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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思考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会不会识破了?”成和问得有些着急,以至于语气都略微颤抖起来。
宁伯渊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轻轻地摇了摇头,“从他派出的几个不专业的人来看,这次行动应该是匆忙又急促的,以致于他没有安排好人选,但又实在想将文件夺到手,所以就破罐子破摔,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挑出了几个人。”
宁伯渊没忘记那几个人的行动有多愚蠢,他们身上没有一点专业特工的样子,甚至连最基本的勇气都没有。对方还试图将责任推卸给宁骞,但他早已看清了宁骞的本质,他绝对没有这样缜密的心机。
在他所认识的人里,谁的心思最重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个人,一个他一直看不懂但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人。
“文件上的内容对对方来说应该是一次有利的机会,我实在想不透他为什么拖着不动。”成和挠了挠下巴,显得有些着急,“有没有可能有人控制着他?”
成和无心的一句话,让宁伯渊眯起了眼睛。
“控制?”宁伯渊改变了二郎腿的坐姿,坐得端正起来,“你是说他背后还有人?”
成和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否则他为什么按兵不动呢?这对他来说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再等等,先别下结论。”宁伯渊抬了抬手,表示今天的话题就此结束,对方的想法他们捉摸不透,就不能轻举妄动。
“是。”成和恭敬地点了点头,“我继续盯着那里。”
宁伯渊轻轻地“嗯”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这日,上京天气晴朗。
欧式风格的壁画前立着两位身影,高一点儿的沉稳威严,因上了年纪,背微微有些驼。矮一点儿的活泼俏皮,头上的马尾辫在壁画前晃来晃去,像是准备在某一处投下画龙点睛的一笔。
许是欣赏完了,两个身影又往前走。
“囡囡你又搬家了?”古参谋深沉的嗓音里,隐藏着对女儿无尽的爱。
“搬了搬了,搬到更远的地方去,阿爹你莫要派人找,否则我还搬。”古今并未告诉父亲她住在宁伯渊的大院中,她父亲看不上宁伯渊,若是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番劝说。另一方面,她也怕说了他要止不住地去探望她,他这样忙,就连与她见面都要提前两周约好。就像她上次胡诌说她住在八里桥的一家小院里,他便派人去找了,后来不小心暴露后,家里那位又吵又闹,以为他在外面养了小。
见面折腾事小,但若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父亲也不好做人。
思来想去,还是先瞒着再说。
“你啊你,从小就爱飘着,要是哪天能把你嫁出去我也就安心了。”
“阿爹你糊涂哇,我年纪还小着哪!哪里急着嫁人了。”古今在父亲面前也娇嗔,是女儿可以在父亲面前表露出的撒娇,她这样,也是从小父亲惯着的。
“都二十岁了还小啊!以前人家姑娘十二三岁就出嫁了,到我这年纪的,都抱外孙了。”古参谋也学着女儿夸张地说着,边说边拍拍她的手,若是她真嫁了,他心里倒是一百个舍不得。
“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十二三岁还是未成年,谁要是娶了她可要进局子的。”
“就你花样多,我是老了说不动你,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不知为何,父亲说到这句话时她的脑海里清晰地闪过宁伯渊的面孔,意识到这点她猛地朝自己的脑袋打去。
“诶你这孩子,无缘无故打自己干嘛?”古参谋见了连忙拿开她的手,语气虽严厉但面容却十分担心。
“我脑子里花样多,我把它打打少。”
古参谋闻言哈哈大笑,“你这傻孩子!”
古参谋知道他的儿女中只这一个有出息,其余人都被赵氏娇惯坏了,上次古玉咳嗽了几声,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古今虽不爱吃苦,但她眼中有一股韧劲,他总觉得,日后她自会闯出一番天地。
“阿爹,据说这幅画可是当年法国著名画家的自画像,你说这里面的是真迹吗?”古今走到一幅抽象画面前停顿了,这混乱的画法凑成一个有模有样的整体倒是很有新意,只不过这幅画的真伪却有待考证。
古参谋听见女儿这么问,也停了脚步,“应该不是真迹,这里面的东西只是从民间收集来的玩物,东西以精致和独特著称,倒没听说过真假,不过,从民间收集而来,应该也不是真的。”
“那这人的手法不错,画艺精湛,可圈可点,若是能找到著画者,我倒是想跟他切磋切磋。”
听女儿这么说,古参谋爽朗一笑,“这倒不难,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有登记,我到后台给你查查。”
古参谋正要找管事,却被古今拉住了,“阿爹,您这样太容易暴露,还是我自己慢慢查。”
“你有门路?”古参谋语带疑问,他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上京建立了自己的人脉。
“门路多的是。”古今“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