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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章法、像未开化的野蛮人似的扭打在一起。黝黑泛着油光的肌肉在摇头灯下反光,实在没什么赏心悦目的。
而身边尖叫着欢呼的人群,或西装革履,或棉麻罩衫。随便抓一个在外或许都是说得上名号的人物,撕开虚伪外表,挤在这一方小天地寻找热血刺激。
谢行不耐地偏头:“这地方不怕被端了?”
张炎以为他不放心,扯着嗓子解释:“一般人他进不来!这个月地方都换了三处了!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撤,机灵得很!”
“你哪儿知道的。”
“哎!之前你介绍去的剧组,他们大导演带我来过!不过是以前的场地,比这儿,豪华几百倍!”张炎喊着说话容易哑嗓,才几句话就带上了撕扯感:“被人举报临时找了这处!没事儿,来的人都有钱!场地很快换回去!”
谢行对换不换场地半点儿兴趣没有,软装再怎么奢华,不过就是一处寻求热血与刺激的、唤醒腐朽灵魂的玩乐处。
他正起身打算走。
擂台上厮打声忽得被一阵清脆铃声打断。
张炎在耳边骂了一声我操,各处接二连三的嘈杂声就突然躁起把他后面的话隐在身后。
谢行偏头,就看他大张着口型在说什么。
实在是听不清,他拧了下眉,意识到人都在往通道处跑。瞬间涌成密密麻麻一股。
再回头去看张炎,嘴型开合,乱七八糟的词汇中似乎夹着“举报”的口型。
谢行骂了一句,第一次见到如此训练有素的观众群体,铃声像个暗号,才过去没十几秒,乌泱泱的场内空白一大片。
所有人都想着尽快从地下拳馆出去,人群互相推搡着咒骂着。
他在倏得宽松起来的场地内一眼看到老熟人。
那人也遗落在人群外,隔着三五张横七竖八的铁皮椅与他沉着对望。满室狼藉,黑色卫衣下的少年和西装笔挺的男人宛如游离于世界之外。
骨血被这一处肮脏的地下玩乐处激得滚烫,血液喧嚣沸腾。
他看到了对方眼里同样野性的光。
向来睚眦必报,少年从台阶一跃而下,脚下是混迹着血和汗的擂台。他轻扯领口,舌尖刮过犬牙露出阴鸷笑容,挑衅道:
“喂。有没有种?”
作者有话要说: 困成了一坨翔。
就当是3.15的一更吧√
解释下为什么这里称他为少年,
因为我觉得弟弟骨子里那部分难以改变的躁动和不沉稳依然还是十九岁的肆意少年。以上。
困他妈死我了!!!
☆、真相【二更】
四周人潮涌退, 愈发显得擂台中心空荡荡。
混迹着血污的擂台被踩在脚下, 但凡还有人围观, 必定能看出几分你死我活的气势来。
张炎被挤到甬道口, 没见着谢少爷。蹬着腿儿往回望,一眼就看到他阴气森森,地狱修罗似的霸占着整片擂台。
他振臂高呼:“行哥!走了啊行哥!这他妈破地儿又被举报了!”
周围人声嘈杂, 他估摸着自己的声儿都没从人堆里传出去, 又反方向推搡着往外挤:“让让, 艹!让让啊!”
要是因为他,把少爷搞进局子,那资源全得砸手里。
他知道谢行算半个疯子——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只是听闻传说, 不曾亲眼见识。
张炎奋力挤出人堆, 沾了一身烟气汗臭和不知什么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气味。他疾跑十来步蹲在台阶边缘,拼命朝场子里挥手:“行哥, 走啊!”
周围嘈杂在谢行眼里尽数沦为背景板。
他的世界, 只剩自己、和不远处同样站着未挪一步的徐北。
男人之间的事何必玩儿阴的, 谢行挺直脊骨而站, 轻蔑笑着
——孬种。
射灯在头顶轻晃, 光线穿过浮在上空的烟气,在雾霭般的烟尘里晃出几道光斑。
站在观众席的那人突然动了动,眼底终于不再是万年不变的笑意,穿过狼藉过道俯身向下:“有种怎样,没种又怎样?”
灯慢慢停止晃动, 打在两人脚下,像是掐准了位置。
徐北借由半蹲的姿势跃下台阶,松开袖口向上挽两道。
他在场中心漫无目的转圜步伐,在袖口卷到第三圈时毫无征兆突然挥出一拳。精准、力道毫不收敛。
谢行偏过头骂了一声,眼疾手快顺着力道去接这一拳。
掌心与拳风相接,震颤从手腕一路传到胳膊。
他扯开嘴角,重新打量徐北。
眼底的冷漠被讥讽替代,嗤笑:“怎么,打架还要耍阴。”
像是触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他退后两步甩了甩手。边转着手腕活动筋骨边好心提醒:“忘了告诉你。你做的事,纸包不住火。”
“哦?”徐北笑笑,“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