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了一声“大姐姐安”,像是拍在云妍面上一般,她听了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云浅,双眸里只余薄怒。
云浅稳坐之后,才试探着开口:“阿爹,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说,便知道是周银又往他耳朵里灌了什么毒风,耍得他团团转。
有时候她真恨,白莲花这个爹耳根子比白莲花还软,也是周银擅长蛊惑人心,把人往暗处引,最后不知不觉就被她带入了深渊。
云浅有时候揣测,周银她干掉了孟夫人后,目标变成了云浅,或许她本无心残害云浅,但遇到了好时机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再者说了,碾死一只蚂蚁后,便会有下一只蚂蚁。
云天水可能就是下一只蚂蚁,他枕边躺着这么个危险人物,自己手里又没有刀,周银野心蓬勃不淡,终有一天,周银会把刀架在云天水的脖子上。
恨铁不成钢,还真是说倦了。白莲花这个爹和她一样没用,还丞相呢,买绸缎送的官位吧。
云浅忍不住在心里怒翻白眼。
不猜便知,如此场景,第一个开口的往往都是周银,她这般热衷于当一个烂好人,还真是苦了委屈了她。
周银先是清清嗓子,窘笑几声道:“阿浅啊,昨日兰袖之事,我不好自作主张,只好跟你阿爹说了。”
云浅耐不住笑出声来了,云天水双眼一直,眼眸里尽是不可思议,像也是耐不住质问道:“你笑什么?”
云浅听他这句更觉得喜感十足,知道他耳根子软,不知他耳根子软到这般程度。
一个丫鬟罢了,周银还想拿她如何?上回假病就此逃过惩罚,没想到恶人先告状,真是与她过不去了。
“我不知二姨娘和阿爹您说了些什么。”
云浅低下眼帘微笑,“女儿只想说,女儿没有做错,阿爹也知道,女儿一向心软,只是兰袖欺人太甚,我给了她应得的惩罚。”
云天水听她道完,面上的怒气还不退去,云浅觉得诧异,他该是得相信她的,此刻如何这般默然?
周银这时开口了,她捂手叹气,又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细声慢气道:“我知道兰袖有错,只是阿浅你对她的责罚过重,传出去免不了落人口舌,说你虐待下人,把人罚得重病起不了身,如此残废了。”
云浅听得她这一席话,顿然目瞪口呆,打成了残废?最毒妇人心,也毒不过周银的心。
周银这是打算牺牲掉兰袖来给她个重锤记了?
片刻,云浅便急言道:“二姨娘真是说笑,我何时将兰袖罚成了个残废?你这般胡乱做戏可知道会置我于何等境地?”
她转头向云天水诉苦,“阿爹!女儿冤枉……”
“你住口!”云天水昂声大噪,又挺额望至正门,“把人抬进来!”
云浅惊愕,转头而去,便见着门外抬进了个人,等近了眼一瞧,此人确实是兰袖,她脸上的红印还未褪去,身上更是多了些淤青紫印,她脸上也呈重伤不振之态。
这一幕看得云浅瞠目结舌,心惊肉跳之余,她看着芮姑边抽泣边跪到了兰袖眼前挽起了她的手,凄零道:“兰袖啊兰袖,你万万不能弃我而去啊,我视你如亲女儿一般,你走了,日后我可便无依无靠了……”
眼看着云浅被如此栽赃陷害,三杏正步向前,起言道:“老爷,奴婢可以作证,昨日看到兰袖之时,她人还好好的,正神采奕奕地使唤着我与五凝,而之后我们被姑娘带走,便再无见她人影,这才一天的功夫,她怎般会变得如此狼狈?”
周银此刻又道:“老爷,这三杏是阿浅的人,自然会帮着她说话,便做不得证人的。”
身旁的云妍看她不占胜势,自然心里得意。
云莜脑袋发蒙,还搞不清事情前后尾,只得愣着站在原地圆眼看着。
云浅滞身定步,双眼含怒地看着地下这两个假惺惺作态的女人,不得不暗叹一句,手段真高,坏人狠起来,真的没她这朵黑莲花什么事了。
也是她太心软了,昨日居然轻易地放过了兰袖,管人家生不生病,人倒不倒,她都应该直直将人拖了回去。
此刻抱怨自是无济于事,她深扬了口气便转过身,想同云天水解释,却被屈膝于地的芮姑给抢先一步,只闻她哭声不绝:“老爷!老爷……您一定要为兰袖做主呀老爷……”
云浅觉得好笑,不知是该笑她们手法低劣还是笑她们蠢钝如猪,赔了兰袖这个棋子,她们就想扳倒她这座将军?
她们是将兰袖当成了什么千金大小姐是罢,也太高估她的价值了,只一个小小奴婢,就算死了,也不能耐过云浅这个嫡长千金。
既然她们这般荒唐无物,那云浅也不用客气了。
她酝酿了良久,见那芮姑低头抽搐不定,给了她说话的机会。
须臾,她浩然正气道:“阿爹,不是我说,全云宅乃至整个京城都知道我云浅的为人,他们不知,阿爹也该知道。”
周银见云天水紧眉微松,像是快心软了,便见机插言道:“老爷,你看看兰袖……”
云天水眼皮也不抬一下,只低额空望着地上。
云浅侧目一落,用手指指着地上的兰袖,清声含威道:“此人太过可笑,如此做戏不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