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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哄一只迷路的小猫儿,这只迷茫的奶猫被他发现了,不管是出于逗乐还是喜爱的心态,他想要这只小猫留下。但是这只想到这只小猫曾经有主,将来可能还会跑走,他便毫不犹豫的剥夺它的自由。
常绾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状的反感与恐惧。她暂时不能得知这是为何,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跑,跑得远远的,离开这个疯子。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愈演愈烈。等她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为逃离做准备。
而沈澈自从下定决心“豢养”她后,屋子里外安排了一大群人手,只有他在屋时,人手才会撤离。他对常绾太放心了,不认为常绾可以在他眼下丢了,况且现在她还是那只温顺黏人的猫咪。
他有着极端的控制欲,常绾感觉像是被囚禁了一样。
她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想着法子讨他欢心的常绾。她每天都要去厨房为他准备吃食,沈澈每次都会吃得很开心,眼里都是深深的笑意,他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今日,厨房婆子们有些郁闷。
她们知道这位美人是个精贵人,需得好好伺候。平日她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就算了,可今日她非要拦着她们杀兔子。
“不行!你们直接杀它它会多痛啊!”
婆子无措地把双手往衣裳上蹭了两下,忐忑地问:“那这、这……要不,把它敲晕了再杀?”
美人柳眉倒竖:“打它它不疼?”
另一个婆子弓着腰过来,说着不标准的官话:“那夫人您今日就换个食材做如何?”
“不行!我就是要烧兔子!”常绾无心为难这些下人,她看铺垫到位了,朝着门口大喊:“来人!来人!”
从门口迅速闪进一黑衣侍卫,低眉顺目:“夫人有何吩咐?”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这兔子昏睡过去?”
侍卫虽然不解,但是还是从袖口掏出一包蒙汗药。平日他们办事会需要迷晕人的马匹,这蒙汗药药性极大:“只有这蒙汗药。但是这药多用于马匹,不知……”
常绾一把从他手里夺过纸包,不耐烦道:“我试试。”
她转身拿起一个盛水的瓷碗,往里抖了一点蒙汗药,剩下的全部收入自己袖中。她背着身后的人,宽袖遮住了她的动作,侍卫只看到她抖了好几下然后转身,右手端着碗:“全部倒进去了。”然后抬头随意撇了一眼面前低头恭敬的侍卫,“好了,你可以走了。”
侍卫没觉得这事能出什么幺蛾子,夫人既然吩咐,他便顺从地退下。
沈澈回来的时候常绾正在屋子里等他,她倚在贵妃榻上,头发随意松松扎成一个髻,见他进门,眼角眉梢马上染上笑意,就像三月的花骨朵遇上雨水一夜间悉数绽放,明媚动人:“你才回来,给你做的菜都凉了。”
沈澈想起那些难以下咽的菜,无奈地笑笑:“今日有事耽搁。”事实上他正在为常绾的“死”做准备,年纪和身形相仿的女子不好找。
常绾一副置气的模样:“也就这汤我让丫鬟一直在煨着还没凉,你快来试试。”
沈澈被她牵起手臂走到桌前,看着那盅颜色怪异的汤,眉角跳了跳。
常绾看着他坐下,手心里紧张地不停出汗。这是她唯一一次机会,必须成功。为了不让蒙汗药的药味显示出来,她今日把所有重口的东西胡乱炖在一起,但是她还是怕盖不住蒙汗药的味道,毕竟沈澈在外这么多年,万一他能闻出来怎么办?
常绾感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做这事的时候没有想过被发现后的下场,因为她不敢不愿去想。
沈澈拿起白瓷调羹,在汤盅里搅拌,勺碰瓷壁叮当作响。
搅拌带起浓烈的气味往鼻子里钻,他眉头轻簇了一下。
粗长的一章?喜闻乐见虐大哥
常绾胆战心惊,一颗心高高吊起,看到他突然皱眉顿时心中雷鼓大震,突然冲过去夺过调羹。
沈澈看她一惊一乍的动作,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摸爬滚打多年,稍有可疑的蛛丝马迹都能立马察觉,这次也不意外。
常绾因为害怕血液上涌,一张俏脸通红:“我这次做的不太好吃……你不要嫌弃。”
“我哪次嫌弃过?”沈澈虽是说笑的语气,可是声调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愉悦,他眉目俊美,似笑非笑地看着常绾,把她看得毛骨悚然。
常绾害怕地手都在颤抖。沈澈温柔起来的时候会给她一种错觉,好像他永远不会伤害她一样,可是这种错觉停留极短,就像呼啸大风刮灭火焰,热度散去后冰冷刺骨的寒意将她激醒,原来自己从不曾处于暖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