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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样一副情景,自从认定了古今被山匪欺辱了之后,他觉得两人这样的行为是给他蒙羞,连语气都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古今吓傻了,倒不是因为元帅的责备,而是她看见父亲惊诧的脸!
“知道了,我们躲远一点。”宁伯渊倒若无其事地拉着古今往回走,因这路太窄,他直接带着古今往青草上踏去。
“你......你个不孝子!”元帅在他们身后气急败坏的,倒是忽略了古参谋惊呆的脸。
不断行走的步子将埋在深处的、还未来得及被阳光晒暖的冰冷的露水翻了起来,这露水躺在阳光下哀嚎着,宁伯渊的内心也在哀嚎着,甚至比这冰冷的露水更冰。
古今比他走得更快,她怕一回头就看见父亲不知是失望还是责怪的眼神,怕宁伯渊问她为什么要躲。
古今认为她确定了,那就是确定了,否则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为他跳到老虎的背上?可宁伯渊不同,他要她跟他一样,得让全上京的人都确定了才算。
古今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让宁伯渊缺乏安全感,他会怕,跟她在一起后,他更怕,怕她的不定性,怕她哪天说走就走了,怕她以后会为了某种目的把宁伯渊当枪使。
古今之所以敢这样,就是因为吃定了宁伯渊爱她,这种爱,可以隐忍,可以爆发,比想象中更深。
古今见到山庄有一处小河,河边堆着几块大石头,她连忙跑进去躲了起来。
“你刚刚是故意的?”见宁伯渊也走了过来,古今不禁责问道。
宁伯渊看见古今的态度,心中的冰更覆上了一股寒气。
“宁伯渊你说话!你生了气就要把我拉下水,你怎么这么自私!”古今朝他大喊,可宁伯渊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哄着她,他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盯着她。
“我自私?让别人知道我们真正在一起了是自私?”宁伯渊的声音有些起伏,可眼神依然是平静的。
“那不是别人,那是我父亲!”古今跺着脚,恨宁伯渊故意把这层关系掀开。
这时,旁边似乎闪过一个黑影,古今紧张地往那里看去,可却只看见不断飘动的树叶。
宁伯渊道:“那更不用藏着掖着。”
古今被他拉回了神,“你明知道我不愿让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宁伯渊冷笑一声,他握了握手,“怎么了?我这么丢你的人?”
“你变了!爱不是要占有。”古今冷静了几分,声音舒缓下来。
听古今这么说,宁伯渊眼中渐渐起了波澜,他因为古今这句话充满了怒意,他捏着她的双肩,头压得低低的,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额头。
“对我来说,我就是要占有!你不想占有我,因为你不够爱我,你没胆量让全上京都知道你的心在我这。”宁伯渊说着痛苦地将自己的额头与古今的额头贴在一起,“你还有别的打算。”
最后这句话,宁伯渊说得很低。
古今没有推开他,她抬起了眼,直直地看着宁伯渊,“我是有别的打算,谁规定谈恋爱就一定要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别谈了。”
宁伯渊的语气很轻,轻到古今还以为是宁伯渊呼的一口气,她不想承认自己听清了,可没听清为何心里会乱糟糟的。
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等到古今回神的时候,山庄已经升起了炊烟,果然——
古今自嘲一笑,没有宁伯渊护着,谁都不愿意来喊她。即使父亲也在,可他并不能像宁伯渊一样不管不顾地爱她,他还有责任,还有......另一个家庭。
古今看向不停流动的河水,那河水的湿气渐渐地钻进了她的眼睛,她吸了吸鼻子,问自己有没有勇气向世人承认宁伯渊,突然——她疑惑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承认什么,她与宁伯渊不同,她不喜欢将感情这件事大张旗鼓地说出来,对于真正谈起恋爱来,她是有所顾忌的,她的顾忌有很多,多到宁伯渊会发了狂。
古今没有回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别人,便就地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幽密的山林。
宁伯渊不知从哪挑了条小路,沿着崎岖的山路一直往上走,山路不是很陡,但脚下的坑很多,因此走起来也比较费力。
宁伯渊登上了一个小山的山顶,再低头看自己的鞋时,冰冷的露水已经被细小的石块覆盖。他用手拂了拂,发现沾了水的石子儿就像是嵌在他鞋上似的,他加重了力气,可石子儿还是扑不干净,掉了一些,又有一些冒出来。
宁伯渊感觉有股苦味儿渐渐地从自己的嗓子里冒出来,他的喉咙动了动,可苦味儿却更加放肆地泛起来。
他索性就留着石子儿在他鞋上,可同时也知道这苦味儿从哪来。
宁伯渊站了起来,透过炊烟袅袅的山头,他看见氤氲的河水边,坐着一个脆弱得像玻璃一般的人。可宁伯渊知道她不脆弱,她比任何人都要狠。
唐笑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宁伯渊,她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沿着宁伯渊的视线看去,却见袅袅的白雾将那个身影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