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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来时也吓了一跳。不过问半天对方不搭理,心里约莫有了个数。
“估计还是那前女友的事。除了前女友,谁能伤我兄弟至此。”
“什么情况?这不好久的事了么?犯病还能挑着纪念日再来一回的?”
上回谢行独自喝到不省人事好像也是这么个深秋。
唐嘉年只记得那天晚上贼几把冷,临把人扶上车,也不知道谢行犯什么病,瞥见隔壁商场玻璃橱窗里挂了件丝质衬衣就发了疯。
恨不得拿逃生锤敲破玻璃,抱着模特就跑。
他追了一路,正巧还被夜里巡逻的保安瞧见,替他这位失了智的表哥卑躬屈膝道半天歉。最后花钱连衬衣带模特买下,这疯子才算消停。
所以那晚的寒风,真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唐嘉年拍了拍简一则的肩:“你今晚别走那么早,我怕我搞不定他。”
“40°人头马,我觉得现在就挺难搞定的。”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决定先看一眼谢少爷把自己灌到哪一步了。
包间吊灯都关着,只剩一天花板星空顶,光线黯淡微弱。
谢行撑着额角在偌大的沙发边缘摇摇欲坠,几乎把自己蜷缩成烫熟的虾米。
走近才发现,攥紧的五指底下,手机屏幕还在散发着羸弱微光。
唐嘉年眯眼,才发现他压根没把手机解锁,画面停留在锁屏背景上——白色柔软的床单与乌黑发丝交缠,女人阖眼侧躺,下颌到脖颈,再到肩胛骨和腰,线条起伏流畅,没有一丝赘肉。
美人是好看,可惜平时他表哥压根不让人窥探。
此刻有幸多瞥了两眼,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点理解。
他要是有这样的前女友,怕是再活一回也不想放手。
正想着,手腕猛地被大力扣住,指骨像是要嵌进肉里似的将他野蛮控制。唐嘉年怪叫一声,抬眸对上谢行的猩红双眼。
“看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看……看看看个屁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哥,我今晚可是从家逃出来找你的,有点良心成么!快,快松手!好疼!”
手上力道一点点撤离。
唐嘉年甩着腕子给简一则递白眼:坏事都是老子干,次奥。
简一则眼神回应:你是亲表弟,下手没那么狠。
眼神交流完,两人都知道今晚必是不醉不归,耸肩撤离。
转身几步间,唐嘉年似乎听到身后那人嗓间含混着酒气喃喃自语。
他诧异,想要扭头又被简一则硬掰了回来。
“别瞎看。”
“不是,我刚好像听见我哥说,他不如谁?我听错了吧?他说他不如别人?你听到没?”
“没听到。”简一则悠然不动,“谢大少爷天之骄子无人能敌,怎么会不如别人。笑话。”
这是兄弟间互相给的颜面。
简一则选择性忘掉刚才那一幕。
——谢大少爷喝得连表情都麻木了,看向手机屏幕的那几秒,眼底却还余着罕见的温柔。他从嗓子里一点点挤出破碎的质问:姐姐,我哪里不如他。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腹(feng)黑(gou)年下,在线索命。
感谢昨天姐妹们给我狗某人一个面子,今天继续抽50个红包。
请不要打我的脸好吗!
☆、伤疤
连续路途奔波让裴芷当晚很快陷入深眠。
早上醒来睡眼迷蒙坐在床上,还以为昨晚那场偶遇是在做梦。
梦里,再次遇到谢行,酒吧的灯火明明灭灭在他眼底倒映出微光,看着她的目光却冷如陌生人。
不过就是前男友,从打定主意要回来到真正踏上国土,光怪陆离的梦倒是为他做了不少。
裴芷暗自嘲讽自己一番,起床洗漱完下楼。
才踩上第一级阶梯,楼下客厅隐隐传来的谈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自从陈燕如离婚再嫁,家里通常只有她和裴忠南两个人。
今天不逢周末,照理不是钟点工该来的时间。
她靠在玻璃扶手上往下望,裴忠南大早上就端着茶杯窝沙发上跟人聊上了天。棕榈阔叶挡住半边视线,把对面单人沙发遮挡得严严实实。
裴芷听了一会儿不见人出声,就裴忠南同志的浑厚嗓音在客厅上空盘旋,宛若自言自语。
行至楼梯口,客厅主客两人听到动静一齐望了过来。
裴芷与那人对上视线动作一愣,差点踩空最后一层台阶。
她下意识转脸去找放在玄关口的伞筒,一把崭新的黑色大伞招摇地杵在最中间。
不是做梦。
裴忠南看似关心实则念叨:“一大早就毛毛躁躁的,早饭在蒸箱里热着,有小谢带来的小笼包。哦,小谢,你还认识吧?之前常来咱们家。”
不仅认识……
比起昨晚在酒吧少爷气十足的打扮,他今天套了件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