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将平安扣带到他的脖颈上。
    傅钰伸出手，握着还带有她体温的玉，他垂了眼，喉咙发紧，他是知道这个平安扣对她来说有多重要的，“月月……”
    芽月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难得露出一个笑来，“这个平安扣我戴了很久，你戴在身上，看见它时也想想我，就跟……我陪着你一样，好不好？”
    傅钰松开手，扣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好。”
    他没说的是，他并不能时时带着，就算他想，他要去的地方，也不会允许。
    芽月揉了揉他的头发，故作轻松地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洗脸，该走了，再不走，一会儿就赶不上飞机了。”
    傅钰听话地松开手，然后就被推着进了浴室，他洗了洗脸，又被按着梳理了头发。
    “赶紧穿衣服呀。”芽月又推着他出来，把衣服给他，看着他穿上，又上前给他拉好拉链，“好了，可以走了。”
    傅钰牵着小姑娘的手，拎起自己的鞋子，出房门的时候，芽月按了灯的开关，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
    外面也是暗的，现在时间还早，芽爸爸芽妈妈都还在睡。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穿过客厅，在玄关那里穿好鞋子，开门，然后关门。
    等电梯的时候，也没有说话，只是手拉得紧紧的，十指相扣。
    芽月看着一层一层上来的电梯，忽然有一种很荒谬的想法，她想着，要是此刻电梯坏了就好了，他就可以多留一会儿。
    可是，她随即又想，没了电梯，还可以走楼梯，都是一样的，终归要走的。
    电梯门打开。
    傅钰牵着芽月走了进去。
    芽月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看着它慢慢变成1，电梯门打开。
    两人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还在下，不过下得小了，芽月把傅钰送到门外。
    “我走了。”傅钰说道，语气很平稳，没有一丝起伏，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已经是拼了命压着，怕自己露出难过的情绪来，让她也跟着难过。
    芽月点点头，笑了笑，然后抱了他一下，很快松开，“嗯，走吧，路上小心。”
    傅钰将她头发上飘的雪轻轻拂掉，又把帽子给她带上，“昨天还说我不戴帽子，你看你自己还不是没戴。”
    芽月碰了碰羽绒服帽子，有些懊恼地皱了皱鼻子，“啊，我这不是不小心忘记了么。”
    她看向他，发现他头上也落了雪，于是笑道：“你还说我呢，你不是也没戴。”
    说着，她踮着脚，去拍他头上的雪。
    傅钰配合着弯了腰，看着她认真地给他拍了雪，又替他把帽子带上。
    “好了，可以了。”芽月拍拍手，手心里有些凉凉的，是化了的雪，她将手背到身后，轻轻握住，然后催促他，“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晚了。”
    再不走，她就要坚持不住了。
    傅钰想抱她，可是最后还是没伸手，“那，我走了。”
    芽月点点头，冲着他笑了笑，“嗯。”
    傅钰转身，一步一步离开，积了雪的地面上，脚印一点一点，往前蔓延。
    他没回头，他怕一回头，就走不了了。
    芽月见他转身，脸上的笑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多想追上去。
    可是她不能。
    过了好久，她的手冻得快没有知觉了，才挪了挪脚，回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芽月脱了羽绒服，随意扔在椅子上，然后钻进被窝里面。
    被窝里还留有余温，甚至还残留有他身上的气息。
    芽月蜷缩着抱紧了被子，将脸埋进去，肩膀忍不住地颤抖着。
    她还是没有忍住。
    ——
    许是昨天哭得太多，芽月起来洗漱的时候，眼睛肿得不行，她用凉水敷了敷，才好了一些，不过还是能看出来。
    芽妈妈在外面叫她去吃饭，芽月叹了口气，这幅样子出去，一定会被问的，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找个借口。
    果然，在餐桌上，芽妈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月月，你眼睛怎么肿了，还红红的？”
    芽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随意地说道：“昨天晚上看了个电影，可虐可虐了，我都哭了，然后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肿了。”
    “什么电影啊，哭成这样？”芽妈妈有些好奇。
    芽月想了想，说了一个经典悲剧电影的名字。
    芽妈妈点了点头，“这个我看过，是特别虐，我当时也是从头哭到尾，不过，这个电影很老啊，月月你竟然会看。”
    “我喜欢以前的电影，感觉现在的没有以前拍的好。”芽月解释道。
    “我也这么觉得。”芽妈妈说。
    眼睛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芽月松了口气。
    到学校的时候，她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傅元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