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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爷一早吩咐的,奴才自是一直记在心里。五皇子之事一传出来,奴才便想着怎么找机会趁皇上不在的时候,交给福公公。结果九爷便来了。奴才亲自给得他。”
林砚点头,神色稍缓。也好,既然伤害已经造成,不可挽转。那么,便只有将伤害转化为对自己最有利的东西。司徒岳受的罪越大,也就代表司徒坤的愧疚会越大!
但林砚到底还是出了门,却不是去见司徒岳的,右转走了几步,掀帘子入了自家的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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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岳十分嫌恶地捏着鼻子,“拿走,拿走!快拿着!”
小福子赶紧将中药熏包扔了出去。司徒岳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立马又上前了的太医,紧接着皱起眉。
“父皇,儿臣觉得自己已经大好了,已能下床,也能走动了。这些玩意儿能不能不用了。这每日又是扎针,又是热熏,又是泡脚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一身儿的怪味,难闻死了!”
“少废话,听太医的!”司徒坤一眼瞪过去,见他脖子一缩终于老实了,这才转头问太医,“如何?”
“回皇上。殿下到底年轻,底子好。内伤已无事了,再吃两日的药便行。”
“腿呢?”
最重要的便是腿!那一脚虽然踢得有些重,可司徒坤自己明白,未曾用全力,且瞧着司徒岳如今的精气神便知,不至于有大问题。可腿不一样。这等天气,便是帐篷内都铺了毯子,可一天一夜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陛下放心。殿下这几日恢复得不错。今日再行一次针,之后便不必再施针了。只是这泡脚和药熏,恐不能如殿下的愿。此次倒是可以再用几天便罢。可往后,还得行这法子好好保养,才不会落了病根。
殿下也不必心烦。如今是头一回,用量大些。往后不必如此,也只是偶尔用一用,并非要日日的。”
然而,就是这样,司徒岳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却被司徒坤再次一眼给瞪了回去。
“可会影响往后活动?”
“若按微臣的方子来,寻常走路,跑马都是不碍的。但若殿下想要行军打仗,只怕是不能了!”
司徒坤面色一沉,转而又松了口气,也罢。好在老九走得不是老大的路子,不行军便不行军吧。只需还能如往常一般跑马玩闹便好。若不然,以老九喜动不喜静的性子,怕是要闷出个好歹来。
他看着司徒岳额头已经结痂脱落的伤口,“可会留疤?”
“伤口细长却不深,微臣的药里也有祛疤的东西。这方面倒是无妨。”
那就好!司徒坤心头一松,挥手让太医退了,看着司徒岳道:“这次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帝王便是错了,也是轻易不会认错的。如今司徒坤却说出“朕不好”三个字来,司徒岳一时愣了神,想到那几日的情形,便觉眼睛酸涩,瞬间盈出泪来。他再如何也是皇子,便是宫中有争斗,可有母妃护着,有三哥护着,哪里受过这等苦。
还不只身体上的。好容易同司徒坤建立起来的感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更担心三哥!元达是三哥的人。他都这样了。身处京城的三哥,会是什么场景?
幸好,幸好!如今既然真相大白,他没事了,想来,司徒坤对京都那边也会有吩咐。三哥必然也就没事了。
司徒岳指尖轻轻颤抖,动一下又缩了回来,再动一下,再缩了回来。随后,心头一紧,想了又想,最终咬牙大着胆子伸过去,一把抱住司徒坤,将头埋在他怀里。
司徒坤浑身顿时僵硬起来。他儿子不少,可真正抱过的没几个,还都是小时候,多少年了,何曾有人这般大胆,敢如此搂紧他不撒手!
这让他竟不知该如何反应。本能想要把人推出去,手都抬起来了,却没有动。他看着司徒岳埋在他怀里,那一抖一抖的肩膀,虽未见声,却也知他在哭。这心不知怎地就软了下来。
“只需父皇知道不是儿臣,晓得儿臣的委屈,儿臣便不委屈了。”
声音都是哑的,却还故作强硬,脱出身来,偏过脸,装什么事都没有。眼角一点点瞄向他,似是怕他生气一般,又低了头,看着他衣服上的泪渍道:“是儿臣逾矩了。”
逾矩?逾什么矩?这些年来,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会让儿子觉得,对着父亲撒个娇都成了逾矩?都得小心翼翼,怕他不喜?
司徒坤心尖儿突然一阵阵钝痛,耳边回想起昨日与林如海的谈话。
一个儿子为了嫁祸另外两个儿子,不惜谋害自己的父亲。而这个父亲却因为疑心,暴怒之下,差点让其中一个儿子落下残疾。
他问林如海,自己是不是错了。
林如海并未正面回答,只说:“当年,师兄与我同在老师处求学,虽比我入门晚,却事事强过我。只一样,我觉得,自己是胜过师兄的。”
“师兄,您做了这么多年的帝王,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当为一代明君,世人称颂。可我却觉得,师兄总少了些什么。师兄,师弟斗胆说一句,您是时候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