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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试探谭小妾,完美虐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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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项王因为找不到玲珑,而召集那些宾客,一起到后花园寻找玲珑。
    寻了半天无果后,项王对那些青年才俊说:“秦庄主喝醉了,非要跟本王要玲珑,要不你们同我一起去告诉他一声,玲珑确实不在我这后花园中,免得日后他说我私藏他娇妻。”
    其实,他此举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证明他没有私藏玲珑,而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看见,秦道非欺辱了他的小姨子。
    让他没办法抵赖。
    众人心道,玲珑在你后花园消失,他不找你找谁,不是你藏人家娇妻,人家娇妻自己还会跑不成?
    但是,他是项王,众人即便知道他心里的小揪揪,也不会拆穿他。
    于是项王便带着人一起去了刘风影与秦道非一起去的小阁楼。
    项王一边走,还一边同那些人聊天,气氛好得不得了。
    走到阁楼门口,项王笑着推门说:“也不知秦庄主睡着了没有?”
    大门推开时,众人只见秦道非与一女子在榻上缠绵,女子衣衫半解,因为脸藏在秦道非胸膛,所以看不清楚模样。
    “哟,秦庄主这……”
    听到项王惊讶的声音,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准备看好戏。
    “哎呀,你们这群流氓,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么?”玲珑慌乱的从秦道非的胸口抬起脸来,愤然的抓着自己衣衫的前襟,怒视他们。
    呃!
    “玲珑?”项王被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玲珑惊着了,看见玲珑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很快醒悟过来,恨恨的说:“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青年才俊哪敢得罪这位少年得意的皇子,吓得纷纷退到屋外。
    玲珑不紧不慢的将垮下来的左肩的衣衫整理好,斜睨着项王质问:“王爷到底给我丈夫喝了多少酒?”
    “我没醉,玲珑我们继续!”秦道非拉着玲珑的手,欲把她放倒在床榻上。
    玲珑生气的拍了拍秦道非的手,没允许他胡来,并嗔骂:“继续你个混球,喝了酒还不老实,要是误抓了人家项王府的哪位娇贵女子调戏,看项王不剁碎了你的狗爪子。”
    其实项王现在就想剁碎秦道非的爪子!
    “我只要你,我只要玲珑!”秦道非倚在玲珑肩膀上,看见项王站在床榻前,他摇摇摆摆的下床来,拍着项王的肩膀说:“王爷怎么在我家?”
    噗!
    门外那些,真是忍不住喷了。
    项王咬着牙恨声说:“来人,送玲珑姑娘和秦庄主回逍遥庄!”
    “多谢王爷盛情款待啊!”玲珑眯眯眼笑。
    项王咬牙看着秦道非伏在玲珑怀里,恨不能将秦道非的爪子掰断,方才能解他心头恨。
    在那些青年才俊的帮助下,玲珑扶着秦道非出了项王府,一直等在门外的小厮见状,连忙走过来接手玲珑,并问:“庄主怎么醉成这样了?”
    “有美酒佳肴,还有美人相伴,没喝死就算万幸了!”玲珑一副妒妇嘴脸说。
    小厮哑然,他家庄主是这样的人么?
    玲珑将秦道非安置在马车上后,撩开帘子笑颜如花的对项王说:“项王殿下,今日真是太热情了,改天我还你一个更加热情的宴会哈!”
    说罢,也不管项王那副表情是何等的郁闷,玲珑甩下帘子,甜甜的喊了一声:“相公,我们回家!”
    “好,回家继续!”秦道非巴上来,要亲玲珑。
    当着项王的面,玲珑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待马车走远之后,玲珑巴着秦道非的脸,狠狠推开他说:“喝醉了就睡觉!”
    “和你一起睡!”秦道非又巴上来,掐着玲珑的腰,就亲了下去。
    小厮在外面感叹,庄主耍流氓都耍得这么帅!
