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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日?太早了吧!”
林如海皱眉,“你伤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
林砚哭丧着脸,“明日初三,有骑射课。”
他伤虽然是好得差不多了,却也只是差不多啊。走路坐着都无妨,可骑马射箭?我的天哪!
“要不,爹,你帮我同夫子说说,把这骑射课免了?”
林如海睨了他一眼,笑起来,“你想让国子监的同窗都晓得你挨了打,骑不得马吗?”
林砚一张脸瞬间垮下来。那是一定不要!他看着林如海,脸色难看得快要哭出来。林如海视而不见,甩甩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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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砚一大早恹恹地去了国子监。下午,拖着直打颤的两条腿似是散了架一般回来。躺在床上压大字,心里将林如海数落了无数遍。
天知道,他是怎么硬撑着熬过那一个时辰的骑射课的。
一个时辰啊!这个时代的课程时间设定真是不科学!懂不懂什么是课间休息?懂不懂不宜每堂超过半个时辰,否则会造成疲倦以及注意力难以再集中?
丫丫的,他觉得自己的屁股比刚挨了打那会儿更痛了,怎么办!
可惜还没等林砚缓过劲儿来,只听外头一阵怒吼:“小兔崽子,给老子过来!”
林砚一抖,便见林如海黑着脸冲了进来,手中握着一根藤条。林砚忽然就觉得屁股不痛了,不但不痛了,还十分麻利地爬上桌子跳到了窗口。
“我又做错什么了!”
林如海咬牙,将一众下人遣了出去,“你自己说的话自己不知道?什么婚姻是男子自由的坟墓?什么成了亲就没法好好玩了?什么管天管地还得管几点回家?”
林砚心肝儿抖啊抖!
他真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时代的媳妇还真管不来这么多。他说的是前世,前世啊!因着快要定亲了,他突然就想起前世好哥儿被逼婚的诉苦。他把司徒岳当成朋友,便没想那么多,当笑话讲给他听。
丫的,司徒岳这个大嘴巴,都理解成了什么鬼!他什么时候说是他了?他要真这么不愿意,能答应这婚事吗?
别同他说什么可能不是司徒岳。这话他就同司徒岳一个人说过!
“要不是皇上念着怕影响两家婚事,只告诉了我。没告诉沈家,看你怎么办!”
玛丽隔壁!又是司徒坤!他压根不是念着两家婚事告诉的林如海,是故意告诉的林如海吧!合着,我就欠了你们司徒家的!
林砚急得跳脚,“爹,我那天还发着烧呢!糊里糊涂地,同九爷说的都是胡话,真的都是胡话!”
林如海一棍子打过去,林砚脚一抬侧了个身,藤条砸在窗棂上,落了空。
“爹!我这会儿真的不能再挨打!我上了那么久骑射课,都快难受死了!”
林如海只剩拿鼻子哼气了,“我怎么看你活蹦乱跳的,还能爬桌子,爬窗户呢!”
林砚哭丧着脸,他能不爬吗?不爬不躲,以林如海气得七窍生烟的架势,这再挨一回打,他目前的情况如何受得住?保准要半个月下不来床!
今日柳尚元瞧着他的情况都快猜出来了,这要再来一回。一准能闹得国子监都知道了。国子监虽然有些庸碌之辈,可有些人也都不傻!
和面子比起来,会惹林如海更生气,秋后算账更可怕什么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因此在林如海又一藤条抽过来的时候,林砚想都没想,条件反射性地从窗户跃了下去,跑了!
“你有胆子说,有胆子你别跑啊!”林如海气得阵阵发抖。
父子俩你追我赶。林如海到底上了年纪,跑不过林砚,跟着在假山绕了几圈,气喘起来,扶着山石,捂着胸口,身子蹲了下来。
林砚回头一瞧,吓了大跳,当日林松和秋鸣的话在耳边回响。
“大爷,少气点老爷,老爷旧伤还没好全呢!”
“白芷说了,不打紧,只往后得注意些,不可太过劳累,也不能狠气着。”
不能狠气着……不能狠气着……
林砚面色大白,撒腿跑了回去,“爹,爹,你没事吧!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口无遮拦,我胡说八道!你别吓我!”
林砚急得团团转,伸手扶住林如海,不料被林如海反过来一记擒拿手压在假山上,啪啪,屁股上就挨了两下!
到底是没逃过!
不过,林如海这次总算有了点分寸。没用板子,改为藤条,下手力度也拿捏着,以往挨打了只能趴,这回除了前头那半个时辰疼,后来擦了药,居然能躺。到得第二日,便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以致于林砚撑着去了国子监,到底没把这脸丢到姥姥家。
可便是如此,林砚心里也憋闷的很。待得贾敏好容易从贾府回来,忍不住同她数落。
“父亲自己也不看看,他这才回京多久,都打了我多少回了?自打他回来这些日子,我就没有一天身上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