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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见的漫不经心。
“有去无回?你干了什么?”盛洺展大惊,他知道‘他’不是个安分的人,心中兀地升起一股不好的念头。
“那个蠢货对着小姑娘大吼大叫的,叫她生了不小的气,连带着对我都没个好脸色。”
‘他’不悦地哼了一声:“不懂上下尊卑的东西,留着他有什么用。不如叫他了了命,也好叫七寒山里挨饿受冻的猛兽们饱餐一顿。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大功德了。”
‘他’似乎非常不高兴,在身体里搅和来搅和去,盛洺展瘫坐在太师椅上,双手紧扣着桌沿努力压制着体内传来的阵阵痛意,他咬牙:“你……”
“我在他身上下了咒,就算他命大能活着回来,想必也是个半身不遂。帮你除了个蠢货,你也不必与我说什么感谢的话。”男声突然来了些兴致:“毕竟我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帮你。”
‘他’纯粹只是恼怒那个蠢货惹恼了小姑娘,叫无辜的‘他’无端地受了一连串的冷言冷语。‘他’舍不得对小姑娘生气,那只好叫这个罪魁祸首去他该去的地儿了,得他该得的果了。
“无论如何,他也罪不至死!”到底是和梁际多年主仆,盛洺展心头始终平静不下来,他长吁一口浊气,揉了揉泛疼的心口。
“罪不至死?”
‘他’嗤笑一声,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我看他不止该死,还应该惨死。”
他那话似乎只是随口一说的闲语,散漫的很。但盛洺展却是出了一身冷汗,在他有记忆以来,这个人就一直待在他的身体里。说是共用这个身体,事实上‘他’对这个身体的掌控权并不是特别在意,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外示人,‘他’一般都是在身体里头得空了闲言几句。
盛洺展攥紧了拳头,多年相处,他也知晓‘他’不是个好像与的,但
从未出现过这如今这些情况。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突然控制身体,在他意识薄弱的时候强制叫他陷入沉睡。
这些变化叫他慌乱不已,而这些变化的原因似乎都归结在一个人身上。
“你喜欢清清?”说出这话的时候,盛洺展面上已然浮上了几分不可置信,这不应该啊,为什么呢?
“喜欢?”
‘他’言语飘忽,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不知道,反正小姑娘挺有趣的,我喜欢看她笑,笑起来天都亮了。”
“你不觉得吗?算了,我问你做什么。你一个眼瘸的人,如何欣赏得来这般美景。”
………………
盛清清坐在屋子里和来丞相府找她玩儿的林苏蕴大眼瞪小眼。她双手握拳撑着脸,生无可恋:“阿苏,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我好像没听清楚。”
林苏蕴捏了捏她鼻尖,重复道:“我刚才说呀,明日该去十八书院领考核成绩单了,你可不要起晚了。我今日特意来提醒你的。”
“为什么古代也有成绩单这种东西!”好气呀,穿越了居然都还逃不掉这个噩梦!
“嗯?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林苏蕴将糕点碟子往自个儿这边挪了挪,捻起一块:“十八书院一直都有成绩单啊。”
盛清清气鼓鼓地蹂|躏怀中的檬星星,弄的檬星星一阵哀嚎她才停下手来。
林苏蕴将话传到了,又与她当笑料般地摆了些盛蔚蔚的话,方才在天黑之前离开。
她走的潇洒,徒留下盛清清痛苦万分。
第二日,盛清清在房间磨磨蹭蹭了大半天,林氏火急火燎地亲自到了宜兰院来催她。
“闺女啊,你怎么还在床上坐着呢,今个儿还得去十八书院呢。”
在她娘亲万分和蔼的目光之下,盛清清心慌慌地坐上了前往十八书院的马车,希望……她拿着成绩单回来之后,她娘亲还是那个温柔的娘亲。
盛清清到十八书院的时候人都已经来齐了,她慢吞吞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一偏头就见乐安公主铁青着脸目视前方不言不语。
丙班发成绩单的是老熟人庄贞庄先生,盛清清上去拿单子的时候,这位素来稳重亲和的女先生面上有一瞬间的扭曲。
盛清清低着头就要迅速开溜,还未来得及迈步便听她道:“盛小姐,恭喜你门门第一。”
盛清清尴尬地笑了几声。
所有的文试都是倒数第一,所有的武试全部顺数第一,这第一可不是叫她占了个全吗?门门第一也没说错。
乐安公主扯过她的单子瞧了个遍,难得的没有开嘲讽,而是拿着毛笔戳了戳她胳膊肘,与她说起了别的事儿:“母后叫我给你传话,让你今个儿与我一道进宫去,她说想与你喝喝茶聊聊天儿。”
“啊?”盛清清转着干毛笔:“皇后找我?”
“嗯。”乐安公主点头后便又目视前方发起了呆,盛清清见她闷闷不乐,开口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乐安公主犹豫了一下,到口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她不过是因为盛蔚蔚的事情恼火罢了。她往日喜欢亲近的小姐姐一转眼变成了自己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