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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再抬一些,两人的呼吸就缠在了一起。
“对不起。”徐以青用气声说,“我郑重道歉,宝贝。”
“我也该道歉。”陶函手搂着他的背部,手指紧紧嵌入他背脊,抠入指尖,“我自私傲慢,又无理取闹,跟个傻子似的,我才应该和你道歉。”
徐以青摇头,他和陶函的身体贴得太紧了,甚至因为陶函搂住他,他的双手都没有办法去环抱住对方的后腰,只能用手贴着他的腰。
两人身上截然不同的香水味道纠缠在一起,又因为空间的狭小,呼吸的交错,而让暧昧放大千倍万倍。
“虽然不吵架是不可能的。”陶函先开口,“但你答应我,任何话都和我说开,好不好。”
“好。”徐以青说,“你也不能有瞒着我的事情。”
陶函低下头和他吻在了一起,声音放大,耳边尽是无意识发出又停止不了的动静。
“哥……”陶函笑了一声,咬了口他嘴唇,“在这?”
“……”徐以青摇摇头,“我……”
“没关系。”陶函抓着他的手,带着他走过长长的通道,他摁了密码锁推门进屋。屋内的窗帘放下之后,陶函把他连人一起,掀翻在了沙发上。
“交给你。”陶函双目坚定地看着他,“你放轻松,今天这一次,全部都交给你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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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做了一场梦。
脑中从涣散到空白,不知道何时才停了下来。陶函动了动身子,发现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真是难以忽略的存在,大概真的太久太久了。
他也等了太久太久了。
他们二人的年少时代里,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朋友,更得不到这方面的知识。于是可想而知第一次的状况多么的盛大又惨烈,陶函觉得自己方才好像又经历了那一次的事情。
还住在朱依里,常秀宛和陶礼去外地参加老同学会,苏虹在两个路口外的棋牌室里奋战,在夏日傍晚夕阳下,蝉鸣声声的黑木玻璃窗前,能看见摇摇晃晃的树荫,不知道是自己在摇,还是微风在晃。
夕阳薄暮之下,什么都带着一丝血色,总觉得脑中有种微醺的醉意,一切真实又虚幻。楼下还能听见有人打麻将搓牌的动静,老楼的隔音不好,上楼的楼梯年久失修,木头特有的吱呀吱呀声不绝于耳,虽然很有节奏,却总是有些心烦,陶函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徐以青就在他身后捂住他的嘴,每次觉得疼痛难忍,又在声声撩人的蝉鸣声中失重。
和那一日重叠了的景象,只是这一次,夕阳换成了卧室的一盏床头灯,而因为隔音不好无法发出的声音,也好像历史重演一般出现了。
徐以青捂住他的嘴,就这么看着他。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陶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了,他反而可以收起自己平时那张温和又温柔的脸,更像是拍照工作时的他、舞台上的他,天生自带王者的气质,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第二天六点,陶函翻身就醒了。他看了眼表,手臂压着眼睛重重呼出一口气。
旁边的人蹭过来抱住他,把他抱进怀里:“宝贝几点了。”
“六点。”陶函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发现嗓子有点哑,又清了清嗓子。
徐以青垂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放开来,床上一阵窸窣的动静,陶函探过身去:“你去哪儿?才六点。”
“八点我要出门了,给你做个早餐。”徐以青说。
“我叫外卖就行了。”陶函用手拍拍床,“你别忙了……”
徐以青不听他的,已经去了卫生间洗漱,过了一会,陶函听见楼下厨房的动静。似乎在打鸡蛋,敲得碗沿一阵响。
他也慢吞吞起来,只要不大动作就没有什么感觉。倒是徐以青还帮他清理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仔仔细细去看上两眼,一想到这里,陶函的脸就开始发烫。
他用水泼了脸,从脸红到了耳尖,水都降温不了,只能拿毛巾按压着脸,露出两只眼看镜中的自己,眼里有些血丝,他左右看看还挺帅。
徐天王昨晚是这么看自己的,自己现在的样子和十八岁,是不是差别很大……?
再过十年呢。
容颜老去了,他还会这么喜欢自己吗。
陶函把毛巾搓了挂好,又扶着楼梯下楼。徐以青可能是听见了声音,拿着勺就从厨房出来,站在楼梯下看着他:“你慢点,别摔着了。”
“等等哥哥。”陶函说,“你这口气像我怀孕了。”
徐以青:“……我倒是想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陶函最后一格还习惯性跳下来,吓得徐以青的勺子都要掉地上了。
“你当心啊。”他抓住陶函的手臂,从手肘处滑到了他手腕,再顺势十指相扣,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牵起陶函的手,把他带到了厨房。
“煮粥?”陶函从后面抵着他肩膀看,“还是白粥……不能放点别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