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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致猜得出为什么。
盛向礼算是容茜和江和良的半个眼线,这点她很清楚。
果不其然,到了餐厅刚入坐,盛向礼直接道:“池故,你认识。”
不是个疑问句。
林听避不开,只能捏着筷子嗯了声。
盛向礼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反应半晌,说:“容姨跟我说了,让我看着你点儿,千万不要让你跟一个叫池故的人接触——就是他吧。”
林听咬着筷子,含糊不语。
“你跟他什么关系?”
“……”
林听咕哝:“……没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啊,前任,现合租室友。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盛向礼没再说话,似乎没打算继续追问。
就在林听以为这个话题真的就这么糊弄过去时,男人夹了块清蒸鱼肉放进她碗里,嗓音清浅:“听听,有些东西……不是你否认,别人就看不出来的。”
良好的礼仪教养在举手投足间显现,他端坐着,语气如常:“这次见面在我意料之外,也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告诉容姨。但容姨的嘱托依然作数,明白吗?”
林听抿了抿唇。
鱼肉香醇无刺,滑入食道的瞬间却长了刺儿似的。
她低头吃了口饭,含混不清地答:“嗯,知道。”
这餐饭林听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饭后,盛向礼要带猫回家,小猫已经趴在笼子里睡着了,林听看着蜷缩的白团子,脑海中浮现出在家留守的池大米。
“喜欢吗?”盛向礼忽然问。
“嗯?”林听反应了一下,“挺喜欢的。”软绵绵的小奶猫,谁不喜欢。
“那要养吗?”
“我养?”
“嗯,”男人一顿,“或者,和我一起养。”
林听抬手摸了下耳后,不太自然地道:“不了……我朋友已经养了猫和狗了。”
盛向礼问:“那个跟你一起住的朋友?”
林听点头。
盛向礼应了声,不再多问。
直到她下车时突然说:“等哪天有空,你跟你朋友说一下,约个时间,我请她吃顿饭。”
林听被他这句话吓得差点脚滑:“啊?为什么?”
盛向礼只当她年纪还小不懂得人情世故,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又不禁莞尔:“你在宣城本来就没什么认识的人,这个朋友应该很重要。我现在受容姨的嘱托,理应代她感谢一下你朋友的照顾。”
男人面容清俊,气质儒雅,平时总是淡淡的,现在脸上扬起一点笑意,显得温和许多。
然而林听如临大敌。
吃饭?答应了不就是自己给自己设鸿门宴吗。
但又不能直接拒绝,盛向礼看人看事都很敏锐,这样一个正常的邀请,她急忙忙拒绝反而让人起疑。
“她工作挺忙的……”林听边说边在脑子里想后续的对策,“我回去跟她说说吧,如果她抽得出空的话。”
其实也可以解决,大不了到时候让喻思禾来顶一下包。
想着,她回家后给喻思禾发了个信息。
喻思禾当即回过来一个电话:“你那向礼哥哥找上门了?”
“哥哥”这称呼怪暧昧的,林听认真地纠正:“是向礼哥。”
“都是哥,一样。”
“……”林听坚持,“不一样。”
小姑娘声线软,一本正经说着执拗的话,喻思禾不逗她了:“行,不一样。现在是怎么着,你和池故暗度陈仓的事迹败露了?”
“没有,”林听顿了顿,羞恼,“也没有暗度陈仓。”
“都住一起了……”喻思禾话里有话,慢悠悠地藏着揶揄,“这还不叫暗度陈仓呢?”
林听挠了挠鼻子,含糊地哼哼两声,回到正题:“我没在说池故的事情。”
“不就是查岗么,好说,有什么事儿我给你挡着,”喻思禾说完,又把话头定回池故身上,“那你今天去医院跟池故打过照面了啊,怎么样,他看见你身边出现陌生男人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林听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她原本害怕池故误会什么……
怕什么啊。
从头到尾,他就没看她几眼,甚至眉毛都没皱一下。
林听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应该,毕竟他们现在毫无关系,凭什么要求他为她左右情绪。
但理智与情感许多时候难成一致。
她也不生气。
只是稍微地,有那么一点——感到失落。
林听原本还期待着晚上等池故回家他会不会问点什么,为此她还熬了个夜。
结果熬到快凌晨两点都没见人回来,她实在撑不住,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是张念媛的电话把她叫醒的:“林听,今天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