    两人一路斗智斗勇,回到逍遥庄时,玲珑云鬓微乱,衣衫不整,小厮贴心的等在马车外,提示道:“大夫人,我们到家了。”
    玲珑手脚并用,踢开已经醉成烂泥的秦道非,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溜烟跑回逍遥庄,再也不管在马车上的秦道非。
    小厮撩开车帘子,却见秦道非道貌岸然的坐在马车里面,笑得一脸奸邪的整理衣衫。
    见小厮撩开车帘子,秦道非收敛起笑容,一脸常态的走下马车,自己悠哉悠哉的走进家门。
    小厮抓头,庄主是醉还是没醉?
    大约,是路上出了汗,醒来了吧!
    嗯,就是这样的,庄主这样正经的人,怎么可能装醉调戏大夫人呢?
    小厮替自家庄主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后,乐颠颠的跟着进了门。
    翌日。
    昨日侥幸没被毒死的秦老夫人,听说秦道非和玲珑昨夜很晚才回来,当即让小厮抬着步撵,把她送到秦道非的房间。
    秦道非精神奕奕的整理衣衫正准备出门,见老母亲被人抬进他屋子,那双好看的剑眉瞬间拧得死紧。
    “怎么,看到你娘就这副表情么?”秦老夫人问。
    秦道非把玉佩挂在腰上,淡声道:“母亲身子没好,出来做什么?”
    “你不去给我请安,我就只能将就自己,过来给你请安了!”这一大清早的,跟吃了火药似的。
    秦道非走过来,躬身道:“昨夜我在项王府被灌多了酒,这不刚起身么,母亲要是嫌儿子不够累,那儿子日后每天卯时准时起身去给您请安,这总成了吧?”
    “你不说项王府还好,一说起项王府我就有气,那凤玲珑跟项王当年让你遭了多少笑话,你居然还带着她去赴项王的宴,你到底怎么想的?”
    “项王昨日的宴席,明显是替儿子设的鸿门宴,他弄了个跟玲珑穿着一样的女子,差点让儿子晚节不保,要不是玲珑在,今日您可就多了一个耍心眼子的儿媳妇。”秦道非耐着性子解释。
    秦王香域斜睨了秦道非一眼:“那敢情好,谁能给我生孙子,我就认谁?”
    “那种随意爬上男人床榻的女子,怀了孙子也不见得是您家的!”秦道非淡声说。
    哎呀!
    秦王香域捶了捶胸口,气不打一处来。
    “那凤玲珑可有跟项王眉目不清?”
    “母亲,项王杀了岳丈,害凤记这座商业王国说垮就垮,您当玲珑没有自尊么?”秦道非的语气虽淡,但是秦王香域知道,儿子生气了。
    她沉吟了片刻后说:“那……你自己小心点。”
    “送老夫人回房!”秦道非浑身散发着疏离,让秦王香域再也不敢同他多说一个字。
    这厢,秦道非正要出门,疾风便回来了。
    “庄主,当年买通京兆府对大夫人用重刑的人是……”疾风没说完,秦道非叹了一口气说:“是我母亲对吧?”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据说两年前大夫人被捕那日,京兆府尹还收到一封书信,和一万两银银票,让他屈打成招,治大夫人死罪。”疾风没有否认秦王香域要求重刑,但是他更奇怪的是,这件事情,竟有两拨人在办。
    其实他更想不到的是,这件事情远不止两拨人而已。
    “供词呢?”秦道非问。
    疾风回答说:“据说当时他们已经将大夫人打晕,并逼她在供词上画押,就是不知道,后来供词有没有随着那把大火付之一炬。”
    “项王派杀手杀玲珑那事呢?”秦道非捻着眉心问。
    说到这个,疾风便笑了。
    “庄主啊,你家夫人那性子,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以至于每次都有两拨人对付她?”
    秦道非没理会疾风的幸灾乐祸,淡声说:“项王只找人想要绑架玲珑,但是那些杀手被神秘人收买,死活要玲珑的性命是么?”
