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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卷子的内容,也正如林老师所言,多数同学看到第一题就懵了。
吮吸?
妫汭?
喟然长叹?
踽踽独行?
第一道自然是考察拼音的题,但这些似是而非的字实在让人不好把握,更何况,多数还是从未见过的生僻字。
这道题,真的没有超纲吗?
接下来的题,难度系数也不小,至少对刚进入高三两个月的学生来说是这样的。
审题快的,很快意识到最难的还是作文题,这也是前所未见的新题型。
“阅读以下材料,根据要求作文。
“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随之而泣。其母曰:‘女还,顾反为女杀彘。’
妻适市来,曾子欲捕彘杀之。妻止之曰:‘特与婴儿戏耳。’
曾子曰:‘婴儿非与戏也。婴儿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也。’遂烹彘也”
要求:一、自拟标题,自选角度,自选文体;二、不少于八百字,诗歌除外。”
给出的条件不足?
也未必。
似乎并不需要将整段材料翻译出来,而破题的方向也不只有一个。
头大!
田立心也读完了作文材料,也知道这是《曾子杀猪》的典故,至于从材料中提取的信息,便是“言传身教”和“言而有信”了。
或许,写一篇如何正确杀猪的专业论文也是不错的思路,但文献的引用是一个难点。
至于前面的客观题,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压力,他到底也是做过无数高考模拟卷和考过两次高考的老司机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脑子里还有个逆天的资料库呢!
作文该怎么写呢?
要是用“诚信”破题,那就抄《赤兔之死》?
《赤兔之死》是一篇高考满分作文,同时也是一篇罕见的用文言写的高考作文,这篇作文的原作者本是一个理科生,却因此被金陵大学的文学系破格录取了。
用文言写作,似乎有投机取巧之嫌?
事实上,早在《赤兔之死》出现前,田立心也是用文言写过模拟卷作文的。
他现在仍记得,自己写的作文是有关君子之交的,其中的立意多半取材于《朋党论》。
以田立心现在的三观看,朋和党的本质并没有区别,他当初的确是被欧阳修洗脑了。
而结果,自己似乎是被批了一顿,倒也不是因为三观。
那么,这次要不要抄《赤兔之死》呢?
田立心的主观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因为,就在他想起《赤兔之死》和曾经写过的那篇作文时,他的脑子就被这两篇文章完全充塞了。
另起一篇?
臣妾做不到啊!
脑子里的这个资料库,这是要扼杀我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吗?
垃圾金手指!
田立心的心中满满都是对金手指的吐槽,但至少,他的笔是诚实的。
非要用语言表达他的现状,那么,或许是,——“嗯,真香。”
抄完《赤兔之死》,再做完其他小题,他才发现离考试结束还有整整一小时呢。
所以,交卷走人?
这样不好吧?
也太不给林老师面子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也就变成了煎熬。
其余的几门功课,田立心的考试节奏也都是这样,——答题一小时,检查十分钟。
考试中的后半部分时间,都只能用来郁闷地等待结束的钟声。
考试还在持续着,直到周五的十一点,最后一科物理考试才算是彻底结束。
因为早就知道这一周不补课,学生们便纷纷走上了球场,开始享受着难得的轻松。
而在语文教研组,几个老师却还在紧张地统计着成绩。
紧张的情绪,更多还是因为这次考试的成绩实在太惨了,——远远比想象中更惨。
作为教研组组长,林老师的效率和勤奋是令人钦佩的,也是多亏了家里的台灯,这才让她再次以第一的效率,圆满地完成这次考试的阅卷工作。
她将两摞卷子轻轻地放到隔壁的办公桌上,对它的主人笑了笑,“徐老师,你带的这两个班,我都改完了,成绩还不错啊。”
“挺快啊。”徐老师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教师,他向林老师点点头,又扶了扶老花镜,便拿起了最上面的成绩单。
看了一眼成绩单,他便满意地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将最重要的信息念了出来,“七班最高分129,平均分86.3,八班最高分121,平均分87.4,我这两个班还真的可以。”
闻弦歌而知雅意,林老师已经知道他改的卷子肯定是不怎么样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改的不是自己学生的卷子。
尽管如此,她还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