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
    “你！”她咬牙，恨恨地捶了下他的肩。
    宁恺哲低笑一声，又问：“我什么？”
    “你最帅！你天下无敌帅！”
    她真想咬死他，太过分了。
    可他大手摁在她背上，她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宁恺哲又笑，笑完了还问：“那你刚叫谁欧巴呢？”
    “……你！”葆宝赌气，声音里带着点哭腔。
    宁恺哲见她被自己欺负地快哭了，心才软了点。
    他顺着她眼尾一路亲到她唇角，她躲，他就追。
    他一路亲完了，见她还在闹脾气。
    他就笑笑，手从她背后抽出来，抓住她的小手放去他大腿上。
    “喏，这才是真的大长腿，而且随便你摸，随便你看。”
    他哄她，说着自恋的话，额头抵着她额头，笑着瞧她。
    一手还撑在她身侧，维持平板撑的姿势，就怕压着她。
    葆宝手心贴着他大腿，，摸了两把后，她坏笑地揪起一块肉，狠狠地一拧。
    一声嗷叫当即就从宁恺哲嘴里发出，凄惨无比。
    葆宝吓得立即松开拧他的手，连忙捂住他的嘴。
    “你别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干嘛呢。
    宁恺哲呜呜地发声，皱眉看她，然后张牙，一口咬她的手心。
    咬得不疼，但是痒痒，葆宝浑身一抖，立马又撤回手，瞪他。
    宁恺哲不依不饶，张着牙追着她的手咬，空闲的时候还念叨。
    “让你掐我！让你掐我！”
    葆宝抱手，不停在他身下扭动躲闪。
    闹了一阵，两人嘻嘻哈哈地小声笑。
    忽然某一刻，两个人同时停住，气氛莫名凝固。
    凝固里还有一阵热潮，叫人不敢动，不敢发声。
    葆宝含着下巴，脸越烧越热。
    她为之前的话忏悔，宁恺哲绝对不是性冷淡。
    他真的是个血气方刚，已经步入成年人行列的男人！
    宁恺哲忽然翻身，侧躺下来，双手一捞，把她捞进怀里镶紧。
    他闭上眼睛，声音性感沉哑，还带着一丝恼火：“睡觉！”
    葆宝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脑袋上是他的下巴抵着。
    黑暗中，她的睫毛胡乱颤动，眼珠咕噜咕噜转悠。
    她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你会不会憋坏啊？”
    就这么睡了？
    身体不要紧的？
    回应葆宝的是宁恺哲手臂忽然的勒紧，以及他恶狠狠的话在耳畔低低地响起。
    “再闹就让你坏掉！信不信？”
    “信信信……”葆宝立马点头认怂。
    虽然是她淘气，老撩他，但是对那事，她还没心理准备。
    “那就闭眼，睡觉！”
    宁恺哲的声音太撩人，沙哑磁性，让人忍不住老咽唾沫，止一止嗓子干。
    葆宝闭上眼睛，心里还有点慌，她的小手抓住宁恺哲箍在她腰间的手臂。
    她尝试数羊睡觉，数了一百多只忽然想起中国人数羊好像没啥用。
    Sheep谐音sleep，母语是英语的人数羊才有自我催眠入睡的效果。
    她一个母语是中文的人，应该找“睡”的谐音。
    有什么呢？
    谁、税、水……水果
    葆宝尝试了一下，开始在心里数水果。
    一个水果，两个水果，三个水果……
    十一个水果，十二个水果，十三个睡过、十四个睡——
    嗯？
    “睡过？”葆宝忽然睁开眼睛，不自觉地念了出来。
    “葆宝……”耳边忽然响起低沉危险的声音，“你想跟谁睡过？”
    还有甜腻的笑声……
    好吓人！
    葆宝浑身一僵，察觉旁边有动静。
    宁恺哲似乎在她身后半撑起了上身，冷空气蹿进被子里，凉得她一哆嗦。
    她立马抓紧抓住被子，裹紧自己，防止他的行动。
    嘴上连忙说：“我睡了我睡了！你看着啊，我睡了！”
    她闭上眼睛，小嘴不停地无声动，像在说睡了睡了。
    宁恺哲撑着头，侧躺在她身后，将她全部神情都尽收眼底。
    他勾唇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撑住脑袋的手都麻了，还在看。
    直到瞧见她鼻翼缓慢匀速地掀动，听见她均匀沉缓地呼吸，他指尖才动了下，捏捏她的手腕。
    麻掉的手放下，缓了缓又探进她颈下，绕过她身前，搂住她肩，将她圈在怀里，才闭上眼睛。
    凌晨四点三十分，手机闹铃响起。
    葆宝呜咽了两声，表达不满情绪。
    宁恺哲伸手摁掉闹铃，率先起床洗漱。
    等他洗漱完了，就回来唤醒葆宝，手指挠她下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