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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家社团两张桌子,印社刚好在树荫下,结果隔壁吉他协会在桌子旁边架了一堆乐器,把印社的位置给挤到外面了。
桌子是昨晚搭好的,大清早过来一看被动过了,马玏插着腰就开始“撕逼”。
许煦在树下躲着太阳,给丛晓磊直播着战况,丛医生今天上午有出诊,回复并不及时,许煦也不着急,自顾自说着。
“报!马玏拍桌子了!”
“报!吉他社的小孩真是戏精,还哭了!”
“报!马玏输了。”
“怎么?”丛医生看着这满篇的实时战报,哭笑不得,赶忙跟进一下我方联络员。
“团委老师来了正在教育人呢。“
“哦你还不知道,之前马玏还在团委的时候,这老师就有点针对她,后来她气得甩手不干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好吧,我们今天要在大太阳下摆摊了。”
看着丛医生半晌没有回复,许煦便知道他又去出诊了,切换了下页面,刚好李聃扬来聊天,她又把“战况”和李聃扬复述了一遍。
正说着,马玏气冲冲地回来,拉开凳子拧开水,“咕咚咕咚”喝着。
“社长别气,吃雪糕么,我去买?”大二的小社员跑过来安抚,马玏吵了半小时还吵输了,很跌份,连连摆手不要了。
“哎呀别气了,”许煦从桌洞里拿出来印石和刻刀,在桌子上一字摆开,煞有介事地开始准备纳新。
“许煦你脾气可真好,”马玏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道。
“我那哪里是脾气好啊,我是怂,”她一边说一边翻出报名表,眼前突然笼罩了一片阴影,“同学要加入鹊华印社么?”
许煦像个健身推销员一般念念有词,顺手递出一张社团介绍,抬头一看,“你不是那个那个……”
“白深!”马玏又拍桌子。
白深没准备加入的,他们篮球社在对面摆了摊子,正在找工具割绳子,学长瞅了对面是印社,说有刻刀,让过来借一下。
他刚要解释,视线一瞟,就看到了许煦的手机微信界面——李聃扬。
怎么就,这么巧?
李聃扬,我有时候觉得命里就是一双不可抗拒的手,在把我们推向彼此。
白深没有解释,从善如流地拿过笔签了报名表,并且十分淡然地坐下来和许煦聊天。
往年纳新都是冷冷清清的印社,今年因为树了个颜值担当的活招牌在这,人来人往。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马玏看着头顶上的遮阳伞感慨。
——白深怕他们被晒到,特意去借了篮球社团赞助商之前留下的遮阳伞,不大,也就跟顶帐篷差不多吧。
篮球社的男生们在对面吹口哨起哄。
“你是要追我们煦煦么?”马玏狐疑,“她有男朋友的,”转过头又教育许煦,“可不能对不起你们家白娘子啊。”
许煦乐不可支,“就不兴是追你啊?”
“追我?从过来就拉着你唠嗑呢。”
许煦心思细腻,白深话里话外,可都是围着李聃扬打转,难不成?
应了李聃扬的邀约,许煦下午便溜班跑到故事坊和她一起画杯子。
上一节课做了陶艺,店里帮忙烧制成型,这一节课的任务就是在杯壁上画上图案上好颜色,再次上釉烧制。
“如果你们工作忙,没时间来取,店里可以代寄。”
走路软软的老师懒洋洋地把本子抽出来,李聃扬一琢磨,就直接填了地址,“让店里寄吧,咱俩回头一准忘了这还有两个杯子。”
她顺手拿过桌上的画册,在画室里头坐定,上面有各种各样简单的图案,李聃扬从头到尾仔细翻了一圈,嫌丑,准备以字代图,写一些好玩的话在上面。
转头看许煦,她愣愣地出神。
“想什么呢?想画什么送给丛晓磊?”
许煦吃瘪,“扬姐你怎么会读心术……”
李聃扬叹息,这有什么难猜的。
“送杯子很好,一辈子。”
一辈子吗?许煦抿着嘴角陷入沉思,我们的一辈子,究竟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她在细枝末节的记忆里左顾右盼,拧眉落笔。
李聃扬很快就完成了,因为她总共提了八个大字,“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杯子内壁也被她画满了金元宝。
许煦觑了一眼,“扬姐,你可真是天下第一大俗人。”
“哼,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知道,谈情说爱不如任性腐败。”李聃扬满意地放下自己的大作,趴在桌上安静地看许煦创作。
“所以你是觉得,要先解决温饱才能够谈爱情?”
“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亲爱的实习生。”
“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父母那一代人,不对应该是爷爷奶奶那代人,就没有矢志不渝的爱情了,毕竟全中国的温饱都成问题。”
“那得到了改革开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