    “嗯啦,不过大夫人有一点没说错,那王顺确实是在逃跑途中,被一个叫艾菲的杀手拦截,大夫人与那杀手关系似乎不错,那么难搞的女人,竟把王顺送给了大夫人。”
    “那王顺被玲珑还给我,项王什么意思?”秦道非问。
    疾风错愕的看着秦道非,秦道非拧眉睨了他一眼,他立刻便怂成一团,“王顺被大夫人抓走,项王倒是没什么,就是杀手没把大夫人送到他手里,他气得杀了好几个人。”
    “我知道了,这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藏在她身边那位,你想办法试探试探。”秦道非书说罢,便走了出去。
    玲珑阁。
    秦道非到时,玲珑瞪着一双乌黑乌黑的眼珠子,眼眶泛黑,两眼无神的看着某一个点,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眸色幽幽的在玲珑对面落座,淡淡的看着她说:“昨晚上想……”
    “我没有想你,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还我那十万两!”玲珑迫不及待的不打自招,说完后,见秦道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玲珑恨得拿自己脑袋,朝桌案上磕下去。
    秦道非手疾眼快的用自己的手掌垫在桌案上,让玲珑撞在他手上。
    温热的触感让玲珑疑惑,一抬头却看到秦道非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玲珑不禁想起昨晚上秦道非说的那番话。
    唔!
    玲珑一把推开秦道非的手,自怨自艾的想:“我怎么能这样,玲珑你醒醒吧你?”
    “昨日……”
    “什么都没发生,你喝多了,太丢人了!”玲珑再一次不打自招。
    呵!
    秦道非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笑笑,笑死你得了,早知道昨晚上就该让你被项王那小混蛋的小姨子把你……”强暴!
    秦道非拧着眉,伸手掐住玲珑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想不想去搅浑项王府的水?”
    “想啊,浑水才好摸鱼!”做梦都想。
    秦道非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袖后,从容的说,“同我走!”
    “能不能坐马车,我困!”玲珑打着哈欠,证明自己确实很困。
    秦道非淡声吩咐:“唐力,去准备马车,画儿准备些吃的给你家小姐。”
    “是!”画儿同唐力离开后,玲珑就趴在桌案上闭目养神。
    秦道非握住玲珑的秀发把玩,“你很喜欢项王府的蔷薇花?”
    “我喜欢项王的命!”玲珑冷冷的说着,强行将自己的头发从秦道非手里抢回去。
    秦道非淡淡的看着玲珑,坚决不撒手,玲珑抢的更狠,好像抢的不是她自己的头发一样,倒是秦道非见她头发开始断裂,自己先放了手。
    吃过早饭后,秦道非带着玲珑溜溜达达,在街上逛了一圈,玲珑看着街边鳞次栉比的店铺,神色有片刻黯然。
    “曾经,这里有一半是我的产业,如今都变成别人的了!”玲珑说这话时,神色淡淡的看着秦道非。
    秦道非看了玲珑挂在腰间的魂玉一眼,淡声说:“属于你的东西,最后都会回到你手里!”
    “属于我的呵?还真没有!”玲珑笑的苍凉而又寂寞。
    秦道非看她萎靡不振,便淡声说:“你的浑水来了!”
    果不其然,玲珑一抬头就看见刘风影一脸菜色的耷拉着脑袋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玲珑当即精神焕发,拍了秦道非一记:“秦庄主,该你用美男计的时候到了!”
    “给多少钱?”秦道非问。
    玲珑把魂玉丢回秦道非手中:“整个逍遥庄都送你!”
    秦道非眸色淡淡的将魂玉放回玲珑的腰间别好,他的手刚要碰到玲珑腰间的骰子,玲珑当即拍他手:“不许偷我钱!”
    秦道非磨牙!
    “你倒是去啊,人都要走了!”玲珑见刘风影越过马车离开,着急得不得了。
    秦道非却不急,他斜睨着玲珑说:“急啊?那你去啊?”
