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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馨丽被罚在祠堂里跪了一晚上,接着按照家法打了十板子,魏国公让她回去好好反省,禁足三个月,等伤养好之后,抄写家规一百遍。
几个惩罚加起来,算是罚得重的了,特别是跪一晚上,再被打十板子,那可不是好受的,屁股都得打肿了。
“活该!”红菱很解气,“谁叫她想害三小姐。”
沈馨容对沈馨丽受罚的事没什么想法,做错了事就该受罚,这是规矩,也能让沈馨丽吃了教训老实一点。她现在苦恼的是她不能出门了,只能天天关在家里面,对着四方天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日子过得很是无趣。
就这么被关了小半个月,直到一天午后,从宫里传来一道急诏。
来魏国公府传旨的是太后身边的管事大太监陆公公,陆公公已经跟在太后身边几十年了,从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着,陪着太后经历过许多的风风雨雨,主仆感情非常人可比。
这些年,太后非常信任和倚重陆公公,他也培养了几个徒子徒孙,都是机灵懂事干活麻利的,平常有事陆公公都是让徒子徒孙去办,只有重要的事他才亲自出马。
今日来魏国公府传太后懿旨,对陆公公来说,那就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了。
陆公公笑着跟沈馨容道:“沈三小姐,太后娘娘说想你了,想让你进宫去住几天。”
太后姓吴,是沈馨容母亲吴婉秋的亲姑姑,按辈分算,沈馨容应当叫太后一声姑祖母。
沈馨容小时候常跟吴婉秋进宫看望太后,跟太后十分亲近,太后疼她就跟自己的亲外孙女儿一样。后来吴婉秋病逝了,太后十分伤心,看到沈馨容就想起吴婉秋,为着太后的心情着想,沈馨容有一段时间就很少进宫了,如此这么过了三四年后,太后似乎从悲伤里恢复过来了,就又开始传旨让沈馨容进宫去玩儿,让她陪着聊聊天解解闷什么的,或者时不时从宫里赏赐东西给沈馨容,如时新的锦缎、精致的首饰、可口的小食,一如既往地疼她宠她,就像一切又恢复到和吴婉秋还在的时候一样。
在沈馨容的印象中,太后一直是一个很慈祥和蔼的老太太,对她极好,宠她疼她,就跟家中的长辈一样。她也打心眼儿里喜欢太后,把她当成长辈一样敬重。
现下太后让陆公公来传旨召沈馨容进宫,正好这些日子沈馨容一直被关在家中哪儿也不能去,这下有个机会进宫探望太后,也算是有个机会出去走走了,沈馨容当然是乐意的。
沈馨容跟陆公公道:“先容我去收拾一下,随后就跟你进宫。”
陆公公笑道:“那还请沈三小姐稍微快些,别让太后娘娘在宫里等急了。”
沈馨容微一颔首,表示为尽快收拾好,就转身回去乐笙院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沈馨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大哥沈临风跟了上来。
“大哥怎的过来了?”沈馨容诧异道。
“我有话跟你说。”沈临风把沈馨容拉到旁边,仔细嘱咐道:“我听闻前几日太后请了太医去看诊,太后身体怕是不大好,你进宫之后,伺候太后小心谨慎些。”
“我醒得了。”沈馨容乖巧应了,一点不似沈临风那么紧张,反而一派轻松地道:“我去宫里去陪太后,大概还跟以前一样,最多三五日就回来了,大哥也无需太担心。”
“那样当然最好。”沈临风伸手摸摸沈馨容的发顶,放这么个娇滴滴的妹妹进宫去,他真的不放心,皇宫那个地方,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地里却不是什么好地方。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沈馨容就收拾妥当了,她原本想带红菱进宫,但想起红菱上辈子最后死在宫里,她觉得皇宫那地方对红菱不好,便没让红菱跟着,自己坐上宫里派来的马车,跟着陆公公进宫去了。
马车朝着宫里的方向行去,沈馨容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声响,知道马车已经驶到了正街上,街上十分热闹,她掀开帘子看出去,竟看到几个不是大周打扮的人从前面走过。
那些人应该都是北陆人,他们长得比大周人更为高大,五官都长得很立体,鼻子高挺,跟个小山一样,眼睛深邃,眼珠颜色也不是黑色,而是浅蓝色,头发有红色,也有金黄色,身上穿戴的衣服饰品也跟大周百姓差别很大,路上不时有行人好奇地打量他们。
“怎么有北陆人进京了?”沈馨容看着那几个北陆人走远,放下马车帘子,自言自语了一句。
北陆位于大周朝的北面,是典型的游牧民族,从大周朝建立之初,北陆就跟大周不太和睦,北陆鞑子时常南下骚扰大周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周边境的百姓恨透了他们,但凡遇到北陆鞑子侵扰都奋力反抗,十分悍勇。
但是因为前面几十年双方实力都差不多,谁都不能彻底打赢谁,是以大周朝和北陆鞑子就这么打打停停,来来回回僵持了几十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几年前,直到宁王萧楚轩去了北疆之后,情况才开始发生大的转变。
三年前,时年十六岁的宁王萧楚轩在黑水城一战成名,以少胜多,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