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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时都做了炮灰。这让自命不凡的我怎么甘心呢?
又一次,我拿到了民牌,丸子是一张狼牌。他的队友想杀掉我,结果丸子不乐意了,急得当场喊道:“二胖、大虎你俩干啥!不能杀阿南!你们再杀阿南我就不带你们玩了!”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丸子、二胖、大虎三个小铁狼。
其他两个小伙伴被气得当场退出,走前甩下一句,“丸子你就光和阿南玩吧,你这个鼻涕虫!”
十个人顿时只剩下了八个人,我正在头痛怎么办的时候,丸子突然号啕大哭。大虎的弟弟拽她的辫子,气鼓鼓的模样,脸蛋儿都要滴血了。如果说丸子是我的迷妹,那二虎对大虎的追随简直是我们大院家长的夸奖典范。兄友弟恭,可能就是他们俩的代名词了。
小时候我不敢和大虎打架,因为二虎会站在旁边哭。把我妈闹出来的话,不管我打赢还是打输了,都得吃上一顿竹板炒肉。
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丸子排挤出了游戏,二虎当然气不过了。拽着丸子的辫子死不撒手,丸子扭头咬了二虎的胳膊。我赶紧分开了这两个“小狗崽”,结果二虎还迁怒于我,觉得是我逼走了大虎,哼着鼻子扬长而去。
这下好了,七个人了,配置实在简单的可怜,高兴的是我连着几把都是预言家。意外的是,丸子居然也每把都是女巫。
几局下来,就没有人愿意和我们一起玩了。你们想想看,一共六张牌,怎么可能把把都是我当预言家,丸子当女巫呢?大家都是想拿神牌的,没有人愿意一直当坏蛋或者普通人。
有个小女孩生气地大叫:“丸子你骗人!我看见你把好牌藏起来了!你和阿南骗人!”
经此一闹,大家都离开了,最后只剩下我和丸子。
在我看来,丸子把我在同龄人里的威信全都败坏了。我变成了一个玩游戏只想当主角、不尊重游戏,还耍赖的家伙。不对,是两个,我和丸子。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和她就这样一起成了众人眼里的小骗子。两个人是没法玩的,我心里虽然生气,但也知道丸子是为了我,因为我小声说过“好想玩预言家呀”。
她把我想要的,就这么傻乎乎地直接给了我。什么民牌、狼牌,她都视而不见,因为我是她认下来的预言家。
我的心里被暖得黏糊糊的,像是口袋里被体温暖化的巧克力。撕开锡纸的那一刻,虽然没有想象的好看,但尝一口却会发现,比规整的时候要甜得多。
我语气软了下来,“那今天就玩到这里吧,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丸子突然抬起头,“阿南我们俩玩啊!”
这是我玩过的人数最少的狼人杀了,只有两个人。丸子把预言家牌和女巫牌留了出来,这把连一张狼人牌都没有。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玩。随后她乐呵呵地说,这样你就不会被坏蛋刀了,我可以一直救你!
后面还有一句,我没有听清。很久以后,我才从她的嘴里得知当时那句少女的轻叹——“只有女巫牌是女孩子诶,我想和你凑一对。”
其实我们都长大了,只是彼此不知道而已。
我还是打着系鞋带的名目蹲在她家附近,一遍又一遍地拆、系鞋带,来回地绑上蝴蝶结又松开。每天我都怕被她发现其实我不是永远起这么晚的。
人类是很肤浅的动物,青春充满了自卑和遐想,现实生活没有观众,你不能指望你爱的人从你别扭的语言中读懂你的内心。
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应该保护她呢?
很久以后,我不断地反问自己,却突然发现,也许是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与周围人截然不同的“神仙转世”,也许是我利用小时候的小聪明不断地得到了丸子的善意。在那个单纯的如同白纸的年纪里,她的生命布满了我幼稚的涂鸦。但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对于这种馈赠无知无觉,无所顾忌地挥霍,就像从来没拥有过一样。
大一的时候,我被大一届的学姐迷住了,她辩论时那副激情昂扬的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可爱,连带着我对辩论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那个时候我也傻乎乎的,并没有想过和学姐告白。在我的潜意识里,学姐这样天神般的存在岂是我能染指得了的。我开始加入辩论社,在我因为浅薄的发言丢了人以后,就每天筹谋着下次活动的发言,想要惊艳住她。
在那段时间里,为了准备下一次活动,我请遍了同学帮我出题,酬劳是每人一支小雪人、一瓶可乐,几乎掏空了我当月的饭钱。可我请了那么多人,却忘记了其实我大可以直接去请学姐。
拿到题目以后,我上网查找了大部分内容,然后拿着一堆没整理的东西去给丸子。高中的时候丸子语文非常好,她是古板的语文老师张老头最喜欢的学生,还被他推荐去参加了全市的作文比赛。小时候甩鼻涕的丸子突然变成了甩奖状的优等生,而我的心里竟然并不觉得奇怪,仿佛丸子本来就是这样。丸子会帮我整理出来一张稿子,我就拿着它去上台比赛,赛后经常被学姐夸一句:“今天××观点不错啊,和我想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