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焦急，用上大脑封闭术，他冷静得很。
    “……算是。”夏沐歌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个答案可以称得上是万金油了，但是他们两个都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不得不说，我的智无论是在哪里都是很有用的。”楚轩缓缓地说道，“即使是不熟悉的世界也是一样，这会是一个很大的助力不是吗？”
    “没错。”夏沐歌很光棍地承认了，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楚轩很好用，而且他的身份也让夏沐歌可以接近他，“虽然说你没有感情这种东西也无法献上绝对的忠诚，但是这件事情不是没法解决的。强行监控违背抹杀。”
    楚轩沉默着，他不是无言以对，而是在分析着夏沐歌刚刚说话的含义。半晌，他再次开口，但是这句话怎么看都是没话找话：“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夏沐歌。”夏沐歌看着楚轩，这算是答应了。其实这是在意料之中的，楚轩如果想要突破盒子，他自己是做不到的，助力只会来源于外界。而这个世界是穿越之神平舒控制的，那个偏激狂是不会允许别人进入的。所以他可以说是楚轩的唯一选择。
    “……可以。”楚轩点点头，“我会和你离开的。”
    “想清楚了，一旦答应我，你就没有退路了。”夏沐歌看着楚轩的眼睛，他做了无用功，他什么也看不到，因为楚轩太纯净了，纯净到没有一丝感情，没有一丁点欲望，“我和主神不同，主神要的，是身体上的服从，但是我……”
    夏沐歌顿了顿，他实在不想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楚轩下手：“你没有感情，所以我会直接杀了你。”
    “我知道。”楚轩点点头，他这么说，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楚轩……”夏沐歌叹了口气，自己这算是假慈悲吗？
    “……你觉得我真的是‘楚轩’的复制体吗？”楚轩靠在椅子上，而夏沐歌靠在墙上，两个人一瞬间竟然诡异地和谐。
    “看来你有一个猜想了。”夏沐歌叹了口气，他知道楚轩是想说什么，他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个无法论证的问题。
    “没错，‘我’到底是‘楚轩’的复制体还是你的复制体？”楚轩看着夏沐歌的眼睛，继续说道，“其实你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吗？在那一刻你就是楚轩，你自己本身的性格被极大程度的抹消了，留下的只有一个无情无心的外壳。而‘楚轩’有感情的错觉是你的灵魂影响的，所以‘楚轩’没有感情是身体的因素，你‘有感情’是灵魂的因素。虽然主神可以复制一个人的灵魂，但是这个复制真的是复制吗？郑吒和恶魔郑吒是不同的……他们是源自一个灵魂的——盘古的灵魂。而我们呢？”
    夏沐歌笑笑：“我们只是兄弟，拥有一半相同的基因，灵魂并非同源。你是鸿钧，但我并不是……或许是，但却不是这个世界的。”
    “所以说这造成了我们的差距。”楚轩补充了未完的话，“由此可以推测，主神并不能复制一个人的灵魂，他只能找到一个极其接近的灵魂。你的到来很可能导致我——一个灵魂强度也很高但并没有你强大的灵魂被排挤出去，被主神空间收集，然后变成‘复制体’。我到底是一个独立的人还是一个复制体呢？”
    “或者说，你是两个灵魂的结合。”夏沐歌在和楚轩对话算是把自己的脑细胞全动动用上了。
    “可能。”楚轩从边上的抽屉里掏出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咬起来，嘴巴鼓鼓的就像是仓鼠，“话说，你觉得你的结局是什么？”
    “不知道。”夏沐歌看着楚轩，这么一说他倒是很好奇的。
    “你的终点就是消失了一切的感情。”楚轩说道，“你已经没法保留自己的感情了，这并不是任何人的错误。感情就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人在成长的时候一点点被磨平，变成一块鹅卵石，然后顺着河流滚动，总有消失的一天，不过那一天将会很远，一般人是没法活到那一天的。不过是你的话，拥有无尽的生命，感情总会有消失的那一天的。”
