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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带了一大包包袱出去。”
他也没看见争儿,她带走了?今儿真是不回来了?他想天还没黑不如去一趟卓常玉娘家,转身将去,听见好像争儿哭声进屋来了,他赶忙跑过去,过了穿堂,果然是他们,卓常玉拿着包袱牵着一身泥泞的争儿往他这里走来。
他见儿子哭得凄惨一身狼狈心疼问:“争儿怎了?”
卓常玉气着说:“路上贪玩,跌入田坑里了。”
仲孙争听见卓常玉说他跌入田坑又哇哇大哭。
“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哭。”仲孙青陶差点噗哧笑出来。都是他娘不让他孩子习武,说习武会变野孩子,性情暴戾,要争儿多念书,却念得一副弱不经风,胆小似鼠。
“爹……”
儿子就要扑过去撒骄,看他一身连脸都是泥仲孙青陶赶快闪开,取笑说:“去洗澡去,你看你这身,没人认得了。”
仲孙争看仲孙青陶也笑他不敢哭了,怕再哭,爹会揍他。
仆人烧好热水过来拉仲孙争去卫浴间,卓常玉看孩子有人带了,闷不吭声甩下仲孙青陶径自回房。
当了几年夫妻,仲孙青陶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正生气,不敢招惹,跟着进房,关上门。
看她提着包袱,当然知道她本要带儿子不告而别离家出走,他蓄意当不知没那回事,卓常玉放下包袱一坐下,他赶快给她倒水奉茶。
卓常玉瞪他一眼,看他这么殷勤心里必定有鬼。端起茶杯喝一口说:“怎了?做亏心事了?”
“我哪有?”仲孙青陶瞧着她说,怎看都是卓常玉美貌,嫁他八、九年姿色不改。
“哼!没有你娘早上怎跟媒婆过来。”她认为他有心他娘才会这么做,他都二十一了,又不是十二。
“这我可不知,我娘就是那性子,妳又不是不知。”他喊冤。
“不知!”卓常玉扭过头,想使使性子他就不敢。
“妳知道啊……我娘她就那样的人,想做什么就什么。”他哭丧脸,担心明儿他出去府衙做事,她又带着孩子离家出去。
“她要你再娶,你就得再娶啊。”卓常玉戏谑他。
“我可没想过。”
到了晚饭后,卓常玉还是一副不理人,仲孙青陶没去书斋,直接跟着她回房。
他想,他娘就是要他们再生几胎………不就生孩子,他同侪有人生了十多个,他只是看卓常玉生孩子辛苦,想他们有个儿子传宗接代就好,怎知,他娘又再那没事吹东风。
整理好床铺,卓常玉上床去,一上床就背对仲孙青陶,仲孙青陶看得纳闷,他老婆这次看样子跟他杠上了。
他也上床,平躺看着床顶,没吹灯,一会卓常玉感觉身边都温暖了,灯还亮着,背对他道:“熄灯呀,不熄灯怎睡?”
“我没要睡。”
仲孙青陶道,等着卓常玉回话,等了须臾还真都不理他,这下他得使用他的柔情攻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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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
“娘、娘、娘……”一進老宅大院仲孫青陶快步急喊,腳步快得門房追著他喊他都沒聽見。
裡間的大夫人聽見兒子聲音喜出望外,仲孫青陶那著急的聲音聽得她認為卓常玉八成跟她說要給他娶媳婦的事,他心花怒放來找她。
她心裡盤算,卓常玉那笨丫頭,不知男人要變心可快著呢,打個噴嚏都可能。聽他那急切的聲音肯定急著想知道他這娘看上哪家姑娘。
這幾個姑娘可都門當戶對、金枝玉葉,身分高卓常玉幾階,要是說成了,大老爺看人家姑娘出身不凡,爹爹不是富賈就是貴冑,肯定將婚禮辦得風風光光。常玉啊,就只能回去當她沖喜的喜娘了。
誰叫她越來越膽大包天,不將她這婆婆放眼裡,仗著大老爺撐腰動不動給臉色。
“我正要找你。”大夫人出來見著仲孫青陶喜孜孜說。
“找我做啥?”是他找她才對吧。
大夫人高興的將他拉到太師椅上坐,從懷裡拿出早準備好的預藏畫像攤在桌上道:“你瞧瞧,這幾個姑娘都很標緻,中意哪個了?”
仲孫青陶翻了翻瞄了幾眼,不曉得他娘意思問:“有啥好看的,不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每個都一樣。”
“瞧看那個順眼啊。”大夫人笑著說,全然忘了他十三歲就當爹了,還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做啥啊?“仲孫青陶皺起眉,苦惱他娘又要給他添麻煩了。
“給你討媳婦啊。”大夫人理直氣壯說。
“我不是有媳婦了。”他大聲喃喃,難怪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