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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搞得神秘兮兮的,关起门来不让人进去打扰你们。”
吃早餐的事情就没必要跟他讲了。
另件事情倒是可以说一说。
“哦,他说让我飞美国一趟,把他的孙子接回来同他相聚,他想孙子了。话说,孙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董事长竟然还有一个孙子呢。在宏源工作三年,我只知道他没老婆,唯一的儿子也已殉情自杀了。我还以为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才爱玩儿,反正没人管……啊,说远了。董事长的孙子,孙总,你见过吗?”
喋喋完了,静宜才发现孙树国一脸深沉。
“孙总,你怎么了?”
孙树国被唤回神,一声冷笑,“董事长不愧是董事长,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静宜啊,我们几个都他骗了,骗得好苦啊!”
“……”静宜蹙了蹙眉,“什么意思?”
孙树国惯常亲和的脸孔此刻布满阴沉的黑气,他扯着领带,在原地焦躁地走来走去。
很快,他抬手一指静宜,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不远处那群人都朝这边脸色复杂地观望着,他悻悻地又放下了手。
孙树国欺近静宜,紧盯她道:“老爷子如今已经七十岁了,早已过了退休年龄却未退,所有人都猜把宏源推上市就是他事业上的终极目标!只要公司一上市,他肯定就势功成身退!”
“自宏源启动上市计划伊始,我们几个就开始了明争暗斗。公司内外,哪个不以为将来上市公司的CEO定然会在我们五个副总之中产生?”
“将CEO交给我们中的一个,他只做个名誉董事长,当甩手掌柜,每年拿分红拿数百万的年薪,这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现在倒好,我们斗了几年,大环境时好时坏,来回折腾好几次了,公司也没能上市。但好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老爷子萌生退意了,他舍得交出公司的经营管理权了。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时候竟突然冒出来一个孙子!”
言及此处,孙树国情绪异常激动,他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真、亲、孙子!”
静宜:“……”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回头看他的种种行径,”孙树国又道,“其实他早就写好了遗诏要将大位传给孙子,他在静待他孙子长大成人。这些年来,他只是利用我们几个都想要做CEO的心思为他和公司拼尽全力卖命干活罢了!”
“如今你还老老实实地去接他孙子回国继承皇位?傻不傻?”
“……原来,呵呵,原来孙总也不知道董事长还有个孙子啊?”说出这句话时,静宜觉得自己,简直智商掉线。
闻言,孙树国也是一愕。
此时她关注的重点居然是这?
“只要在公司里待了五年以上的人就都知道他先死了老婆,后又死了儿子。为了改变自己克星的命,办公室里特意请了尉迟恭和秦琼的金身塑像,日日供奉。还有,他每年都要往城郊圆因寺去一趟,求个平安符,捐献香火钱。”孙树国瞪着她,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如果他自己不主动说,谁吃饱了撑的,会如此没脑子去跟他聊他的家庭情况?!”
静宜:“……”
尽管觉得对方分析得乍一听头头是道,让自己感觉智商越来越不够用,但静宜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小看自己?
竞争对手呢,孙树国挑拨离间她和董事长的事情可没少干。
“孙总,也许是你想多了吧。” 静宜故作不以为然道,“董事长可能并没有那个意思。”
“哦?”孙树国饶有兴趣,拖长了声,“庄总,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孙某洗耳恭听着。”
气到极致,连称呼都变了。
兴许是真的洞穿了谢艇的心思,见无望CEO之位,孙树国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静宜不免有些底气不足。
“就像你说的那样,董事长今年七十岁了,就算他和他的儿子都早婚,结婚后又马不停蹄的造人,那他的孙子最多也不过才二十岁出头吧。而且董事长都跟我说了,他孙子正在美国的伊斯顿商学院读大四。”
“大四的学生,最多也才二十二岁而已。一个没毕业的学生,一个毛头小子,要管理一家拟上市公司,似乎不太可能吧?”
“这么大的公司,几千员工嗷嗷待哺,老爷子半生心血凝聚,你觉得他会交到一个毛头小子手上让其功亏一篑么?”
孙树国用着“你这么傻缺,怎么当上的财务总监”的眼神儿看她。
静宜尴尬得慢慢闭了嘴,彻底不说话了。
“哼,他可真精明,对你说把你当孙女看待,对我说把我当半子看待。说不定私下里对蒋勇、对李志元、对另外那几个,统统也说过当儿子栽培一样的话!他这样利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来收买人心,合力壮大发展他的公司。临到头,江山稳固了,疆域扩大了,好,便可将这座富饶美丽的江山交给自己的亲孙子了!”
孙树国气得口不择言,“老东西,这如意算盘拨得好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