    “我要是有工具,我早就去了?”玲珑送了秦道非两个大白眼。
    秦道非怒目,撩开帘子吩咐车夫:“跟上去!”
    “是!”车夫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走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时,玲珑隐约听见巷子里面传来呼救的声音,她眯着眼睛看过去,刚好看到刘风影正在被两个流氓堵在巷子里面,而她正在挣扎。
    啧啧啧!
    玲珑摇头:“秦庄主太不上道了,这样美丽的女子,要是我的话,就先自己玩。”
    “您请!”秦道非冷声说完,撩开帘子走下马车,朝巷子深处走去。
    刘风影正同那两个流氓纠缠,不期然看见一身白衣的秦道非,他踏着倾城的日光走进去,白衣上的银线折射出晶莹的微光,瞬间就照亮了巷子,也照亮了刘风影。
    “秦庄主?”刘风影狠狠的推开那两个流氓,朝秦道非怀里扑过去。
    两个流氓一听到秦道非的名字,吓得夹着尾巴逃走了。
    啧啧啧!
    玲珑摇曳生姿的走下来,摇着头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玩笑似的说:“两位这么深情啊?”
    “秦夫人?”刘风影没想到玲珑也在,楚楚可怜的叫了一声,却并未从秦道非怀里出来。
    玲珑扇扇风说:“当我没来过!”
    “玲珑,我跟刘二小姐没什么!”秦道非急切的推开刘风影,抓住玲珑的手臂解释。
    玲珑斜睨了秦道非一眼说:“对啊,你们能有什么?你们什么都没有,我去马车上等,你还是安慰安慰刘二小姐吧?”
    言落,玲珑踩着“愤怒”的步伐大步离去。
    秦道非担忧的看了玲珑一眼,又折身看了刘风影一眼,淡声说:“我去哄哄她,你等等!”
    看着秦道非急急忙忙的背影,刘风影幽幽一叹:“能到秦道非这样的男子一心一意的对待,该是怎样的感觉?”
    秦道非回到车上,象征性的待了几分钟后,便下车回到巷子,对刘风影说:“你别介意,她小孩子心性。”
    即便是刘风影这样的女子,也能从秦道非的语气中看到对玲珑的宠溺。
    “秦庄主对夫人真是好!”刘风影感叹。
    秦道非笑着说:“刘二小姐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我?怎么可能?”刘风影感叹。
    秦道非淡声说:“其实女人跟男人一样,都是先有权势再有爱情,当你有了权势,你期盼的爱情还会远么?当年……我也不喜欢她,可她是凤家大小姐,不得已我娶了她,娶了她后,才慢慢发现,我再也离不开她。”
    “我没有凤家大小姐的家产,又如何能求得有情郎?”刘风影说有情郎三个字时,恨不得巴着秦道非说:“对,我说的就是你。”
    秦道非勾魂一笑:“刘风影小姐想要权势有何难?项王可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皇子,没有之一,说不定日后您还能变成贵妃娘娘甚至是皇后!”
    “不不不,他可是我姐姐的丈夫!”刘风影的眼神明明已经亮了,可还是虚伪的推却,说自己不能背叛家姐。
    秦道非但笑不语,片刻之后,他说:“若是刘二小姐想通了,需要我帮忙,只管在云外楼的三楼挂上一盏黄灯笼,我自会去寻姑娘。”
    “多谢!”刘风影没有拒绝。
    秦道非拱手,转身离去。
    玲珑斜倚在马车上,见秦道非进来,她笑着说:“美男计用上了?”
