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个鬼啊是。明明我——”她顿了顿，“我当然有比得过你的地方，我也知道我有什么比得过你，但我要你说，我有什么比得过你的。”
    “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
    “你今天不说出一条来我就掐死你。”桂圆圆作出要拧他大腿肉的动作。
    霍亥在认真思考，良久不开口，他像是陷入了困境中。
    “有这么难想吗？”桂圆圆郁结。
    “嗯，想到了。”他倏然道。
    “快说快说！”
    霍亥把车子停到路边，他面向她，“你有一样比得过我。”
    “快说快说。”
    “你可以给我生孩子，这方面，我的确比不过你。”
    “……”
    桂圆圆磨牙，“想得美，谁要给你生孩子！”
    他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不给我生，给谁生？”
    “我又没嫁给你，万一以后我嫁给别人了，要给别人生孩子呢。”
    “你嫁给谁，我就弄死谁。”霍亥虽然语气很轻淡，桂圆圆却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此外她心底涌出一丝藏不住的愉悦，她亲亲他脸颊，老气横秋道：“唉，为了其他人的性命着想，我还是只嫁给你吧。”
    摸摸被她亲过的地方，霍亥重新启动引擎。
    天气愈发得冷了，转眼便到了十二月。桂圆圆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起来。
    “宝贝，起床了。”已经做好早餐的霍亥回房间叫桂圆圆起床。
    桂圆圆揉揉鼻梁，软绵绵道：“再睡会儿。”
    “再睡，早课就要迟到了。”
    闻言，桂圆圆不得不从被子里拱出来，她恋恋不舍地蹭了蹭被子，说：“为什么冬天里还要有早课，太没人性了，学校应该为广大起不来的学子着想一下。”
    她迷迷糊糊地穿衣服，半天没穿好，霍亥说：“我来。”
    桂圆圆困得要命，索性倒在他怀里，任他摆布。给她穿好衣服，又把鞋子给她穿上，他拍拍她的腰，“还没睡醒？”
    “还想睡。”说着桂圆圆身体一软就又要倒下去。下一刻，她脖子一疼。
    疼痛将她的瞌睡虫全部赶跑，她捂脖子，“你干嘛咬我。”
    霍亥问：“现在睡醒了没有？”
    “醒了醒了！”桂圆圆连忙跑去卫生间。
    A城天气略微极端，热起来很热，冷起来很冷。奶茶店里，桂圆圆揣着热腾腾的奶茶，对吕小兰说：“冬天才开始，我已经盼着它快点结束了。”
    吕小兰不应。桂圆圆挥挥手，“走什么神呢？”
    迅速回神，吕小兰说：“啊哈哈对不起，你刚刚说啥。”
    “我说你最近走神走的有点过于频繁，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啊，没有，就天气冷嘛，精神不大好。”
    “我也是，越冷越困。”桂圆圆吸吸奶茶，继而发觉吕小兰又走神了。
    “小兰？”
    吕小兰清清嗓子，“嗐，我还是回寝室补觉吧。”
    桂圆圆狐疑地喔了声。霍亥在七教接到桂圆圆。桂圆圆连忙把手放到他怀里，“冷死了冷死了。”
    他搓着掌下柔若无骨的柔荑，说：“怕冷的话，以后住在没有冬天的城市，嗯？”
    “你都在为以后作打算了？”桂圆圆眨眨又大又圆的黑眸。
    “当然。”他亲吻她的手指。
    笑了笑，桂圆圆说：“唔，可以考虑考虑。”
    霍亥带她上了车。
    第二天，桂圆圆迷迷瞪瞪地睁眼。玻璃窗外的一片白让她神识迟钝。紧接着，她跳下床，趴到窗边。
    窗外银装素裹，一片雪白。
    下雪了。
    她喜上眉梢。
    温暖的怀抱从身后贴上来，耳边是霍亥低沉悦耳的声音，“下雪你很开心？”
    “开心开心。”
    “你不是怕冷？”
    “但我喜欢雪，你小时候有没有打过雪仗？”
    “没有。”
    “打雪仗可好玩了，不过我长大后也很久没玩过了。”童年美好的回忆让她有些怅惘，有些怀念。
    “要下去玩吗？”霍亥说。
    桂圆圆讶然，“打雪仗么？”
    “嗯。”
    “下面都是些小孩子在玩，你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会。”
    桂圆圆眸子弯成月牙儿，“走走走！打雪仗去！”
    两人裹得严严实实，一起去了铺满雪的小区广场。广场上穿得像小胖熊的孩子们在雪地里奔跑。
    桂圆圆踩在软软的雪地里，弯腰，在手里搓了个雪球，“你可要小心了，打雪仗我很厉害的。”
    “哦？”
    “跟你讲吧，小时候我——”她没说完，毫无预兆地一下子将雪球砸到他脖子里。雪球在他身上散落，她哈哈笑，“小时候我最喜欢的一招，声东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