    夏沐歌笑了，这些他也知道：“但是，你要知道，命运不是数学题。”
    “但是可以用数学逻辑找出可能性最大的哪一种。”楚轩继续咔嚓咔嚓，“就像是心理史学。计算出可能性最大的那一个。”
    “命运永远是公平的，如果想要获得无比地力量，那么一定不会影响到他人……”楚轩说着，但是夏沐歌感觉全身发寒。
    他听着楚轩嘴巴不停地说着话，每一句话都是大实话。但是夏沐歌却诡异地冷静下来了。
    “你确定没有任何其他的路吗？”夏沐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楚轩看着夏沐歌，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当然……”
    “看来你答应我也是处于这个原因。”夏沐歌把自己最后一点同情抹掉，“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是我唯一的选择，也只有你能够给我想要的，其他的神灵是没有办法的。”楚轩和夏沐歌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而且其他神灵也都不一定看得起我……高傲的看不起我。”
    “凡人。”夏沐歌看着楚轩，眼睛里带着一点戏谑。夏沐歌的听力极好，他看着楚轩说道，“他们打不开门，已经准备爆破了。”
    “你不是也很熟悉他们的风格吗？”楚轩拉开窗帘，拉开窗户，举起手，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对我没信心啊。”夏沐歌抱着手，走到门口，把门锁打开，“哈喽。”
    楚轩扭过头：“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夏沐歌挑眉，对上边上持枪的人，“小姚，好久不见。”
    “你是谁？”那个人的脸都被遮起来，压根分别不出来。但是夏沐歌就是认出来了。
    “准确地来说，我是他的复制体。”楚轩看着夏沐歌，毫不犹豫地掀老底，“你们找的楚大校应该是他。”
    “友情提示，我姓夏，你其实也应该姓夏，都是一个爹。”夏沐歌耸肩，“不用客气。”
    “楚轩很好，就算这个名字你不用了。”对于楚轩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是他并不是那么想换。如果非要换的话，他其实也是无所谓的，“你到时候顺便和我说一下我的命运轨迹。”
    “你还是换个名字吧，楚轩这个名字知名度太高了。说一下命运轨迹没问题，还有，我杀了他们吧？”没有解释什么叫知名度高，夏沐歌舔了舔嘴唇，跃跃欲试的样子让人心里一寒，“这些人我早就想杀掉了。”
    “……留下一个活口，调查夏随风。”楚轩其实对夏随风很好奇，能够支撑他的基因……
    “楚总就可以了，对了他还没死吧。”夏沐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了枪，“别告诉我你忘了枪斗术。”
    “不，我只是好奇你现在的智商应该支撑不起枪斗术巨大的计算量。”楚轩手里的银色□□闪着冰冷的光芒。
    “无他，但手熟尔。”夏沐歌真的很想叹气，自己弟弟叛逆期怎么办？
    “十二点方向，火炮攻击。”八百米以外的声音被夏沐歌轻易捕获，他扭头看向楚轩，比了“过来”的口型。
    “带你见识一下魔法之神的力量。”夏沐歌恶趣味地说道，他清晰地念出了咒语，“幻影移形。”
    “你高兴就好。”楚轩瘫着脸。
    轰隆一声，原本他们在的房间已经炸成了一堆碎片。
    “搜，楚轩的基因不能被留下来。”但是他们一无所获，他们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看到。
    “那个嫌疑人走之前说了什么？”指挥官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残片。
    龙隐基地精通拉丁语而且看过《哈利波特》的人不少，他们犹豫了一下，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人说：“幻影移形。”
    “你们特么想告诉我是巫师干的吗？”指挥官把手里的帽子摔在地上，“初选早就应该被干掉了。”
    “全体请注意。”
    “是？”指挥官深吸一口气，接起了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