    “回府!”秦道非没理玲珑,只吩咐车夫离开。
    玲珑耸耸肩,兀自闭目养神。
    秦道非记得,以前玲珑总是精力充沛,任何时候看见她,她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可这次回来,很多时候,她都在睡觉,很疲倦的样子。
    马车摇晃着,把玲珑晃得昏昏欲睡,她眯着眼神游了两分钟,就顶不住困意,朝车板的另外一边倒去。
    秦道非眼疾手快的将玲珑拉回来,将她左右摇摆的头摁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免于与车板亲密接触。
    玲珑嘟哝两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便揪着秦道非的衣襟睡着了。
    秦道非眸色沉沉的看着玲珑胸口被烙伤的位置,轻声说:“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一切都弄清楚!”
    是夜。
    小翠站在玲珑阁门口,躬身道:“庄主,二夫人备了晚宴,请庄主与大夫人前去赴宴。”
    噗!
    “谭小妾真是贤惠,你说我要是不去,是不是有点不给面子呀?”玲珑一脸为难的说。
    小翠冷着脸,谁希望你去啊?
    秦道非淡淡的看着玲珑,拢了拢眉心说:“喜欢就一起去吧,反正惜音请的是我们两个人!”
    “好呀!”玲珑扯着秦道非的手臂,一副“我从没吃过晚宴,好兴奋”的样子,屁颠颠的朝妙音阁走去。
    看见玲珑,谭惜音错愕得嘴巴里面可以直接塞鸡蛋。
    玲珑哒哒哒的跑过去,绕着精致的菜品绕了一圈,笑的眉眼弯弯的看着秦道非说:“谭小妾真是太贤惠了,就准备了我俩的碗筷,想必她是要伺候你吃呢,秦道非你可真幸福!”
    谭惜音有苦难言。
    “不然呢,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不遵从三从四德?”秦道非此言,无疑是默认了谭小妾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吃饭了。
    谭小妾心里苦,但谭小妾不说!
    她乖巧的坐在秦道非身边,贴心的替他布菜倒酒,玲珑大刺刺的坐下来,闻了闻她面前的酒杯说:“这里面有没有添加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说什么呢?”小翠冷声呵斥。
    玲珑呲牙笑:“我以为谭小妾久旱未逢雨,需要喝点滋补的东西么?”
    玲珑一边说,一边看谭小妾的反应。
    果然,谭惜音整个人都在颤抖,可她却还是生生的忍着。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秦道非给玲珑夹了一块酱肉,淡声说:“惜音做的酱肉很好吃,尝尝?”
    玲珑眯着眼笑:“谢谢!”
    “小翠,去添一副碗筷来,我们三个从未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喝过一杯酒,今日机会难得,喝一杯?”秦道非说。
    玲珑啧啧啧用鄙视的眼神看秦道非:“秦庄主想学古人享齐人之福哟?”
    “敢不敢喝?”秦道非睨着玲珑。
    谭惜音赌气一般的端着秦道非的酒杯,一仰头就将他杯中的烈酒倒入喉咙,辛辣的酒气从口腔一直烧到肚腹里面,呛得谭惜音眼泪直流。
    秦道非笑着说:“我不与你抢!”
    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伸手去拍一下谭惜音。
    玲珑端着酒杯思忖,秦道非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在故意激怒谭小妾么?
    玲珑心思百转千回,可秦道非却若无其事,小翠替谭惜音摆好碗筷后,秦道非主动替她斟酒,并说:“当年惜音父母妹妹的事情,让你们两个心结很深,今日大家便说开了……”
    哗啦!
    玲珑抓着桌案,一把将桌案掀翻,所有的酒菜全都砸在谭惜音身上。
    “凤玲珑,我一再的忍让,你一再得寸进尺,我真该求官府击鼓鸣冤,让他们将你带回去!”谭惜音怒气冲冲的看着玲珑。
    玲珑从案边捡起没打翻的酒壶,拿酒壶对着谭惜音的脑袋,将所有的酒都淋在她头上,幽冷的说:“我孩子的命,我没找你们逍遥庄索要,你们倒是好意思同我说这莫须有的事情,我告诉你谭惜音,我手里已经有证据证明一些东西,你给我好好等着。”
    说罢,玲珑将酒壶丢在地上,大步离去。
    “唔……道非哥哥,她怎么能这样对我?”谭惜音哭倒在秦道非怀里。
    秦道非淡淡的推开谭惜音,对小翠说:“还不去打水过来伺候你家夫人梳洗?”
