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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中指,还是很小,接着,她伸出无名指,戒指顺利地套住了手指。
她没有多想,伸着手指打探来打探去,觉得这钻石的模样煞是好看。
宁伯渊给她做过许多武器,她的头发绳里藏着迷药,玉镯里隐藏钢丝,就连她用的笔,宁伯渊都给它改造了,只要向上一滑,便可成为一把匕首。
现世不安稳,战争随时都会南下,更何况这动荡的社会中也有许多狂暴之徒,他刚回国就听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惨案,后来在他大哥宁朗的调查下才水落石出。
人心难测,他不得不防。
最近,他准备做一件可远攻的武器给古今,她身上的武器全是近身搏斗的,留着关键时刻逃命用,可这样他总归不放心,古今不会武功,若是一招不制敌,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银针怎么收回去?”古今见银针如此锋利,打探的新鲜劲儿过了,又开始害怕起来,便询问着如何将它收回去。
宁伯渊扭动了一下钻石,银针便收了回去。
古今连连点头,称他的手艺精湛。
宁伯渊在德国主攻军事器械,所以对于研发武器很有研究。他回国之后,元帅也曾让他进军营,帮助宁骞研制新型武器,可他知道宁骞为人刚愎自用,目中无人,且主张军法大于民心。他与他的出发点不同,便不愿与他合作。他现在开歌舞厅,一是因为古今喜欢,二是可以以此作为幌子,让宁骞掉以轻心,不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同时也方便自己秘密组建队伍。
他之前制作武器都在房间里,可因为这次武器过大,房间里施展不开,他便挪到了院子中。
院子里的佣人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会与其他人结识,而管家又是自己人,所以光明正大地制作武器也无人走漏风声。
除去了戒指的特殊含义,古今十分喜欢这个“武器”,戴上它,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宁伯渊看着她的背影,回想着方才的场景,觉得心里吃疼,像有只蚂蚁在狠狠地撕咬着他,疼痛那么明显,他却找不到那只蚂蚁的藏身之处。
古今无心勾他,但却一举一动都是勾他,就连掉眼泪也是。
可是,她却至始至终都没问过他手指疼不疼。
宁伯渊知道,古今这样一个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女孩子,对于外人,她能轻而易举地施展自己的魅力,可她却从不对自己这样,在他面前,她容易害羞,容易动怒,将真实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知道她想将与他之间隔的纱越堆越厚,可他不依了,他此后要手持剪刀,将那纱一层层都剪断。
古今走后,宁伯渊看了眼表,见时间还早,就褪去手表,又走到院子里忙活起来。
黑夜如时降临,像一个巨人拿着一把大伞,撑开时被空中的雏鹰啄破了许多角,于是就在伞上投下了细细碎碎的斑点,人抬头望去,便知道,是星星出来了。
天上几乎没有月光,星星太亮,将月亮的光遮了住,也遮住了地上若隐若现的黄包车。
夏夜,阵雨来得急促,可此时一阵脚步声竟比阵雨还急,快得还令人猝不及防。
一名身穿深蓝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来到黄包车前,见到眼前糟乱的情景,他虽急切,但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等接受了这一沉重打击,他才颤抖着手去抬车上的人。
黄包车已经散架得不成样子,两个车轮一个掉了,滚了街角,一个被挤压得变了形。单从形状来看,应是汽车撞的。
男子掀开黄包车的遮风布,猛地吓了一跳,整个人像被人狠狠推了似的往后一退。他的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想撇过头不去看他,但又要忍住悲痛的情绪死死盯着他,因为他要从他身上寻出一点蛛丝马迹。
遮风布下面躺着一个男人,他身上未有血迹,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脸,竟被人用刀片削掉了,留下的东西如桌板一样平。头还在的,只不过少了脸的衬托,那头显得也不像头了。
他的身上再无任何伤口,想来敌人觉得这样可以一招致命。
男子紧握着双手,即使在挥汗如雨的夏日,他也觉得脊背发凉,不仅是为敌人的心狠手辣,也为那人辛辛苦苦造的秘密基地险些被人发现而捏一把汗。
男子压住心头复杂的情绪,缓慢地弯下身子检查遮风布下方的男人身上是否留有一丝线索。
他掏出口袋里的剪刀,沿着男人的手臂处轻轻地剪着。
此时,他看了眼男人的扁平的脸,心里抱歉却又庆幸地想,幸好敌人只做了这一处伤口,如果动了他的胳膊,发现了这惊天的秘密,那事态就往另一个方面发展了。
他叫岳平,广州人,三年前因家乡被洪水淹没,他侥幸逃脱后便外出寻事。如今世道不安,主人家都希望找到一个安稳可靠的佣人。他虽安稳可靠,但却爱管闲事,很多人家试用了他后把他打发了,因他总因为一些琐事去管上一番,从而落下了手头的工作,被主人家诟病,不满他这点便都把他辞了。
因缘际会遇见了那人,是有一次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