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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同僚们看在元帅和宁伯渊的面子上也附和着她,可见她问得多了,不禁觉得她在显摆。
因为放眼全上京乃至全国,能把舞厅打仗一手抓的人,还只有宁伯渊一人。
那些平日里看不起宁夫人的牌友,此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宁伯渊打了胜仗,又带动上京经济的流通,他们以后再也没法诋毁她,这让她们怎能不气!
几乎把客人问了一番,宁夫人才安心地坐在宁伯渊身边吃饭。只是她的动作收敛着,因为怕太过热情把这梦给捣碎了。
元帅也坐在宁伯渊旁边,他得知宁伯渊代替宁骞出征时,差点气得脑溢血,一个平日里只知道摆弄歌舞的人,怎么能打得好仗。心急如焚地等了好几天,正当他要增兵去援助时,他听到了宁伯渊胜利归来的消息。
“宁骞呢?”元帅笑着给宁伯渊夹菜。
宁伯渊看了那块粉蒸肉,自然地把它埋在碗底,“他气病了,正在休养。”
宁伯渊知道宁骞的性子,如果当他以为原本运筹帷幄的时候,突然被人猛地一击,他绝对会做出疯狂的举动。在军营里,他拿枪的动作就可以证明。
可是宁伯渊囚禁他并不单单是因为他的性格,而是他发现他与军务处的不正勾当。宁骞早年间一直与军务处的黄副官有联系,他们暗地里在做鸦片生意,这条线十分隐秘,但宁伯渊已经查了出来,把宁骞囚禁之后,他下一步就要对付黄副官。
元帅听了之后,仅仅是“哦”了一声,便继续吃饭,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
宁伯渊顿时没了吃饭的胃口,在他打胜仗之前,他从来没有能与元帅坐在一起的待遇,而如今,他胜了,元帅不仅体贴地为他夹菜,就连元帅昔日重视的宁骞也可以暂时放置不管。
宁伯渊心里一寒,他有些看不懂他父亲。
第28章 结婚
这顿饭食之无味,宁伯渊匆匆吃完之后便以累了为借口回去了。
可是他的车子一出门,便被上京的百姓堵在门口。
“三少爷,听说洪家堡的战事如果阻止不了,下一个就要打到上京来,可多亏了您啊,您真是了不起!”
“三少爷,听说您练兵有素,这下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三少爷......”
“外面的喧哗声,还在继续,可宁伯渊却坐在车内心事荒凉。
战争,要了多少人的命!
在洪家堡,宁伯渊每天晚上都不敢闭眼,每当处于黑暗当中,他的眼前全都是鲜血,是人命,是死亡。回到了上京,这个喧嚣热闹的城市将他的担忧冲淡了不少,可如果洪家堡的战事扩延,下一个沦陷的就是上京。
宁伯渊用手心使劲搓着脸,他不敢细想,他转头看着窗外,那是一张张鲜活的脸,不远处有上京的观音庙,左边是热闹的集市,右边是淳朴的民众,如果有一天,这些不复存在,如果有一天......宁伯渊又将脸埋在掌心里,他不敢细想,一想就有锥心般的痛。
车子在人民的呼声中缓慢行驶,宁伯渊没有再看向窗外,只知道路过中环路的时候,特别吵,人挤人,里面似乎有什么热闹的事。
宁伯渊没去理会,他用军帽将自己的脸遮住,重回黑暗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在洪家堡的日子。
宁伯渊之所以这么焦虑,是因为他知道,上京的安宁日子不多了。
回到大院后,宁伯渊第一时间去了古今房间,可里面空无一人,他又去厨房,谢秀儿不在,账房的林琅也消失了。宁伯渊不禁觉得奇怪,难道都去看中环路的热闹了?
见管家郭洋还坚守在岗位上,宁伯渊问他:“古今呢?”
郭洋正在思肘着如何修理后院疯长出来的杂草,被三少爷这一叫,他猛地回过神,“古小姐和她们去中环路了。”
“中环路怎么了?”
“您还不知道啊?古参谋被查,卖国通奸罪,这会子应该已经处死了。”
宁伯渊觉得天灵盖被劈了一下,他不确定地问了句:“谁?”
“古参谋。”郭洋说完正要向三少爷道喜,可宁伯渊却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古参谋卖国罪是真是假暂不可知,可古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处死,那绝对是重大的打击。
宁伯渊觉得今天让自己不敢想的事太多了,他踩足了油门,想快点赶到中环路。
等他到了中环路的时候,行刑时刻已过,他在人群中寻找着,目光落在那个披着斗篷的人身上。
未待他挪动步子,她身边又走出一位男子,替她戴上斗篷上的帽子,又护着她离开人群。
宁伯渊顿住了,仿佛被行刑的人是他。
古今很晚才到家,宁伯渊就一直在她的房间等,想给她安慰,却也想等她一个解释。
可是古今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难过,她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哭得撕心裂肺,宁伯渊不禁觉得,这些情绪,她是不是已经在别的男人面前表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