    “是!”小翠说完,躬身退出门去。
    秦道非的手指半空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疾风当即从暗处走出来,在秦道非耳边说:“庄主……”
    “当真?”秦道非激动的站起来,而后又为难的看谭惜音。“惜音,我……”
    “道非哥哥的事要紧,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谭惜音如此说。
    秦道非笑了笑,对疾风说:“明日去彩盒庄给二夫人置办一套精致的首饰。”
    言落,他与疾风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谭惜音对暗处说:“跟上去,看他是不是去了玲珑阁?”
    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飘过,而后陷入寂静。
    秦道非同疾风走到逍遥庄大门口,忽然一阵大雾飘过,待迷雾散尽之后,秦道非同疾风已经不知所踪。
    那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四下寻了片刻,依旧无所获,只得折返回去妙音阁。
    待那人走后,秦道非从墙后站出来,淡声说:“看清楚那人路数没有?”
    “不曾,庄主要去玲珑阁么?”疾风问。
    秦道非冷幽幽的笑了笑说:“当然要回去,要不然怎么叫做戏?……对了,让无影看死妙音阁。”
    言落,秦道非大摇大摆的走进家门,朝玲珑阁走去。
    秦道非进入玲玲阁后,那道神秘的黑影悄然离开,回到妙音阁。
    他在谭惜音耳边说了秦道非去而复返,去了玲珑阁后,谭惜音当即气得摔掉了手里的东西。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谭惜音哭倒在梳妆台上。
    黑衣人冷声说:“项王殿下希望你能好好合作,毕竟这是双赢的局面。”
    “出去!”谭惜音指着门口,恨恨的说。
    那人没再坚持,转身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玲珑阁。
    秦道非走进玲珑阁时,刚好看到玲珑姣好的侧颜,她莹白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闪着柔和的微光,但是神情却十分落寞。
    看到这个素来没心没肺的女人,表现出落寞的情绪,秦道非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玲珑……”秦道非伸手拍了玲珑的肩膀一下。
    玲珑吓得浑身发抖,她狠狠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恨声说:“被你吓死,你属猫的么?走路都不带声音。”
    “别拍了,再拍也拍不大。”她拍打胸口的力度,让秦道非莫名不舒服,语气自然就冲了起来。
    玲珑愣了一下,随即领会了秦道非的意思。
    她拍案而起,怒指秦道非:“你……你不是在陪你家谭小妾么,怎么?想来算账啊,来啊,我一个光脚汉,会怕你就怪了!”
    “真不怕?”秦道非欺身上来,用自己的高大的身体压制玲珑。
    玲珑心情不郁,咬着牙一把推开秦道非,一撩裙摆,豪气的踩在椅子上,却发现还是矮人家半个头,她不得不踮起脚尖,仰着头怒目而视,“谁怕谁是小狗!”
    “真有志气!”秦道非掐着玲珑的细腰,将她抱起来丢到床榻上,就开始脱衣服。
    “等等!”玲珑退到床角,用颤抖的小手指着秦道非说:“不是要算账么,你想干嘛?”
    秦道非睨了玲珑一眼,淡声说:“既然是算账,自然要找一个最让你害怕的方式?”
