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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内的加减?200减去112是多少?”
“88,”罗天晴脱口而出。
厉害啊,“你学过心算?”
罗天晴不知道什么叫心算,但是每次算算数的时候她的脑袋里自动会浮响起姥爷的算盘声,啪啪啪,啪啪啪。
丛晓磊转了转眼睛,“那我教你乘除吧,你学过么?”见小孩摇摇头,他终于找到成就感,“你看啊,你现在6岁,我12岁,6+6=12,12就是6的2倍,这个就是乘法,6x2=12。”
他边说边用粉笔在地上写着,然后随手出了一道题,“20x2=?”
罗天晴想了想,说“40.”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教书这不是很简单么,搞不懂吕老师为什么每天那么火大。
丛晓磊心情大好,准备反过来再教一下除法,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那我20岁的时候,你就是40岁么?”
……
拖出去,斩了。
罗天晴不笨,除了突然思维发散问一些让人招架不住的问题,丛晓磊这老师当得很有成就感,乘除教完了,鸡兔同笼都招呼上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有点步子太快,还是得加强巩固啊,他回书柜翻出自己买的那些一页一页空白的练习册丢给她,“下午自己巩固下吧。”
丛少侠觉得自己俨然已经晋升为武林前辈,志得意满,吃过午饭便呼呼大睡,没办法,少侠现在只能靠智慧混迹江湖了。
天色将晚,屋外又嘈杂起来。住平房就是有这么个问题,每当到了饭点,一排屋子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噼里啪啦响起来,各种饭菜的味道呼啦啦往鼻子里钻。
他一睡就睡过去了一个下午,醒来,丛主任已经在水池边冲刷鞋子了。
“爸你回来啦,”丛晓磊一瘸一拐到门口,洋溢着一脸灿烂迎来老爸——的礼物。
丛主任刚从周边县城乡下回来,前两天下了雨,这双鞋子在泥浆里走了两日,早就没了原样,他看了看儿子的腿,心中好笑,还真是“上阵父子兵”,自己刚刚也被老婆唠叨半天。
“乡下没什么好玩的,临走买了些水果回来,”丛主任指了指墙根底下,丛晓磊乐不可支,他就喜欢老爸这点,不管去哪儿从不空手而归。这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桃子格外大,比拳头都大得多,他凑着水龙头冲了冲绒毛,咬了一口,啊,外凉内甜,汁水饱满,你简直就是桃中丛晓磊,他自恋的想。
吃过晚饭,听老爸讲了讲乡下趣闻,丛晓磊瞄了瞄西屋,罗叔叔和许阿姨都没回来,罗天晴也憋在屋里,难道是练习册太难了?这孩子不会太轴了要做完题才出门吧?也没准在屋里看电视呢,一个小屁孩而已,能有多大耐心。丛晓磊百无聊赖,摸出奥赛题又做了几笔。
奥赛班老师说了,学习奥赛不仅是为了高考加分,更是为了预防老年痴呆,不信你看,自古伟大的数学家有几个老年痴呆的。
他做了三道,就想补充一下这个结论,能不能预防老年痴呆不知道,能催眠他验证过的。
丛晓磊第二天是被吕老师喊起来吃饭的,他浑浑噩噩意识混沌,见西屋仍旧安静,便问道,“那小孩呢?”
“你许阿姨昨天加了个通宵夜班,今天才能休息,睡了一会就带着晴晴出去玩了。”
“请假不行么?”
“请假不需要扣钱吗?”吕老师觉得自己明明工薪之家,怎么就养了个何不食肉糜的少爷。
丛晓磊不接话了,闷头把油条在小米粥里蘸了蘸,小米粥顺着油条里的缝隙往下流淌,他看着好玩,用勺子舀了粥仔细往里倒,待倒满了,脑子里电光火石,想起那只害他摔倒的死狗,准备给它炮制一个“炸弹”。
一边想一边解气地咬下一口,结果米粥四溅,油条上,咸菜上,塑料袋上,到处都是。
丛晓磊左手捏着油条,右手握着勺子,嘴边呼啦一圈小米粒,他故作畏惧地抬头看看吕老师。
吕老师迫切得想开学了,她觉得学校那群拉屎不记得带纸的孩子都比眼前这傻狗要可爱。
罗天晴和妈妈玩到天黑才回来,丛晓磊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院子里从平房到屋檐下扯了一道塑料绳,他重心在右腿,虚浮着受伤的左腿,圆规一般站好,机械地低头抓起衣服,再挂上。
罗天晴清脆的笑声从门外就传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见来人进门,便打招呼,“许阿姨好。”
许阿姨笑了笑,摸摸罗天晴的脑袋,“问小哥哥好。”
“小哥哥好,”罗天晴脆生生地应着,眼睛笑成了两道橘子瓣,模样甜甜。丛晓磊一看,买了新书包,“书包真好看,新买的么?”
闻此言,罗天晴突然警觉后退,双手向后捂住了书包。丛晓磊一下子就想起自己此前的恶劣行径,尴尬地转移话题,“今天去哪儿玩了呀?”
“海战纪念馆。”罗天晴见他没动,也放松了警惕。
“好玩吗?”他随口问。
“嗯嗯,特别有意义,里面的小姐姐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