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指腹那厚厚的肉垫。
    以前不是这样的，林烨依稀还记得韩笑手软的跟棉花糖一样的小时候。为了弹钢琴，那小小的手必须的充满力量。
    韩笑真没少吃苦头。
    “你的手就别来干这些粗活了，我等下带回家，让阿姨洗就好。”
    韩笑也不多说，放下了碗，坐回原位，展开双手：“也是，我这手金贵着呢。”
    林烨开始收拾碗筷：“是啊，钢琴家的手，得好好照料。这种粗活累活。就让我们这群凡夫俗子来好了……对了，我妈说这几天你就在我家吃饭。”
    韩笑没答应，林烨又补一句：“听见了？”
    韩笑不答反道：“当年你要是把小提琴拉下去，现在到处跑演出就不会只是我一个人了。”
    林烨身子一顿，笑了：“算了吧，练琴多枯燥啊，我可坚持不下去……再说了，总被提出来跟你放在一起比较，我压力大。”
    韩笑没有说话。
    林烨知道韩笑是又想起了当年的事：“别想了，我有我爸的商业帝国要继承，走不了那条路的。”
    这倒是……
    韩笑应了一声，送林烨出门。
    04
    早上七点过半，韩笑睁开眼的同时，就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盘腿坐了片刻，在身子差点倒回床上时吓得一个清醒，揉着眼睛下了床。
    坐在钢琴前伸了个懒腰，才抬起略微沉重的手，敲上琴键。
    这么多年了，早上练琴的事依旧雷打不动。
    要不是后来林烨不拉小提琴，不用早起练习，还不准韩笑一大早打扰他休息，韩笑可以起的更早。
    弹完一曲，韩笑一头扎在了钢琴上，钢琴发出一串杂乱又沉重的声音。
    今早的练习一直断断续续，彻底清醒过来是在林家的饭桌上。
    林烨啃着三明治，目不转睛的盯着韩笑：“韩妹妹今早练琴不在状态啊。”
    韩笑看了他一眼，继续往手上的土司片刷着草莓酱。
    过了半会，林烨没等到韩笑说话，就在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才慢悠悠的说：“没睡好。”
    林妈妈面上的担忧：“怎么会没睡好？是昨晚夜宵吃太晚的原因吗？”
    韩笑摇头：“一直在做梦，乱七八糟的梦。”
    都是梦到以前小时候的事，可不是乱七八糟。
    “我那有安神茶，我让玲姐泡了，白天你喝喝，今晚或许会睡得好一点。”林妈妈说着叫来了玲姐吩咐。
    韩笑点头：“好。”
    “那你今天还去吉雅那吗？”林妈妈又问。
    吉雅是韩笑以前一起学钢琴的同学，她开了家小型的艺术中心，起初韩笑在那充当老师教教课，但现在演出越来越多，经常只是挂个名。
    “得过去看看。”韩笑说。
    林烨这下终于能插上话了：“那正好啊，我有事要去那一趟，顺路送你了。”
    林妈妈好奇：“你去那干嘛？公司又不在那边，我可听说你好几天没去公司了，你今天必须得给我在公司待着，听到没有？”
    “好，我去公司，那笑笑......”林烨故意停顿。
    “你先送笑笑，再去公司。”林妈妈说。
    林烨低笑，两口把剩下得三明治全部塞嘴里。
    韩笑没有说话，她知道林烨去那干嘛。
    H大就在附近。
    *
    韩笑原本以为，林烨把她送到目的地后，会直接去H大。
    没想到他认认真真找了停车位，在自己下车后，也跟着下了车。
    “你干嘛？”韩笑问。
    林烨锁了车门双手插兜：“有东西要买，陪我看看。”
    韩笑犹豫片刻，跟上。
    林烨直接带韩笑进了潘多拉的旗舰店，往那琳琅满目的柜台上扫了一眼，就扭头问韩笑：“你们女孩子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闪闪发光的东西？”
    韩笑自知猜对了，林烨就是来给昨天追上的那位女孩子买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