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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看着宁伯渊的嘴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晰,但鬼使神差地,她的脑海里竟然清晰地浮现出宁伯渊嘴唇的模样。她舔了舔嘴唇,将这种躁动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要是真跟他亲了,就怕宁伯渊会变本加厉地对付她。
“狗东西,变得越来越坏了!”古今紧贴着他胸膛,觉得后背慢慢浮起了细汗,她挣扎着,想从他的衣服里钻出来,可是地方太小,她根本没有活动的空间。
宁伯渊和古今还在低声交谈,外面的宁朗却在认真地翻看登记簿。
登记簿很厚,宁朗已经看完了一半,这期间,并未发现什么问题。甚至,他都不能证据确凿地证明这里的东西是盗版,毕竟他从小久治顽疾,并没有去过几天学堂,都是老师亲自到他家里去教学,所以他也没机会到外面长长见识,今日这个案件,他算是遇到了瓶颈。
正当他翻越登记簿的时候,一名警卫惊叫一声:“厅长,这幅画被损坏了。”
博物馆里的东西供人观赏,有些素质不高的人可能会随手破坏,这种事在大博物馆里都屡见不鲜,何况是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博物馆。
宁朗并不觉得这是线索,但出于对案件的负责任,他还是站起身去看了。
登记簿就这样翻开,那名谄媚的保安倒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翻看登记簿,只是压低了眼神,贼眉鼠眼地偷看几眼。
正当他觉得百无聊赖时,一个名字突然钻进了他的眼里。揉了揉眼睛,他也不管宁厅长会不会怪罪他多管闲事,就弯下腰仔细地看了起来。
确认是那个名字之后,他两手轻轻一拍,似乎找到了待会儿拍马屁的线索。
宁朗仔细地盯着那幅画看了又看,始终不觉得有何不对之处,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惭愧,若说调查天灾人案,他还比较擅长,但是对于文学方面的东西,他真是一窍不通。想到这里,他微微地叹了口气,即是对自己文学的欠缺感到羞愧,又是对那个寄希望于他的人感到抱歉。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谄媚的声音。
“宁厅长,都说您明察秋毫,没想到您还身怀绝技啊。”
宁朗闻言,抿了抿嘴,他觉得这保安拍马屁拍得天花乱坠,根本驴头不对马嘴,他压根不知道在他面前表现了什么绝技。
没有理会他,但保安继续滔滔不绝。
“原本我以为您擅长办案已经够厉害的了,现在竟然才发现,您还能画的一手好画哪!”
听到这句话,宁朗有些疑惑,“为何这样说。”
“您看你就太谦虚了吧,您悄无声息地捐了一幅画,今日亲眼所见,我真是对您敬佩得五体投地。”
听到这里,宁朗已经由疑惑变为震惊了,“哪里有我捐的画?”
“登记簿上。”这次轮到保安疑惑了,这宁厅长既然捐了画,怎么还一幅浑然不知的样子,难道是他不想被众人周知,故意演的一出戏?
宁朗心里一慌,连忙走过去拿起登记簿,甚至因动作匆忙,他险些摔了一跤。
目光迅速地将捐赠者的名字浏览了一遍,当他看见“宁朗”二字时,身子有些控制不住地抖了抖,甚至由于吃惊,他从嗓子里发出了细微的讶异声。
宁朗的眉头越皱越紧,握着登记簿的手也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他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这的确是他的字迹,可他并不记得什么时候有捐赠过东西。
看了一眼捐赠物,是一幅抽象画。
核对了一下编号,这幅抽象画不就是他刚刚看的那幅吗?他方才仔细观察了很久,对它并不熟悉,脑中也并没有见过它的印象,可是这登记簿是怎么回事?这字迹又是怎么回事?
瞬间,他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觉得身子都拆裂开来。
这字迹与那封信的字迹相同,可这也是他觉得疑惑的一点,因为这真真确确都是他的字迹。
到底是谁在模仿他的笔迹?
突然间,他感到头痛欲裂,像脑袋里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使劲地撕咬他,又像有人拿着尖锐的斧头,有秩序又残忍地将他的脑袋劈开。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意识正在逐渐分散,一半飘在了炙热的火焰上,一半钻进了凛冽的寒冰中,无论是身处哪一半,他都感觉痛不欲生。
“厅长,您怎么了?”
“厅长,您没事吧?”
“赶快去备车,厅长不舒服。”
“......”
在宁朗倒下的那一瞬间,博物馆里彻底炸开了锅。
过了许久,博物馆里才逐渐归于平静。
警笛声越来越远,保安们又躲了起来继续他们偷懒的值班。此时宁伯渊和古今从那狭小的缝隙中挤出来,两人已经浑身是汗。古今从宁伯渊的衣服里钻出来,她并没有吵闹,而是沉重地看着宁伯渊,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点线索。
可是他却始终一言不发,保持冷静地带着她从铁门处偷溜了出去。
回到大院里已经是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