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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拿,一根修长手指将酒杯推给旁边的人,嗓音冷:“这是小孩儿该来的地方么。”
旁边的人笑:“没事的小叔,喝完这杯我们就走。”
他毫不留情:“带着她滚,立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童灯却直勾勾盯着他比夜色还凉的眸子,仿佛看见了全世界最美的宝石。
·2
童灯喜欢徐问衍,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热烈、直率。
但他的心太冷,哪怕她愿意为他燃烧自己的灵魂,换来的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心灰意冷。
于是她彻悟。
“徐问衍,再调一杯酒给我喝吧。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童灯信守承诺,从此以后和徐问衍回归最初的模样。
恰到好处的距离,分寸得当的关系。
追逐的人却变了。
“噔噔,你不用喜欢我,”男人垂下的眼里翻涌着炽热暗火,“我来喜欢你。”
童灯沉默许久,问他:“徐问衍,你觉不觉得已经晚了。”
“不晚。”
“就是我死了,我也要你记住我,一辈子记住。”
凉薄偏执x叛逆张扬
十岁年龄差/追妻火葬场
“我在世间行走九日,第十日,遇见你。”
☆、能听见吗
2
被拒之门外的感觉可不好受。
林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再出来的意思,瘪瘪嘴失落地回了房间。
刚关上房门,喻思禾一通电话轰炸过来。
“牛牛,东西收拾好了没?”她说话的语速偏快,风风火火,这么多年一直没怎么变过,“我下班了,过去接你吧,今晚上请你吃大餐,接风洗尘!”
林听在宣城没什么朋友,喻思禾是难得,也是唯一一个她在高中时期认识的好友,她很珍惜,离开宣城时特地问她要了联系方式,这些年始终没断过联系。
租到这个房子,有一半功劳都是她的。
小姑娘声线轻软,像缓缓流淌的小溪水,把喻思禾带起的火给抚灭了:“收拾好了。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就行。”
“不行不行,我还是去接你吧,你腿能行吗?”
“能行的,”林听耐心说,顿了顿,微恼,“不要叫我牛牛。”
喻思禾笑:“你这反应还跟以前一样,小蜗牛。”
挂了电话,喻思禾发过来定位。
林听换了身衣服,出门时一紧张,像做贼似的,尤其路过池故房门口,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刚走过,身后响起门开的声音。
她一惊,回头看过去。
池故似乎刚洗完澡,发梢微湿,贴在额角,身上是简单的卫衣长裤,比刚回来时多了几分居家感。
他长相凌厉,五官线条明刻,透出些许不羁的冷鸷,一双眸无论抬起还是垂下,都给人一种“我懒得听你说话”的桀骜,压迫感十足。
比起少年时,倒是多了三四分沉稳。
他小臂上挂着换下的衣服,看上去是要去洗衣房。
林听双腿像被钉住,就这么呆呆傻傻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隔着明亮的空气对视了将近十秒。
在池故眉头动了动,他养的那只黑背从房间里探出头的那一秒,林听扭头飞快地跑下楼。
“……”
看着小姑娘仓皇逃走,池故抿着唇,唇线冷冷绷起。
半晌,脚边的黑背看不下去似的咬了咬他的裤腿把他往洗衣房的方向拽。
男人磨了磨牙,低冷的嗓音从轻咬的牙缝里漏出来,想起什么似的轻嗤:“跑得还是这么快。”
林听怕喻思禾等久,叫了辆出租车赶过去。
喻思禾一路上隔两分钟就问她到哪儿了,老妈子似的,生怕她走丢。
时隔七年重逢,喻思禾上来就给了林听一个大大的熊抱,边抱边蹭她:“你长高了!但是怎么还是这么瘦,该不是在你爸妈那儿受了什么委屈吧?”
她一向说话直,林听并不生气,反而倍感熟悉与亲切:“没有,我爸妈都对我很好。”
说话间,她扶了扶头发下差点儿被蹭掉的助听器。
喻思禾选的这家餐厅有着独特的中式格调,她喜重口,林听却是清淡口的,喻思禾各点了一些,菜上了满满一桌子。
林听看着这一桌子菜有些无从下筷:“是不是点太多了?”
“没事儿,吃不完打包,这家东西很不错的,”喻思禾财大气粗,看着她揶揄地笑,“回去不是正好可以给池故尝尝么?”
提到池故,林听一愣,模棱两可地应了声,想起出门前接连碰的两下铁板,心情有些郁闷。
喻思禾看出她的不对劲儿:“怎么啦,你俩——?”她放下筷子两手比了个爱心破裂的手势。
林听咬了下筷子,犹豫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