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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林听没进去,“哦”了声,往前走了几步,非常大方地抬起自己的遮阳伞,分了一点伞荫给他:“那也别这么晒,紫外线很毒的。”
池故一愣,碾灭烟头,偏了偏头曲着拳散去鼻间最后一点烟雾。
“呛么。”他蹙眉问。
“有点。”
“……再等会儿。”
“嗯。”
他身形修长,小姑娘抬手举着伞,看着怪累的。
池故从她手里接过遮阳伞,有点受不了似的:“不嫌累?”
“现在不累了。”林听看着他眨眨眼,软声轻快地说。
男人抿抿唇,伞不经意朝她的方向偏了偏。
阴影遮蔽而下。
伞外蝉鸣噪噪,伞内片刻安宁。
林听安静一会儿,问他:“刚刚那个是……你爸?”
“客观血缘上,是。”池故说。
“唔。”
林听盯着他垂着的左手看——过了一周,他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手背贴着创可贴,那根碾灭的烟头因为没地方扔,此时仍被他夹在指间。
残余的尼古丁气息隐隐散发,袅袅而上钻进鼻子里。
林听试探地:“你……不喜欢他?”
其实应该说讨厌。她一贯委婉的问法。
“算不上不喜欢,”半晌,池故淡淡说,“只是主观上,不值得认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咕:冷。
听:哦。(乖乖挡太阳
咕:……
我究竟是说我冷还是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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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林听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家里的事情, 忍不住就想知道更多。
她不是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但池故看上去并不抵触她的询问, 于是这种异常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她胆子大了些。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带着几分小心提起过去,“我从来没见他来给你开过家长会。”
池故静默一瞬, 道:“他不管。”
“为什么?”林听踌躇一下, “你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池故却回答了:“因为麻烦。”
他说话的风格很简洁,林听看着他的表情,觉得问到这里应该够了, 但还是忍不住:“是嫌你麻烦吗?为什么?”
她其实更想问的, 是他床头照片里的那位女消防员。
那应该是他母亲吧?
“是吧,”男人语调平静, 听不出一丝为这件事难过或愤怒的情绪,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对当时的他来说,我确实是个麻烦。”
但林听看着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抬手, 轻轻扯住他的衣角。
池故望过来。
林听说:“不麻烦的。”
他长睫动了动。
她缓缓说:“至少对我来说不麻烦。”
甚至还为她解决了很多麻烦。
好半晌, 林听听见他笑了一声。
很轻的一声笑。
伞几不可察地朝她的方向又偏了偏。
“嗯。”他低声应。
现在气氛很好,很适合继续说点什么,林听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满足。
但池故好像已经说够了,他朝里头扬扬下巴:“回去了。”
林听“哦”了声。
这一周池故每天中午都去舞蹈中心蹭饭,慢慢地知道她现在在准备什么, 进屋前想起来问她:“舞剧有结果了么。”
林听点头,忽略掉令人不快的薛丞,她心情好了点,报喜不报忧。
“是吗,恭喜,”池故单手收起遮阳伞还给她,走进客厅把烟头扔进烟灰缸,“晚上想吃什么?”
林听一愣:“你的手可以做饭了吗?”
“可以,”他动了动左手,手背上的创可贴很显眼,“就是还需要一个帮手。”
家里除了她也没别人可以胜任了:“我帮你。”
阿瑞斯懒洋洋趴在沙发上,看着大米在地摊上独自沉迷毛线球,偶尔抬起脑袋往厨房看一眼。
合租以来,厨师总是一个人,要么是池故,要么是林听。多数时候是池故。
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厨房,还是第一回。
池故的手主要不能沾水,所以林听主要是打打洗菜之类的下手。
没事可做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看池故做菜。
他伤的是左手——这个伤还真没有彭寒说的那么夸张,虽然头三四天确实不太能使劲儿,但是从现在纱布退化成创可贴就可以看出来好了很多。
就是这只拿锅的伤手都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