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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走著池邊,突然一隻手拍她肩膀,害她嚇一跳,差點叫出來,男人警覺用手摀住她的嘴。
她抬眼看,嚇一大跳,拍拍胸脯,是嚴崇臨,她安定下來。
兩人一起走到隱密處,她心裡想著,非要跟嚴崇臨說明不可。
“二少爺……”
“常玉……”
須臾,兩人一起開口,聽見對方也喊出自己名字,兩人同時頓住,尷尬萬分,不知如何再啟齒。
一會兒卓常玉開口道:“二少爺先說吧。”
嚴崇臨本要讓她先說,可她這麼說,他也就不推來推去,反正再怎麼不捨得總要說的。
“我過兩天將啟程去吳縣,我舅爺在那當縣令,前幾天來信,要我過去幫我謀個一官半職。”
卓常玉訝異。
他要離開了,所以他也不用擔心他們的事東窗事發,不用擔心她朝處暮秦、三心兩意。
只是,這不是很好嗎?她卻有些兒心痛。根本不需要她叫他離遠一點,他已經要離開了。
“怎不說話?”嚴崇臨見她低頭不語道,以為她會依依不捨,卻悶不吭聲,似乎不在意。
罷了!他們緣淺,這會散了沒機會再聚了。
卓常玉楞好久才擠出一句,“一路平安。”她想多了,嚴崇臨沒對她那麼上心的,是她自作多情。
“妳也保重。”嚴崇臨感到惋惜,然,這樣離開也好,他擔心兩人一個屋簷,天雷勾動地火,哪朝被察覺,下場就不好。
“我回去睡了。”卓常玉失望得好似不是從自己嘴中說出,遊魂般的走過嚴崇臨身邊。應該是太難過了,自己竟然一點都不難過。
嚴崇臨以為她會挽留自己,卻轉身離去,他心似掉了一半。
過了卻看見卓常玉竟然沒有離去,而是站在一處樹影下,簌簌的擤著鼻間淚液,見他走來,她悲從衷來道:“等你不來,若沒在這兒相遇,你是否忘了我們的盟約。”
“我沒忘,只是不到時候,總要我有功名,我才有能力與妳成親,可妳……妳……”無情的並非他。
“若不是你音信全無,我又怎答應我爹拿仲孫家聘禮。”卓常玉想來委屈,又想也就個把月,她又要離去,兩眼汪汪的淚流不止。
但嚴崇臨不可能帶她去,仲孫家知他要去吳縣會追去那兒的。
他將淚流滿面的卓常玉按在自己胸膛上摟著,原來她沒有對他無情,他知這一別恐怕今生無法再相會,但若不做這決定,在這兒也是看著她和仲孫青陶倆一天到晚形影不離,心情鬱悶,無處可訴。
兩人想著過兩天後即將天涯相隔,誰也不想離開誰的依偎,嚴崇臨的唇齒落在卓常玉的唇上,和上次分別前的景象一致,只是那次留下了殷切的期盼,而這回只剩下傷心。
卓常玉忘情的忘卻自己嫁作人婦,最後的時刻還貪戀著嚴崇臨的溫柔,不管自己是否違背婦道,就在月光下和嚴崇臨唇齒相依,肌膚相親,兩人也不管蟲鳴唧唧,夜深人靜,大地為帳,輕解羅裳,就滾在露珠沾濕的樹叢草坪,結合為一。
隔日清早,仲孫青陶睡醒,發覺卓常玉不在床上,以為她早起,他披上外衣,繫好絲絛,三步併兩步出去,見丫鬟端洗臉水來問:”我娘子呢?“
丫鬟道:”以為大少奶奶還在睡,沒見著人呢。”
“沒見著人?”仲孫青陶想了一下,跑進房去,摸摸卓常玉睡床那邊竟是冰涼的。
她早起?還是昨晚就出去了?
27 有孕在身
(简)
仲孙青陶不放心出去找,整座大宅几乎找遍,问每个人都说没看见她,门房也没看见她出门,她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仲孙青陶想起严崇临,气呼呼往后院走去。
他胡思乱想起来,他对她这么好,她不会……
他冲到后院却看见严崇临怀里抱着几本书从房里走出来,仲孙青陶止步,严崇临见着他道:“大少爷有事?”
仲孙青陶看他一派轻松样子,卓常玉不可能在这里,转身就要走,严崇临再道:“大少爷,我明儿将启程前往吴县,将来可能不再回来,大少爷可要保重。”
仲孙青陶回头,纳闷望着他,“去吴县做啥?”他突然感觉是自己希望他离开所以愿望成真。
“我舅爷在那帮我安排一份差事,且那儿离京城近。”严崇临笑着说,知道他个性虽冲动,可善良细心,只是感情那种事很难说,希望他对卓常玉一直都好。
“喔……”仲孙青陶不知怎说,其实他知严崇临为他母舅,可他来这儿当账房总客套喊他大少爷,两人生疏。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