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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他。
罗逾自己看看手上两个紫红的小牙印,好一会儿才说:“你比你养的那只猎狗还要会咬人!”
杨盼毫不示弱:“专治你的毛病!”
他身体的火果然已经给泄了——疼的。所以,罗逾也笑了出来,叹息道:“你牙齿有劲,还是先解决我手腕上的绑绳儿吧。”
杨盼用力一扯,最后一缕绞成一团的丝线就松开了。那条披帛烂糟糟的,被她丢到了一边。
罗逾去揉手腕,还忍不住抱怨了声儿:“绑得好紧,是不是青了?”
杨盼伸头一看,红是有点红,然后旁边两个小月牙是紫色的。她刚在犹豫自己是不是下嘴重了,转念又心道:哼!比你一剑穿心来得要便宜多了!于是鼻子里哼了一声,骂道:“活该!”
外头传来金萱儿拍车壁的声音:“公主,公主,好了吗?到底走不走?”
杨盼回答道:“走。马上就走。”伸腿踹了罗逾一脚:“还不下去?”
罗逾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眸子里冷光一闪。杨盼还没来得及后缩,手就被他用力拉住了。
她挣了两下挣不开,心里有些慌;发觉罗逾拽着她的手也往嘴边放。
难道他要报复?也要咬还她?
他确实是要报复,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把杨盼的手抓过来,手背上亲了一下,手心里亲了一下。然后也“哼”了一声,一脸挑衅。
在金萱儿揭开车门的一瞬间,他撒开手,杨盼狼狈地回缩,倒像是她犯了啥错误一样,尴尬得脸都红了。
罗逾和风朗月地冲她稽首,说话说得一平如水:“臣罗逾告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在公主的云母车外悠然上马,被咬出牙印的手腕被鹤氅的宽长袖子遮着,完全看不出来。
而杨盼,正在车里手忙脚乱:“金萱儿,你带我换的衣裳裙子了没有?”
金萱儿点点头:“有的。公主经常吃东西泼一身,肯定要带换穿的衣物。”
杨盼觉得这碎嘴姑娘和王蔼倒是妥妥的一对儿,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损她的机会——哼,一点上下尊卑都不顾!但此刻情急,顾不上怼她,只能催:“那快给我拿一身下裳换!从里到外都要!”
金萱儿奇怪道:“公主出大汗了?”探手到杨盼领子里一摸:“还好啊。而且,只换下裳?”她没心没肺地哈哈笑起来:“总不会在外头还尿裤子了吧?上山前不是去过圊厕了?不过,确实爬上爬下费了不少时间,万一山上没有方便的地方……”
杨盼的肺都要炸了:“你瞎想什么?!我……我来癸水了……”她脸红扑扑的,既是气的,又是臊的。
金萱儿不敢再笑她,急忙点头道:“哦哦!我马上给公主拿衣物去。”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临下车时还道了声“恭喜!”
云母车的门窗被牢牢封着,连光都透不进来。金萱儿打着灯盏,帮手忙脚乱的杨盼穿换。她低声问:“这还是公主的初潮吧?哎,总算成大姑娘了!”
杨盼其实已经是熟手,但是这一世是第一次啊。她垂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旋即想起自己停留在这里,闭紧门窗,外头人一定也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唯独那个高坐在马上的家伙什么都懂,一定在肚子里笑翻了。
好可恶啊!
好容易换干净了,提起全部劲头的杨盼一下子泄了气。金萱儿把棉帘子揭起来,放下纱帘,吹熄了灯盏,对外头喊:“起驾吧。”
马蹄嘚嘚,轻快地踏上了回雍州城的路。
杨盼一回行宫,就钻进了自己住的屋子,腿酸,腰酸,肚子隐隐作痛,心里还憋闷,加上腿间那累赘物,湿漉漉的难受,真是女人家最受罪的事了!
昏沉沉又睡不着,脑子里盘算着罗逾的一颦一笑,又懊悔自己不禁大事——父亲不是说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吗,她才经历了那么小的“流血”事件就乱了方寸,把这样拷问罗逾的大好时机丢掉了。下次再就这条问他,估计他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而且,完全可以来个不承认啊!
天慢慢黑了下来,肚子越来越疼。行宫没有太初宫那么大,外头一阵人喧马嘶,想必应该是太子杨烽回来了。他倒好,把自己诓了去,他玩得尽兴了,她杨盼呢?倒了八辈子霉吧?!
杨盼很想冲出去给这小炮子一顿爆栗子,但是浑身没劲,只能裹紧了被子,在肚子里骂了弟弟几句“小坏蛋”。
没多久,外头有人在说话:“陛下请公主到正殿用膳。”
金萱儿替她答道:“公主不大舒服,今儿就不去了吧。”
来人“啊?”了一声,接着步伐匆匆走了。
杨盼迷迷糊糊要睡,门倒又响了,又有人说:“陛下派御医来瞧瞧脉。”
金萱儿又帮她挡驾:“不用不用,不是大事儿,公主睡一晚就好了。”
来人也很固执:“陛下说,今日太子表现得很好,他甚是高兴,想叫公主一道去用膳,也是难得全家融融。若是都不需要御医请脉,请问公主为什么不能吃个饭呢?”
金萱儿无话回答。杨盼气得想哭:太子表现很好?!
她脾气突然大起来,对窗外吼道:“太子表现好,扯上我做什么?我就不能不舒服?他偏心眼儿!”
来人噤声儿,然后听得出来,是蹑手蹑脚回去了。
杨盼心道还有一轮,果不其然,少顷是王蔼的声音响起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