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是伤了你吧？”
    “是。”
    “它伤了你，我怎么感觉你提到它的时候还挺高兴的。”
    霍亥抿起唇，“你感觉错了。”
    冯初成刚要说什么，恰好有人给他打电话过来。他直接摁断通话。
    霍亥：“为什么不接？”
    “烦。”
    “嗯？”
    “就我上次说的那个美院系花，分手了还纠缠。”
    “分手了？”
    “前两天分的。”
    霍亥记得他们两人也没谈几天。电话再次响起，冯初成索性拉黑她的号码。
    “你喜欢她吗？”不知想到什么，霍亥猝然问。
    “喜欢，不然为什么泡她，只不过现在不喜欢了。”
    霍亥沉吟，“你喜欢的期限未免太短。”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说？”
    “随便说说。”
    冯初成翘起二郎腿，“我这也不短了，说不定以后你谈恋爱了期限比我还短，男人嘛，不都这样，新鲜劲过去了就厌倦了。”
    霍亥倏然抬首。冯初成一怔，“怎么，难道你不会？”
    霍亥没搭腔，只是抿了口酒，沾了酒的嘴唇泛出病态的嫣红。
    黄昏之际，肖琛习惯性地点开桂圆圆的课表。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蹙起眉心，把课表删掉，径直去往教学楼车库。
    开车经过小道，又遇到卖苹果的老婆婆。他把车子靠边停下来，走近小摊。
    老婆婆把早就装好的苹果递给他。
    “谢谢您。”说完他又问：“您出摊没有固定时间？”
    “一般是固定的，有时候家里有老头子要照顾，就没空出摊。”
    “照顾？”
    老婆婆说：“我老头子瘫痪了，行动不自由，得靠我照顾。”
    “您的子女不在身边？”
    “有一个儿子，早早地就去了。”老婆婆面露悲伤。
    “对不起。”
    她叹叹气，“没事。”
    思索几许，肖琛温和道：“我很喜欢您这里的苹果，您家里还剩多少库存？全部卖给我吧。”
    “全部？这……这太多了，你是不是可怜我这个老太婆，才故意——”
    “不是，我很喜欢吃您家的苹果，我朋友也很喜欢。”
    老婆婆犹疑着，“可是太多了，有好几树，能吃很久。”
    “不用担心，吃得完的。”
    老婆婆这才同意。
    下了晚课，桂圆圆回公寓，没看到老婆婆的小摊，心道估计又是家里忙了。她揣着兜朝公寓而去。
    桂媛媛拎着一盒自制糕点去见肖琛，刚到小区门，就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桂圆圆？她瞪大双目。目睹桂圆圆刷卡进入小区，桂媛媛震惊不已。
    桂圆圆有这里的卡，难道她住这里？但是她怎么可能会住得起这里。
    阿琛……不，不可能和他有关系，即便他也住在这里。
    她信得过他。
    定在原地半天，桂媛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桂圆圆回到公寓没多久就去睡觉了。
    今晚她不能再一个人睡，她早早地准备好眼罩，然而霍亥似乎忘了今天不用关灯？
    黑暗里，她窃笑，她才不会提醒他今天不用关灯。
    霍亥在模糊的光线里瞧见桂圆圆把眼罩摘下，他的食指点了点腹部。
    次日早晨，桂圆圆一进学校，就只觉老是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云里雾里，带着疑惑进了教室。
    岂料进了教室，教室里也时不时有人偷瞄她，眼神带着不可置信和鄙夷轻蔑。
    桂圆圆：“？？？”
    吕小兰冲进教室，火急火燎地抱住桂圆圆，“圆圆！”
    “怎么了？”
    “你看！”吕小兰把手机放到她面前。
    手机屏幕里，是一个高楼贴。
    外院法语系某女学生出入富人区高档公寓，疑似被包养
    标题下面是两张照片，一张是桂圆圆晚上进公寓的照片，一张是桂圆圆早上出公寓的照片，两张都有时间证明。
    桂圆圆：“！！！”
    “圆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那里？还待了一晚上才出来……”
    桂圆圆脑子乱成一团。她竭力镇静下来，说：“我没有被包养。”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可，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桂圆圆想跟她说清实情，可霍亥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把这件事泄露给任何一个人。
    现在这情况算万不得已吗？
    桂圆圆握握拳，说：“我会和你解释。”
    “你说你说。”
    忽然，前面有人尖声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还优秀学生呢，居然这么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