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沉气又道：“扪心自问，小璃自从嫁到顾家，我和阿衍的父亲都待她很好。小璃不想要孩子，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原因，或许，她和阿衍的感情不好吧。”
    听到最后一句，向璃条件反射去看顾衍。
    男人没有转头，更没有给她任何眼神，在向璃的视线中，顾衍侧面冷峻疏离，不同于往日待她温和。
    因为自己女儿理亏，向海荣和谢婉瑜都没有吭声。
    “是我的问题。”
    顾衍沉默片刻之后开口，众人的视线都转到他身上。
    包括因为感冒头疼的向璃。
    他不疾不徐的，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楚，“是我不喜欢小孩，也是我，不允许向璃要小孩。”
    郑婶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忍不住插嘴：“阿衍，明明就是……”
    顾衍打断她：“那药是我让她吃的。包括今晚，也是我要她吃她不肯，慌乱之间把我弄伤了。”
    他呼了口气，看向岳父岳母：“小璃很乖，错在我。”
    向璃僵硬地待在原位，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一开口就发现声音沙哑不堪：“顾衍……”
    “我特别讨厌小孩，觉得很吵，”
    他和向璃对视，伸手去摸向璃脑袋：“如果小璃生了孩子，她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妈妈。”
    向璃一眨眼，泪就落下来了。
    她脑袋越来越疼，眼皮也越来越沉，失去意识前，她听见妈妈在职责顾衍。
    “你就是这样对待小璃的？”
    “小璃清清白白嫁给你，你就是这样糟践她的？”
    “顾衍你太不是人了，你知不知道那种药吃多了可能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
    后来向璃被抱到了楼上房间，很快医生也来了。
    向璃烧得厉害，谢婉瑜和向海荣一直在房里陪她，彻夜守着她挂水。
    顾衍进不了自己卧室，因为向璃妈妈不允许。
    白惠芝在楼下沉默坐了两个钟头，离开前对顾衍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惠芝把郑婶也带走了，至于生孩子的事，她不管了！
    经过了一个晚上，向璃退烧了。
    清早向海荣出门去公司，一开门就看见Q27四73 11037顾衍守在外面走廊。
    向海荣笑眯眯地看着女婿，“阿衍，我们到那边说两句。”
    他指向露台。
    顾衍点头，跟在岳父身后。
    “是小璃不想生孩子吧。”
    “你为她挡下来，是因为真心爱她吧。”
    “阿衍，小璃是个倔强的孩子，你……多开解她。”
    “小璃心很软，你对她的好，她总会看到。”
    向海荣走了，顾衍一个人在露台上站了很久。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时候，会有一种世界都在脚下的错觉。那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自从遇到向璃。
    ……
    向璃一觉睡醒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退了烧，头不疼了，嗓子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但手上还扎着阵，头顶还挂着一袋药水。
    “顾衍呢？”向璃开口第一句话。
    “去公司了吧。”
    谢婉瑜回答得冷漠，顾衍去哪了她不关心，这会儿对他满腔怨气。
    当初把那块地转到他的名下，尽管只是口头承诺，顾衍也答应了他今生若是辜负向璃半分，必然不得善终。
    所以结婚后他就这样对小璃？逼迫小璃吃那种玩意儿？
    “跟妈回家住。”
    谢婉瑜在给向璃打包衣服，自己的女儿自己疼，既然顾衍这么糟蹋她，那就让他自己过吧。
    向璃惊呆了，奈何在挂水，也不敢乱动：“妈，妈你要干什么？”
    谢婉瑜：“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真拿咱们向家好欺负呢！”
    向璃：“……”
    当日向璃就被谢婉瑜带回了向家，谢婉瑜在电话里对顾衍说：“小璃什么时候原谅你，你再来接她。”
    顾衍挂了电话，派克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无语地摇头。
    ……
    容姨在向家做了几十年，向海荣第一任妻子在世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了。
    向潜和向娜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向璃从小被向娜欺负惯了，容姨暗戳戳的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