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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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他们在五天后来圆明园听报告会。
    因为欧洲和华夏有六个小时左右时差,此时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所以邱院士只给米国的瑟斯顿教授和汉密尔顿教授等少数几个人打了电话。
    这几位接到电话后便打开了邮箱,又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数学年刊》发来的审稿信。
    随后,田立心这位“华夏数学家”可能已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的消息,便理所当然地在顶级数学家的朋友圈中人尽皆知了。
    六个小时后,莫斯科的郊外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通宵达旦的泽尔曼诺夫教授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正揉着发涩的眼睛时,他的妻子便递来了一杯咖啡,“叶菲姆,你该休息了。”
    泽尔曼诺夫教授点点头,“是啊,我该休息了,如果我中午没能醒来,你一定要叫我。”
    “我知道。”泽尔曼诺夫夫人走到他身后,一边揉着他的肩膀一边低声回应起来,她显然早就习惯了丈夫的工作状态。
    但这样的悠闲时光并没能持续多久,门外便响起了窍门声。
    “这一大早上的,也不知是谁来拜访?”泽尔曼诺夫夫人整了整衣服,快步走了过去,打开门时,便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格里戈里.佩雷尔曼正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早上好啊,泽尔曼诺夫夫人。”
    尽管此时已是仲夏,但莫斯科的早晨还是挺冷的,佩雷尔曼穿着风衣倒也不算过分,但他的衣服实在太脏了,头发和胡子也乱糟糟,这使得泽尔曼诺夫夫人刚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
    实际上,佩雷尔曼现在也就三十四岁,但他的样子却更像一个五六十岁的乞丐。
    哪有半分传说中的数学家的形象?
    好在,佩雷尔曼此前就来过泽尔曼诺夫的家,所以泽尔曼诺夫夫人一眼就认出了他,又听他向自己问好,便连忙让开了门,“格里沙,怎么是你啊?快进来吧。”
    “谢谢。”佩雷尔曼腼腆地一笑,又问道,“泽尔曼诺夫教授在家吧?抱歉,我出来得太急了,忘了先打一个电话。”
    至于手机?
    佩雷尔曼表示,“手机是什么玩意?”
    佩雷尔曼其实是一个数学天才,同时也是一个孤僻的怪人。
    他十六岁时就以满分的成绩获得了国奥赛的金牌,二十二岁拿到了博士学位,之后因为破解“灵魂猜想”而收到无数米国高校的邀请函,但他最终留在了祖国。
    苏联解体后,身为犹太人的父亲和妹妹都选择了移民,但他和母亲留了下来。
    工作时,佩雷尔曼对周围的腐败现象深恶而痛绝之,他也因此受到了同事们的排斥。
    总之,佩雷尔曼的生活节奏很单一,手机什么的,自然是不会有的。
    泽尔曼诺夫教授也听到了自己的妇人和佩雷尔曼的说话声,当即迎了出来,“格里沙,你怎么来了?先进屋吧,我昨晚就想着今天一早给你打电话呢,你这就来了。”
    “额。”佩雷尔曼点点头,还想着问问泽尔曼诺夫教授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的,却被泽尔曼诺夫教授拥着进了书房,泽尔曼诺夫夫人则是泡咖啡去了。
    “格里沙,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成果?”泽尔曼诺夫教授让佩雷尔曼坐下后,便拿起电脑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便先问起了他的来意。
    他当然也想先给佩雷尔曼说说要给他打电话说的事,但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啊!
    田立心破解了庞加莱猜想的事,对整个数学界,或者更夸张一点,对整个人类而言都是一件大喜事,但对泽尔曼诺夫教授和佩雷尔曼这些长期以来,一直在研究这个猜想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谁不希望,自己才是那个破解了庞加莱猜想的人呢?
    佩雷尔曼这位数学界的隐士,显然还没听说已经传遍顶层数学圈的消息,他从书包中拿出了一摞手稿,递向泽尔曼诺夫教授时又不无兴奋道,“叶菲姆,我找到了解决庞加莱猜想的思路,并且将这个思路写成了论文,你能帮我看看吗?在论文中,我提出了一个Ricci流的单调式,在所有维度中成立且无需曲率假设……”
    泽尔曼诺夫教授郑重地接过文稿,但听到佩雷尔曼的解释时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就坐下来不动声色地翻开了文稿,认真地阅读起来。
    要是没有田立心的论文,或许泽尔曼诺夫教授会为佩雷尔曼由衷地感到高兴,毕竟做数学最重要的就是思路,他也早就知道佩雷尔曼的性格,他既然说自己已经有了思路,那离证明庞加莱猜想就真的是已经不远了。
    可惜,他的思路还是来得太慢了!
    学术界往往就是如此,人们只会记住第一个获得突破的人,其余人就只能是沦为陪衬了。
    为了争第一,很多科学家甚至能从朋友变成敌人,正如牛顿和胡克之争。
    读着佩雷尔曼的手稿时,泽尔曼诺夫的心是充满矛盾的,他都不知该怎么开口向前者传达田立心已经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的这个“坏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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