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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秘密被她藏得很好。
林听苦中作乐地想,至少池故在他们那儿还是个女生。
“如果他再找你……”池故说到这刹了下,他忽然间意识到,这句话用于他和林听之间,缺了点什么,“记得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告诉他,他又能以一个什么身份、去做什么呢。
林听却没想那么多,答应得非常干脆:“嗯。”
她充满信赖的干脆对池故来说算另一种意义上的酷刑。
看不见,摸不着。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随着手腕的痕迹一天天淡去,盛向礼始终的未联系让林听感到不安的同时,又像水中憋气憋久了的人终于有机会跃出水面大口呼吸。
虞箐已经入院治疗,单怡松结束在外的演出工作回到团里,她作为首席之一,张念媛和她说了虞箐的事情。
有所预料,惆怅难免。
周六这天上午,第二幕总算全部编排完毕,周六休息半天,周日开始最后一幕的排练。
林听和喻思禾约在三中西面的地铁口碰头。
喻思禾当初还是学生时就有着一颗蠢蠢欲动的骚心,现在没了条条框框的舒服,她今天十分嚣张地穿着短裙,一双腿在阳光底下白得晃眼。就差在脸上写:我今天就是来挑战校规的!
林听依然穿着长裙——她对长裙格外偏爱。
跳舞的女孩儿身材比例好,长裙裹身也十分好看,走动时柔软裙摆晃动,如同水中涟漪。
夏天的林听离不开遮阳伞,喻思禾见了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溜烟钻进她伞底:“可算来了,躲躲我躲躲我。”
林听乐了:“你不是不怕晒吗?”那么大剌剌暴露在阳光底下,她还以为喻思禾是表里如一的嚣张。
喻思禾:“怕了怕了,这天儿太毒了,不是人受得了的辣。”
说话间两人穿过两条马路,看见了阳光底下的三中新校门。
那天夜里看不清,现在林听才看清新校门的全貌,辉煌气派,势在彰显其优质中学的光鲜亮丽。
“是不是挺震惊?”喻思禾说,“我刚收到别人给我发的照片儿时我也特震惊——不得不说咱学校的审美是不错的,设计得还挺好看。”
翻新过后的新校门格局也稍有变化,现在不用进门,远远的就能看见里头孙中山先生的半身铜像。
他被簇拥在一片花圃里,沐浴着阳光。
也能看见他身后延伸出去的两道绿荫,在蓝天的尽头相交。
林听赞同:“是挺好看。”
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一拨人。
林听边走近边试着辨认,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不认识的大抵是后来随着成绩分班变动后融入进来的。
杜恒已经到了,抬手一挥就嚷嚷开:“喻妹!听妹!”
一嗓子把视线都引到这边来。
喻思禾一言难尽地扭脸:“好丢人。”
林听:“……确实。”
走近了,喻思禾忍不住骂他:“你就不能整点阳间的称呼?”
“怎么了怎么了,”杜恒说,“我不是一直这么叫你们呢么,人林听都没说什么呢,是吧?”
“不是。”林听说。
杜恒:“……”
喻思禾笑了。
有人好奇打量过后,上前打招呼:“林听?”
林听笑笑,颔首,也叫了对方的名字。
“你还记得我!”女孩儿笑道,“你变了好多啊,我一开始都没敢认。”
“你也是。”林听客套。
有人打头阵,几张熟面孔都上前来寒暄了几句。
曾经的班长已经和保安打过招呼,人到齐后,一行人进了校园。
校门像记忆的闸门,踏进来后许多过往纷至沓来。
校园里的茉莉花香时隔多年仍然不减当年,林荫道也新铺过,两旁的树似乎比多年以前枝干更粗了,绿荫遮天,光斑细碎地投洒下来。
盛夏的蝉鸣一如从前聒噪。
林听忽然止住脚步,在人群后方,抬手拍了张绿荫,发给池故:【这条林荫道还跟以前一样。】
一分钟后,手机轻响。
咕咕:【还有呢。】
林听顿时来了兴致,走过路过的每一处都恨不得拍给他,照片一张接一张地刷了屏。
一路拍到了教学楼。
周六,高二高三都在上课,夏日午后总让人昏昏欲睡。从一楼的一扇扇窗户看过去,有一些坐在后排的同学或有意或无意地打起了瞌睡。
有的老师嗓门儿大,讲课声穿透出来。
林听拍了一张发给池故。
片刻,收到回信。
咕咕:【你上课睡过觉么。】
他们不在一个班,上课时间从来没碰过面,也不知道对方上课时是什么模样。
林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