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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地一下拉开了他腋下的袍带。
这果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好奇地观望小女郎接下来会怎么做。
她又解第二根、第三根,他胸脯上暖烘烘的气息和叫人舒适的气味都喷薄而出。杨盼隔着中衣亲了亲他的脖子和胸口。
他的心脏跳动得更急促了,呼吸声也随着快起来。
杨盼笨手笨脚到他腰后解蹀躞带的带钩,好半天才听见“咔嚓”一声,带銙开了,外袍散开了。她又伸手把中衣的衣带也解开,背后是墙,冷冰冰的,但是前面那块地方狭小,几乎被裹在他的双臂之间,顿时感觉热得汗都要出来。
偷看过他洗澡,身段真是漂亮!离这么近再打量,和平常床榻上相见又不一样的感觉。她的指尖好奇地划过去,感觉肌肉鼓胀了两下,然后唇吻贴上去挪动,隐约听见胸臆里传出的欢乐极兮的喟叹。舌尖再打个转儿,他一下子双臂抱过来,“呼哧呼哧”喘着气说:“好了。就这样吧,我原谅你了。”
他应该是极力在忍,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去案几边喝茶。杨盼身前松快,蹑手蹑脚到床边准备钻被窝里。转眼他也过来,托着后颈又是一顿绵长的吻。
“我有些难受。”他说。
杨盼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体贴地说:“实在难受,她们俩不是回来了吗?我真的不妒忌……”
话没说完,突然耳畔“啪叽”一响,同时屁股火辣辣痛——居然这个时候、这么为他考虑的时候,挨揍了!
顿时气得泪汪汪的,简直要跳起来挠他一脸指爪印子。可是他浑然不觉自己是在打老婆,倒是眼疾手快把她舞动的手捏住,又是吻她的耳垂,带着些命令的口吻说:“不许瞎讲。就要你伺候。”
气又气不得,笑又笑不得,顺从不愿意,不顺从又不知道怎么才好。
还没想完要不要得空再挠,已经被他一挟,身不由己倒在榻上。
他扳着她的腰,双眼迷蒙:“手来。”
简直是——
杨盼没手捂脸,只能羞红着一张脸庞,为他“辛勤劳作”,同时自我排解:好得很!老娘捏死你!
结果可想而知,一手黏糊糊的。
对面的小郎君睁眼笑了,顿时又是春风拂面似的,叫人生不起气来。
他说:“快去洗手啊。”
杨盼爬起来洗手。
洗完转身一看,罗逾侧躺在榻上,手撑着头,散开的中衣从上露到下,他笑融融说:“阿盼,我是哪一世修到的福气?”
杨盼心里一软,躺到他怀里把被子拉好,心里想:上辈子咱们俩大概都造了孽,这辈子上苍补偿我们?
又想起他曾经说过的巫蛊术能使人再生的,心里又有些好奇,埋头在他胸怀里想:难道是他上一世以命相抵,祈求他们这一世可以恩爱有加?
男人这方面舒坦了,心里的不快就发泄出去了,情绪变得好得多,再不像刚回家时的那样气哼哼、凶巴巴的。他躺着揽住杨盼,把脸埋在她胸脯里,舒服得简直要盹上了。
杨盼推推他说:“欸,别睡。你阿娘怎么这么恨我啊?难道我惹过她?她都不顾念我是她儿媳妇啊?”
罗逾含糊地说:“所以说她想得奇怪嘛。我也劝过了,她实在不听我也没办法,反正不照做,她也没办法。都说婆媳关系难处,这还没见面就这样,你们俩还是别见面了吧。”
万一你阿娘是永康公主呢?
杨盼想想这还不能急,便说:“也是。大概这么多年来嫁在异国他乡,就你这一个依靠,难免心思左些。这次不是带了皇甫亭来了吗?要不让她见见自家侄女儿,说不定跟家里人诉诉苦,心情好些?”
罗逾想了想,然后点点头,然后又把脸埋进杨盼怀里。
杨盼像摸小猫似的撸撸他的头发,捏捏他的后脖子,想起刚刚他还打人,很想报复回来,但看怀里那露出来的半张脸颊又白又细,自己的手放在他脸颊上好像都没他白皙,顿时舍不得下手挠他了,只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说:“就知道心疼你娘,都不知道心疼媳妇!你看我也是嫁在异国他乡,也够可怜的,还要挨打受气,都没人心疼我。”
“谁敢打你?”罗逾抬起惺忪的睡眼,“我替你打回来!”
杨盼咬牙道:“装傻!刚刚谁动手打我的?!”
“原来是说我呀。”罗逾笑起来,贴她贴得更近,然后把手伸过去揉了两把,哄孩子般说,“揉一揉,不长瘤。”
“呸!说好的打回来呢?”
罗逾此刻像个赖皮的大男孩一样:“你打,你只管寻地方打,我都认账。”
杨盼不知道在哪里下手,只好又拧了他一把,然后说:“我不管,我心情也不好,我也要人哄!”
罗逾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王蔼不是之前身体不好,没能送到南秦去吗?父汗允诺这次我们就藩,把王蔼顺路带回去送回南秦——他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你要不要去看看王蔼?”
杨盼急忙点点头,心里暗暗怪自己的粗心,居然都没关注这茬儿!
第二日罗逾下朝就请了假,陪杨盼去看望王蔼。
王蔼已经不住在牢房里了,软禁在一间宅子里,挺宽敞的地方,还有两个奚奴服侍。
杨盼刚看到他侧影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英气勃发的雍州领军王蔼吗?
面前人的背佝偻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