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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种田养猪,自给自足……”
听见他同意,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脑子也越发昏沉,所以他后面还有一句感觉不太重要的话,没听太清楚。只觉身上暖暖的,心也暖暖的,恍惚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时空错觉,或许两个人可以这样依偎着到地久天长。
不知什么时候,拓跋绝命回来了,带来替换衣服和食物、药品,又和石头耳语了几句那个老大夫的什么事,石头皱眉冷笑两声,没说什么。
我们重整好行装,再次上路。到了略微平安的地方,可以生火后,我喝了药,打开易容工具箱,大展身手,先用胶水将自己的眼角稍微拉下了一点,变成倒三角,眉毛画粗,桃花藓的脸上敷了一层黄褐色的泥粉,看起来更加暗淡无光,加高颧骨,额上添两条抬头纹,嘴角也用画笔拉大,还点了颗大痣,再把腰缠起,肩弯低,配上朴素服装和包头,看起来就是一幅刻薄尖酸的少妇模样。
石头和拓跋绝命对我的变脸技术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要求帮忙化妆。
我帮石头将肩部加宽,让他看起来高大许多,然后穿上一套青衣长衫,将黝黑肤色改白,眉毛略微修平,再剪下他几缕头发,一点点细心用胶水贴出两撇小胡子,打了个四方巾,将九环大砍刀放入琴盒,然后手里持一把铁制折扇,看起来就像个不得志的书生。
“易容最重神韵,说话的时候记得加上些‘子曰子不日’,‘茴’字四种写法什么的,多抛点书袋。”我叮嘱。
“放心,背书我最在行。”石头玩着手上折扇,然后迈着八字,走了几步,和拓跋绝命挤眉弄眼笑个不停。
拓跋绝命长得太异族风情,我易容了半天,才将他的脸型一点点弄成方脸,又在眉角添了处疤痕,将他美色遮掩,可是那对眼睛的颜色始终不能更改,只好弄了满脸大胡子转移视线,再把他身材加宽几寸,穿着身破衣服,看起来像个赶车的关东大汉。
三个人的名字也改了。石头叫赵小虎,我叫崔玉凤,是投奔亲戚的小两口子,拓跋绝命叫钱大用,是我们雇佣的车夫。
一路上,我看见自己的通缉肖像贴得到处都是,一百万两黄金的巨赏引得很多江湖人士驻足观看,纷纷心动不已。我冒险凑近了一点做实验,见大家都没认出自己的易容,便放心地再靠近了一点观看,结果发现墙上还贴着石头和拓跋绝命的悬赏单,价钱也不算便宜,一个是苦主悬赏三万两黄金抓杀人凶手,一个是南宫世家悬赏五万两清叛徒,都是要人头的价。
我们三个通缉犯沉默了很久,决定走人,走前石头将对着我的悬赏单眼冒金光的拓跋绝命抓回,然后塞给他几张便宜货色。
入住旅馆后的上半夜,拓跋绝命出门转了一趟,回来后人头就没有了,然后继续看着我的脑袋发呆。下半夜,石头拿着刀出门转了一趟,不知干了什么,还提了几包药材回来。
我又喝了两碗药,退了烧,继续上路。一直走了七八天,走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大山里,由于庄稼连年歉收,年轻人都出去逃荒或找活干了,只剩几户走不动的老人家和小孩居住,石头便换了身打扮,装作挖药人,出钱租了两间废弃的草房,买了几袋米,算是暂时安定下来。
石头说这只是暂时居住的地方,我还是很勤劳地策划整荒地,修猪圈。
拓跋绝命对种植没兴趣,只想养牛羊,还建议在田里也种上牧草……
大概过了五六天,我终于彻底恢复了健康。
晚上,石头悄悄地走到我床边,看了许久。
我吓了一跳,揉着眼睛,沙哑地问他:“怎么了?”
石头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有点睡不着,想找你聊天。”
“你有毛病啊?也不看看什么时辰,有话明天再说……”我睡意正酣,便骂了这白痴两句,翻身继续睡了。
迷糊中,石头似乎伸出手,在我脸上轻轻摸了一下,又站了一会,悄然离去。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梳洗后,立刻去找石头谈话。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拓跋绝命的野望
我以为石头只是有事离开,所以并不是很担忧,还优哉游哉地做了稀饭和荷包蛋做早餐,招呼拓跋绝命来一起吃。
拓跋绝命抱着只雪白的小羊羔,脑袋上顶着只毛茸茸小鸡,身边跟着三只猫,四只狗,两头猪,还满是爱心地一路给动物们打招呼喂食,真是花见花开,兽见兽爱,活生生的极品万兽迷。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动物们领入厨房,一块儿共入早饭,小猫还在打扫干净的地板上给我留了点纪念品,才竖着尾巴姗姗离去。刚想开口抗议,拓跋绝命电眼扫来,我立刻默念“禽兽不可惹”五字真言,埋头打扫去了。
“要是有两千五百头牛就可以做牧场主了……”拓跋绝命趴在桌上,一边用飞针钉苍蝇,一边盯着“百万金山”,问道,“为什么安乐侯会出高价悬赏你?你是杀了他爹娘?还是害他断子绝孙了?”
我看着这只不太像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