    “谁怕谁啊,不就是那事么,我就当被狗咬了,你来啊?”玲珑呈大字形躺在榻上,一脸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然而事实上,她害怕得要死。
    秦道非眉间聚起怒气,不过瞬间又被他隐没,他邪魅的笑着,修长的手指解开腰带,任由腰带落在地上,然后是衣衫……
    他走到床榻上来时,身上仅剩下一套白色亵衣。
    床榻下沉,让玲珑紧张得手指脚趾都卷曲成一团,她在赌,秦道非从前最是不屑与她行周公之礼,如今虽不知揣着什么目的,但不喜欢她的心情,应当是从未改变的。
    “怕了?”秦道非勾着玲珑的腰带,轻轻一扯,玲珑的衣衫便自动往两边滑落。
    玲珑害怕得两扇睫毛像飞舞的蝴蝶翅膀一样抖动,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裙摆,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可还是倔强的闭着嘴不言语。
    “放心,我会疼你!”秦道非说罢,就俯下身去亲吻玲珑。
    “生气!”玲珑忽然爆发,一脚踢在秦道非的肚子上,就在她动作的那一瞬间,秦道非已经眼疾手快的抓住玲珑的脚踝,轻轻一扯,便将她腿分开,然后整个人压上去,用自己结实有力的腿压制住玲珑的腿,让她不能动弹。
    呵!
    秦道非兀自笑了!
    “笑什么笑?”玲珑脚不能用了,就上手挠。
    秦道非抓住玲珑的手,沉声说:“你这样激怒惜音,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证据?”
    “那你激怒她又是为什么?”别以为她不知道,秦道非也一直在激怒谭惜音。
    玲珑说完,就别过头去不看秦道非,她绯红的耳垂落在秦道非眼里,他想也没想,便一口咬住,嗓音沙哑的说:“小东西,知道还同我发脾气?”
    玲珑心头一颤,那种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害怕。
    “你也怀疑,当年下毒的事情是她做的?”秦道非的举动,让玲珑丧失了思考力,也没考虑后果,就问出口了。
    秦道非拧眉,眸色沉沉的看着玲珑说:“惜音她虽然偏激,但也不至于下毒毒害自己的父母亲人!”
    哼!
    玲珑一把推开秦道非,恨声说:“是啊,这天下哪里还有像我这样毒辣的女人,竟舍得毒杀自己的孩子,就只为了争一段我注定得不到的感情?”
    “我没这意思,我知道自从你回来后,惜音的表现很奇怪,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谭惜音会是玲珑口中所说的那种丧尽天良的女子。
    玲珑勾唇,讽刺的笑着说:“秦庄主还是去陪你的谭小妾吧?”
    “凤玲珑!”秦道非也生气,他抓着玲珑的手臂,冷冷的睨着她。
    玲珑掏了掏耳朵,“我没聋!”
    每每她这样撒泼,秦道非竟觉得自己没一点办法对法她。
    “我困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玲珑阖上双眸,很快便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
    秦道非是习武之人,他能听得出来,玲珑是真的睡着了。
    从小到大,唯一让他有挫败感的人,恐怕也只有这没心没肺吃了火药的炸毛小猫。
    沉吟了片刻后,秦道非伸手替玲珑解开衣衫,在他脱玲珑袜子的时候,玲珑忽然缩了一下,并用一种恐惧的声音说:“不要看!”
    那种恐惧,像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深入到玲珑骨髓里面的东西。
    秦道非没坚持,他将玲珑的脚放下,如同之前的每一晚上,任由她套着袜子睡觉。
    整理玲珑衣服时,秦道非看了玲珑一眼,从内袋里面取了一盒小小的像香膏一样的东西,让玲珑闻了两下,玲珑便陷入昏睡,他从她腰带上取下骰子,走了出去。
    秦道非披着外衣,负手而立站在廊下,片刻之后,疾风从暗处走出来,躬身道:“庄主!”
    “嗯,打发走了?”秦道非说。
    疾风说:“那女人很难缠,不过暂时应该不会回来。”
    “你觉得……这会是什么?”秦道非将玲珑的骰子交给疾风。
    疾风仔细的看了看说:“这是骨头,就是不知是什么骨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的相思知不知?”秦道非将玲珑的骰子握在手中,表情幽冷,那瀚如烟海的眸子里,酝酿着巨大的风暴,“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相思入骨,让她再也不愿靠近我一分。”
    疾风不言。
    轰隆隆!轰隆隆!
