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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罢,那么本官便算将你以遭窃失主的身份传唤上堂。戴透额,本官问你,你所失窃的,是为何物?何时遭窃?”
戴透额拱手道了声“是”,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向往,缓缓道:“这世间有部传奇,名曰《天使绘卷》。个中世界,并无我等浊物,只有佳人女子,均是兰心蕙质。”他又伸手指了指查协,续道:“学生珍藏《天使绘卷》第一、二两卷,第三卷刚得不久,便被这位先生借了去。学生对这画卷分外珍视,于是还想请这位先生尽快归还。”
杭州太守一拍惊堂木,道:“查协,方才你的确有说起那《天使绘卷》。本官问你,那绘卷现在在哪里?”
查协冷笑一声,并不理会杭州太守,而是转过头来对戴头额道:“穷书生,你道我为什么放着你的那一、二两卷不拿,光光拿走了第三卷?因为我来到杭州,找的就是这《天使绘卷》。你所珍藏的一、二两卷只不过是书坊所印的普通画卷,而第三卷却是《天使绘卷》的真本。我从你家中盗走的第三卷现在已经藏入私人宝库之中,你是要不回去的。何况……”
查协似乎有些犹豫,他顿了一顿,才续道:“穷书生,你该庆幸是遇到了我。那《天使绘卷》的真品,并不只是简单的画卷。你还是,另买一卷赝品吧。”他转过头来又对杭州太守冷冷地道:“那些值钱宝贝的买主有些可不是你区区一个太守所能惹得起的,再问下去最终吃亏的是你自己。”
戴透额听了查协的话,急道:“查协先生,学生恳求您,将《天使绘卷》还回来吧!您是多少钱出的手?学生愿意双倍买回……”
戴透额说到这儿,人群中忽然又先后冲出一个老翁和一个少女来。那老翁一把揪住戴透额的衣领,扬手便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逆子啊!我辛辛苦苦挣钱供你读书,可你这又是在干什么!”那少女急忙将老翁拉开,劝道:“爹爹,您先消消气,别在公堂上打弟弟了……”
杭州太守的问案被戴透额打断,又见戴老翁当堂揍子,终于大怒道:“呔!你们三个在公堂之上成何体统?来啊,将这三个咆哮公堂的庶民给我拖出去,将那戴透额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们压低嗓音道声“威武”,就将戴透额一家三口拖出了衙门去。杭州太守整顿了公堂秩序,但也许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乌纱帽于是跳过了追赃这一节,开始问王小虎是如何拿住查协的。等到王小虎可以离开衙门,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下山头。
王小虎心想:“不好,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师父恐怕要肚子饿,我得快些回去!”
他正急匆匆地往盛府大宅赶,却忽然听到身后轻轻飘来一个甜甜的声音,道:“等一下~小哥!”
那声音中似乎有无穷的魔力,吸引得王小虎“噔”地一下站定脚步。他猛一回头,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灰色的天,灰色的夕阳。灰色的山,灰色的城墙。灰色的街道,灰色的人群,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模糊,可就在灰色世界的中央,却有一个靓丽明艳的女郎,正向着自己款款走来。
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一点红,水汪汪的大眼睛,它们组合在一起,竟然是那么的不可方物。女郎的双眸始终徘徊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的目光就像是万缕柔丝,无一不在撩拨着王小虎的心扉。女郎皓颈上佩着一块翠绿的玉璜,更衬得她柔肌胜雪。
女郎只着一袭暗红抹(脖子以下不可描写)胸,裸(脖子以下不可描写)露在外的双(脖子以下不可描写)肩也不知是否是由巧匠细细削磨而成,在夕阳的余辉下竟微微有些发亮。饱满的双(脖子以下不可描写)峰之下,是没有一丝赘肉的纤纤蛮已传度盘腰。半透明的红纱随意围成裙(脖子以下不可描写)摆,其中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好似美玉无瑕,可偏偏又用高高的长筒丝袜遮蔽了大半,仿佛故意在挑拨男人们将那丝袜扯碎得睹芳泽的欲望。女郎踩一双细竹丝编织而成的凉鞋,各自嵌着一块粉红色小趾甲的十颗雪白的玲珑玉(脖子以下不可描写)趾纤尘未染,无论哪一颗都让人忍不住想捧起来亲一亲。
女郎沿街一路走来,路边的青年无不对她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的双眼不能将这女郎活活吃掉。而那些已有家室的男子,则无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他们眼角,却决不会离开那女郎的身畔。年轻的女孩儿纷纷羞红了脸转过身去,至于已为人妇的婆娘,自然是要么三三两两地议论这女郎穿着有伤风化,要么直接拉起自己丈夫的耳朵破口大骂了。
然而女郎并没去在意周围的路人都是些什么样的表情,她袅袅娜娜地来到了王小虎的身边,抬手用右手食指轻轻掂着自己的粉颊,含笑不语。
盛尊武授徒向来严厉,不许王小虎与同龄女孩有多少交往。所以王小虎长到十八岁,却对男女之情还只是一知半解。可是王小虎毕竟是一个情窦初开、血气方刚的青年,初次经历所谓的“知好色而慕少艾”,又面对着如此妩媚动人的女郎,不禁神魂颠倒,意乱情迷,憨憨地道:“姑娘,是……是你在叫我吗?你……你是在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