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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了,只剩下一层剥落的墙皮般的白灰。
叶维再待不下去,寻个借口慌忙逃走。古今见他人走了才返回桌上。
“你这样让我怎么做人?”古今知道叶维不坏,总觉得这样做太伤害他了,如果没有宁伯渊的插手,她可能会与他好聚好散。
“怎么了?”宁伯渊皱起了眉头,不喜欢她为了别的男人来顶撞他。
“他一定觉得我很坏,是个水性杨花的人,早晨才刚约了他吃饭,下午就与一个男人同进同出,你下次......”
“你下次不再约男人不就好了?况且他也不是完全无辜,他上了钩,还不是指望在你这里捞点什么。”
古今倒是不吱声了,她不愿将叶维往那方面想,可如果那天她没有打喷嚏,他不也会无视她吗?而且她也不是没想过不同男人交好,可从小就巧熟于心的技能,藏起来总归不甘心的。
她瞥了宁伯渊一眼,睫毛上下颤动着,将宁伯渊的眼鼻打量了一番。
他不让她约,她偏要去约的!
两人走出了舞厅,刚上车古今就继续询问:“你同他讲了些什么?”
“赔礼道歉而已。”宁伯渊见她额头出汗,从后座的皮椅上拿出一把小扇子递给古今。
古今拿着扇子扇来扇去,波浪卷的头发也随着风一摆一摆。
在宁伯渊的车上,她喜欢坐副驾驶。
“哦——”古今拉了个长音。
“以后还见面吗?”
“不准备见了。”古今并未提到船票的事,想着到时候直接去码头拿吧,她都已经付了钱的。况且今天发生这么尴尬的事,她也不打算再与叶维打照面的。她扇着风忽又想起什么,挺起了背,“勾之前是有兴趣的,勾到手之后便不喜欢了。你看吧,我就是喜欢得不到的东西,谁要是跟我在一起,我肯定会把他甩了的,就像是鞋上的烂泥巴,甩得远远的!”
这话带着某种暗示性的,在两人之间慢慢炸开,像是过新年放的一根根细长的小烟花,在车里噼里啪啦地响着。
出乎意料的,宁伯渊没有接话,而是闷声地开车。古今不知自己暗示得是否明显,又怕自己这话太过言重,正思量着,也不开口说话。
七月头,上京新开了家中式面馆,宁伯渊带着古今去尝尝鲜。
面馆新开,没多少人,不知是老板不会宣传,还是压根就没有宣传的心,总之,在宁伯渊他们进去后,又来了两位客人,此后,他们再也没见有人进来过。
“要我说啊,还是我们中国的面最好吃,根根分明,饱满劲道,还得加些醋和辣,吃起来更够味儿。”古今夹着一根拉面,那面又细又长,轻轻一咬,那面像在牙齿间撑开了似的,变得有生命力起来。
“你这人不爱吃米,我以后天天带你吃面。”宁伯渊也尝了一口,觉得面的味道不错,想着过来吃的人多了,这里必定生意大好,但要等着别人主动上门,还得有些时候。
“瞧你这话说的,我单靠你养吗?”古今说着用她那水葱似的指甲刮了刮脑门的头发,“我阿爹给我留了不少钱,够我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你阿爹给归他给,那与我是两码事。”宁伯渊吃着,觉得后味不足了,便又加了点醋。
“怎么,你们俩还要争着抢着养我不成?”古今被辣出了汗,她用手指小心地擦着鼻尖的汗。
“总之,以后不会让你受苦就是了。”
“我不爱吃苦,你们以后可别给我苦头吃。”古今说着又看了看自己娇嫩的手指,“我这双手可不是用来干活的。”
“那用来干嘛?”宁伯渊抬头,看着她那双细长的手指,的确不像是干活的,弹弹钢琴,作作画还差不多。
“用来欣赏啊!”古今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噗嗤笑出了声。
宁伯渊看着就伸过手去,在古今的长指甲上刮了刮。
“你当心!”古今连忙收回手,还不放心地左右看看,生怕被宁伯渊不小心刮花了。
“指甲断了,我干脆也别活了。”古今检查几遍,见无事就重新拿起筷子。
“有这么严重?”宁伯渊不禁又朝她的指甲打量了一眼,古今的指甲是经过精心保养的,她不干活儿,有这个闲心。此时那水葱指甲像打了光的和田玉似的,的确有欣赏的价值。
“你可别再碰了,当心我让你偿命。”古今说着将手伸到宁伯渊面前,用手指和拇指的指甲相对,那半透明的和田玉合在一起,把人的眼光也夹了进去。
“古今就是会下狠心对付我,你不怕我欺负回来吗?”宁伯渊挑起一筷子面,放在嘴边吹吹,又闻着面香,才吃了下去。
“我干嘛要让你欺负?我又不欠你的。”古今收回手,指甲之间还弹了弹,发出“叮叮”的声音。
“古今,等你欠我的,我一定加倍讨回来。”
“你且等着吧。”古今这时不以为然,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欠他的。可没想到,一旦欠了他,就要用下半辈子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