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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钱,数目十分可观。
古今仔细一查,发现账户是自己的名字,她当时就放声痛哭起来。以前她会想,在父亲和宁伯渊的羽翼下活着也没什么不好,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必须要使自己强大。这笔钱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那她也得给父亲留点东西,至少,得他的罪名洗干净了。
宁夫人现在开了心,自从宁伯渊与何德兰定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管过秀玲和唐笑两人。唐笑年小,又不在上京,自是不敢说什么,可这帐却在秀玲的心里越积越深。
宁伯渊将这件事办好之后,便抽出空组了个局,将陈高和段意叫到了一起。
之前他们约好了从百果山回来之后,在“名都餐厅”吃饭,可是宁伯渊那时接到消息,洪家堡被日本人偷袭,他便赶紧带人前去支援,这会面之事,就推迟到十一月底。
名都餐厅有个规矩,往来之人必须成双入对,听说老板是个痴情之人,自从所爱之人离开之后,他便看不得别人形单影只,那会让他联想到自己那段艰难的岁月。
一开始这项规矩并不被人看好,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名都餐厅打出了名头,这反倒成为它独树一帜的重要标志。
陈高不爱掺和男女之情,所以他到现在都还是独身一人。可为了吃这顿饭,他还是找了个女人带过来。
他向来不看别人的脸色,而且他这人是一根筋,往往认定的事,就算前面是堵南墙,他也要拼命把它撞倒。
所以当他在门口看见宁伯渊时,他只是轻轻地颔首,叫了声“三少爷”,即使知道他打了胜仗,他对他的态度还是一成不变。
可是,让陈高感兴趣的是,宁伯渊竟然没有带古今过来。看着宁伯渊身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他眼中升起一抹打量。
真正打开今晚饭局的话匣子,是在段意来的那一刻。
陈高在看见段意时,眼睛就闪了闪光,随后他借着玩转杯子的动作转移了他们的视线。
而宁伯渊在看见段意带来的人时,狠狠地惊讶了一番。
“三少爷。”林琅说完便低着头,手不停地搓着螺纹针织粹白背心,这手搓久了,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
宁伯渊点了点头,却看向了段意,“段帮主手可真长,竟伸到我大院里来了。”
段意早已调查过林琅和古今的身份,所以对宁伯渊的回答并未感到诧异。
“难得伸一次,三少爷还记了账?”段意说着将手搭在桌边,青黑色的袍子就攀爬到了林琅的腿上,林琅因为他那句“难得”,整个身子都红了起来。
陈高一直没说话,眼神在这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跳动着。
原来宁伯渊为了招兵买马,没少在段意的钱庄洗钱,不过他与洗黑钱的人不同,他是把从“梦巴黎”里赚的钱,在段意的钱庄一洗,洗成了买兵马的钱。
这也是他每个月去钱庄豪赌的重要原因。
可是,陈高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宁伯渊没有回答段意的话,而是看向一言不发的陈高。
恍惚间,宁伯渊好像在陈高的耳朵上看见了什么,可是被他的头发遮住,一闪而过,他就也没去理会。
陈高知道自己随意找来的人不贴心,所以提议让女人们去外面跳舞,三个女人便往外面走去。
林琅坐在最里面,也是最后一个走,所以出去较慢一些。段意在她走到门口时,轻声说:“别喝酒,你身上的疹子还没好。”林琅听他这样说,不敢回答,更不敢多留,一溜烟儿地跑了。
宁伯渊没想到他们已经这么熟了,便问:“她值得宠吗?”
段意的视线在林琅消失后才收回来,“不试试怎么知道?”
宁伯渊自嘲一笑,“我劝你还是别试。”
“三少爷是过来人?”其实段意又怎么没听过上京宁伯渊和古今的事,今天原本见他带别人过来就感到稀奇,再被他这么一说,他更觉得两人之间怎么了。
“段帮主难道不知道三少爷订了婚?”陈高适时地插了句嘴,三人这才真正攀谈起来,只不过开头的话题,却都是围绕女人。
“订婚?”段意不爱看报纸,手下的人又不敢在他面前讨论,他还真不知道这消息,但看宁伯渊的脸色,他的未婚妻一定不是古今,因此,他也不去揭他的伤疤。
但陈高却口无遮拦,“三少爷与何参谋的大小姐何德兰订了婚,这下便是双喜了。”
宁伯渊对陈高的态度一直捉摸不定,但可以看出,这两人之间并不对付。
“何来双喜?”宁伯渊哑着嗓子,有些不想交谈。
“何参谋从南杭来,而且还是空降的职,这其中利弊,三少爷可想而知。”陈高轻轻地点着桌子,头微微往旁边一歪。
这下不止宁伯渊,连段意都对陈高刮目相看了。
“你是如何知晓的?”段意开口问。
“我自有我的人脉圈,本不可与人分享,但我这人不爱欠人情,若是承了别人的情,恐怕不说点什么也过意不去。”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