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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恶狠狠地回他:“你才有病!”对此,大头也是很无奈了。
又过了很久,林夏干脆不理大头了,反倒时不时叹气发呆。甚至有次竟然在公司开大会的时候走神儿了。大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每天绞尽脑汁地想办法逗林夏开心。最后大头没办法了,硬要拖着她去看心理医生。“林夏,你不要这样,没了徐洋,你还有我啊,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你在搞什么鬼啊!我没病。”林夏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没病,不可能。不是抑郁症,你怎么这么不对劲啊!”大头摇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你!哈!”林夏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这个笨蛋!“我没病,但是我说,你……你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跟我求婚啊!”
“啊?你说啥玩意儿?”大头觉得他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刚刚林夏说的是啥来着?
“笨蛋!”林夏生气地拎包要走。
幸好大头这回反应够快,“求!求!马上就求,这可是你说的哈,你……你……你等着,我……拿……拿戒指去,你不许跑哈!”
林夏看着大头匆匆忙忙地跑到隔壁,一不小心头撞在了架子上,还嘿嘿地傻笑,不由得湿了眼眶。她啊,终于等到了啊!她终于肯相信那句曾经看过的话,“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出现,给她温暖,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让她原谅过往一切的伤害,只记得珍惜每一天与他同在的时光。”
或许爱情就是这样吧,它会给人带来伤害,但也拥有治愈所有伤痕的能力。我爱你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无数个陪伴在身边的日日夜夜累积成的证明。大头用时间证明了他对林夏许的每一个承诺,不离不弃或许才是爱最好的诠释。
再见,再见老夏
在画本里看过太多轰轰烈烈的爱情,我都不曾真正为之感动。直到真正的爱情在我眼前上演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爱情的名字,叫细水长流。
——引言
2015年4月1日上午十点,老天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我的爷爷夏海,被确诊患了阿兹海默症。医生说,在接下来的任何时刻,他的病情都有可能恶化,我们这些对他来说最至亲的人,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被逐出他的世界。
终有一天,他看着他的孙子夏雨,会像看陌生人一样。
我心存侥幸,觉得身为东北扛把子的老夏,无论如何也不会就这么被疾病打败。要知道,我们家老夏可是经历过抗日战争这种大世面的爷们儿。
然而,我错了。当奶奶慌张地跑到我面前和我说“仔仔,爷爷不认识我是谁了”的那一刻,我不知所措。
我和奶奶说:“爷爷肯定是太累了,我们等他睡一觉,一觉起来他就什么都记得了。他那么爱你,就怕我对你不好,怎么会忘了你。”
可是,老夏睡了好几觉,也没认出过我们。
奶奶说要陪他一起睡觉,他拒绝,说男女授受不亲;奶奶给他换衣服,他把门反锁了,说不穿衣服的样子不能给人瞎看。他这个东北爷们儿,生病了反倒更难搞了。
我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摇头说:“不知道。”
我喂他吃饭,他和我说谢谢;我扶他,他也和我说谢谢。我这个自打出生就被老夏的阴影笼罩着的五好青年,被他忘得一干二净,还不争气地被他给搞得眼红了。这个磨人的老头子,真是让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说:“老夏,你这样会失去你帅气的孙子的。”
他问我:“你是谁?”
我说:“我是你孙子夏雨啊,你看,和你一样帅。”
他却说:“没下雨啊,天晴着呢。”
我哑口无言,他的回答似乎也没什么毛病。不过,我这名儿是他给我起的。
我指了指旁边的奶奶:“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说:“不知道。”
我说:“她叫雪华,是你的老伴儿,你最爱的就是她。”
他说:“不知道。”
病情恶化了的老夏,说的最多的就是不知道,我念紧箍咒似的给他重复我是谁、奶奶是谁,可其实,我并没有一定要他记得这些。我只是,不想他每天面对的世界都是陌生的。我想让他知道,很多人都爱着他。
我爱老夏,但不可否认,老夏是我挥之不去的童年阴影。
人家都说,隔辈亲最亲,我和老夏却是相爱相杀,打我记事起,他就是我记忆里打我次数最多的那个人。
老夏是个军人,就爱给人制定些无聊的条条框框。比如,吃饭的时候双手必须放在桌子上,大人讲话小孩子绝不能插嘴,电视遥控器只有大人可以碰……可以说,我的童年是被老夏摧残过来的,他用他的威严压制了我二十多年,我也和他誓死抵抗了很多年,就在我终于习惯了他的约束的时候,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