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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流里流气的态度。
周一白冷淡地恩了一声,手指摩擦了两下手中手账本的皮质外壳。她把东西拍到了林野的胸口,“生日礼物。”
林野一怔,那捂着胸口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转了转眼珠子,“给我的?”
周一白:“屁话。”
恰巧,最后一门课已经考完的周沉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一手捏着试卷,一手拿着黑色水性笔。试卷在他的手中被捏成一团,褶皱的纹路比面无表情的脸更能体现他的心情。
周一白自然看到了周沉,她没理,有什么好理会的?
转身就从高三过道走到高二去。
林野看了眼周沉,他瞥见黑魆魆的眼眸里面的阴鸷和扭曲,还有藏的深的近乎是探触不到的欲望和嫉妒,嫉妒是火,在他的身体各处燃起,叫嚣着要毁灭一切。
林野一滞,他就知道周沉和周寂不对劲。
操。
真他妈是畜生。
林野稳住气息,不去看周沉握紧的双拳和裸露在外的可怖青筋,他朝着周沉扬了扬手。
无声的炫耀。
嘀嗒,十点。
嘀嗒,十一点。
叮——十二点了。
钥匙插入门锁当中,契合紧密地粘在一起,拿着钥匙的手微微一别,细小的开门声在深夜当中显得格外明显。
周沉站在周一白的门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周一白的呼吸声很小,近乎是没有的,听不到也看不到,他就站定在那里,向着空气伸了伸手,要抓住点什么。
周寂站在他的后面打了个哈欠,他手上拿着手机,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将他的手给照亮了,上面有条不深不浅的疤。
“喂,看完了没?”
“看完了就换锁去了。”
周沉帘下眼眸,晶亮笔直的睫毛夺人眼球。
“恩。”
这个想法在脑中盘旋闪现了多少次呢。
出现在两年前,平均两天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但就昨天一天,周沉心里脑子里大概就晃荡了几千次几万次。
不甘、嫉妒、冷落,那是最原始的催化剂,在岌岌可危的危险物品之下,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囚禁她。
——占有她。
这个声音循环不断地交替,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根血管中每一个细胞中。
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求不得是周沉周寂。
怨憎会是周一白。
周寂问他:“你开心吗?”
周沉说:“开心。”
周寂旋转着螺丝,依旧是熟悉的笑容,“我也开心。”
人脸识别只录了周沉和周寂的脸。
周寂提着工具箱,拍了拍刚换上去的智能锁,他和周沉说:“记得戴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加了一句,“轻点,她怕疼的。”
周沉磨了磨尖锐的牙齿,眼睛里沉淀出一种别样的天真,“你在嫉妒吗?”
周寂没有半分犹豫,他抬了抬下巴,“你知道就好。”
周一白最近睡的不好,自从和周沉周寂撕破脸皮之后,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
但今天不同,她是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湿濡感,这是一种诡异的、甚至是惊悚的感觉。
她猛地惊醒,她感觉有人在抓着她的脚。
周一白移动了一下,被紧紧地抓住,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周一白开了灯。
她面沉如水,“你来干嘛?你怎么进来的?”
周一白的骨质感会让人产生一种迷恋,她的脚踝很细,皮肉只是薄薄的一层,凸出的骨头的坚硬被优美的弧度模糊了一半,周一白的脚是形状姣好的,她的手指很长很细,脚趾自然也是,她天生的白皮肤,在刺眼的灯光下不怎么见阳光的脚莹白发亮。
周沉吻上脚踝,他想起周寂当初也是这样,乘着周一白熟睡——或者是他用了什么药,然后肆意地猥亵占有这对腿脚。
足往往是带有性欲情色色彩的,弓足与长腿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引起埋在身体的性欲。
周沉吮吸着,色情地舔弄着,周一白挣了挣,没挣开,只能感受灵活湿濡的舌头在她的脚踝间来回滑动,周沉沉迷地啃噬着,周一白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那么一瞬间,她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
周一白手撑在柔软的床垫上,她白着脸问:“你也要上我?”
她知道女人的力气是天生比不过男人的,更不要说在性与暴力这方面简直是压制性的。
她很明确要是周沉真的要做些什么,怎么逃也是逃不过的。
周沉亲了亲脚背,他抬起头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形成一层光晕,刺眼的周一白有些睁不开眼睛,等到光感消失了,周一白和周沉对视了。
眼睛是猩红的,眼睛里面是沉迷、贪恋的。像一只永远不能被满足的兽。
“对不起。”周沉说。
周一白心沉下去了。
她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会戴套,我会很温柔的。”他认认真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