    一道旱天雷划过夜空,沉闷得如同秦道非此刻的心情,他紧紧的攥着玲珑的骰子,折身走进房间。
    疾风看着秦道非高大的背影,竟能品出属于男人的苍凉与寂寥。
    翌日清晨。
    玲珑醒来,就揉着肚子扯秦道非的衣襟:“我饿!”
    秦道非原本以为,经过昨夜的不愉快,她至少要同他置气不下三天的,没想到她倒是好得快!
    “真饿!”玲珑说话的时候,便已经手足冰冷,浑身颤抖,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从她头上掉下来,她只觉得两眼发昏,便揪着秦道非说:“给我糖……”
    可话没说完,玲珑便晕了过去。
    “唐力,去请大夫过来!”秦道非意识到不对,连忙大叫一声。
    唐力不知里面什么情况,不过好在那位大夫已经常驻在逍遥庄,便急忙赶去请大夫去了。
    住在隔壁的画儿听到秦道非说喊大夫,连忙赶过来。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画儿跪在玲珑床榻前,看玲珑脸色苍白,一头的虚汗,吓得直掉眼泪。
    秦道非拧眉问:“她刚才说饿,然后就这样了,她以前可有这些症状?”
    “没有,我家小姐身体素来好,那次小产是我第一件见小姐生病。”画儿一边哭,一边心疼的握着玲珑的手,想要将她的手焐热。
    秦道非沉默。
    很快,大夫就进门了。
    “怎么回事?”大夫把过脉后,秦道非便急切的问。
    “大夫人这是饿了,先给她吃颗糖,待会儿她缓过神来,一定要弄东西给她吃。”大夫说。
    画儿听说要给玲珑吃糖,便连忙跑厨房去了。
    秦道非眉头拧得死紧,疑惑的问:“只是饿了就能这样?”
    “大夫人或许吃过很多的苦,常年饥饿导致她身体虚弱,是以一饿便会有此番症状。”
    吃过很多的苦?
    凤家大小姐自小锦衣玉食,她不可能吃过苦,嫁到逍遥庄,他虽然不待见她,却也不至于让她吃不上饭。
    “这两年,你到底去过哪里,经历过怎样的事情?”秦道非把手放在玲珑的额头,轻轻的抚摸玲珑的秀发。
    连逍遥庄都完全查不到这两年玲珑的踪迹,秦道非是真的挫败了。
    “庄主不要担心,日后只要小心记得,准时让大夫人进食,平日身边多备些糖果,觉得不舒服便吃颗糖,会好得快些,我在替她开副药方,给她调理一番,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大夫见秦道非如此,便出言安慰。
    秦道非蹙眉不语。
    画儿捧着糖水回来,秦道非看了画儿一眼,淡声说:“给我!”接手过去,试了温度之后,他从一勺勺的喂给玲珑吃。
    “画儿,送大夫出去,问问看她需要吃什么食物,赶紧去弄些过来。”秦道非说。
    画儿虽疑惑秦道非的态度,但还是送了大夫出门,听大夫交代完事项之后,便朝厨房走去。
    玲珑醒来时,觉得自己的手都不像自己的手,想抬都抬不起来。
    一只温热的大手敷在玲珑的额头上,玲珑哀嚎:“好想吃大肘子!”
    大肘子的主人用眼神凌迟她,“看来没饿够?”
    唔!
    玲珑用衣袖遮脸,没脸见人了,居然饿晕了,最可恨的是,竟被秦道非目睹了她饿晕的全过程。
    生气!
    “小姐,我给你做了云吞面……”
    “我要吃,我要吃云吞面,还要吃大肘子!”玲珑颤巍巍想下床,奈何精气神还没恢复,整个人软巴巴的。
    秦道非面无表情的将她抱到桌案前,淡声说:“先吃点东西垫垫……等一下带你去吃大肘子!”
    言落,秦道非径直走了出去,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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