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晨察觉气氛不对，又看了眼恺哲和葆宝，最后闭了嘴。
    吃完饭后，走出小菜馆，胡珊珊又开始打喷嚏了。
    他们去附近的药店买了药。
    回到青旅，葆宝洗完澡出来看见胡珊珊坐在床边玩手机。
    “吃药了吗？”她爬上床。
    胡珊珊放下手机：“现在吃。”
    她拿起床边的药和矿泉水瓶，吞了药后耸了耸鼻子。
    “你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葆宝摸摸她脸颊，“因为许文成这么晚都没来？”
    胡珊珊摇摇头：“爸爸的酒吧出了点问题。”
    “……严重吗？”
    “估计有点麻烦，具体的老爸也不跟我说。”胡珊珊一歪嘴，一脸的无可奈何。
    葆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没事的，叔叔应该能解决。”
    胡珊珊一笑：“老爸也这么说，他说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这点事在他跟前根本不算事。”
    葆宝抱抱她：“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胡珊珊点头：“好，睡吧。”
    她们躺下，关了灯。
    等屋里呼吸绵长均匀了。
    胡珊珊翻个身，摸到床头的手机，缩到被子里。
    她点开跟许文成的聊天框，发送消息：[在哪里？]
    这回消息很快就回复过来：[珊珊抱歉，我暂时走不开，对不起……]
    胡珊珊心里有点闷，看了一会儿，她回道：[没事，下次吧。]
    [珊珊，对不起……]
    她回：[早点睡，我也睡了，晚安。]
    [晚安，珊珊……]
    胡珊珊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一阵凉意袭面。
    她忍不住咳了一声，葆宝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摸摸她肩。
    “……珊珊？”声音含含糊糊的，不知道醒没醒。
    “没事，我刚上洗手间。”她回答。
    “嗯……”小手搭在胡珊珊的肩上，葆宝又没了声音，像是睡过去了。
    胡珊珊轻轻地把手机放回床头，把葆宝的小手放回被子里，自己再缩进被子里，这才闭上了眼。
    第二天，他们早上六点就起床。
    雪山下的小镇，冬季，一点天光都没有。
    四人穿戴整齐，让前台的小姐姐叫了一辆出租车。
    开了半小时，将他们送到了真正的山脚下。
    然后他们开始跟着零星的几个登山人往上走。
    起先道路还算平坦，走了一两个小时，天开始放亮了。
    石路左边是山石，右边是溪流，溪流声潺潺，冬季里树木也是绿的，景色十分别致。
    再走了两三个小时，他们开始看见地上、树上、巨石上都有一块块的白雪，很漂亮。
    他们一路都没有怎么休息，饿了就停一会儿吃一点面包饼干，吃完了又接着走。
    过了下午两点的时候，他们眼前和身后就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前后都没有人。
    很多登山者带了帐篷，准备在山上宿营的。他们没有，必须在天黑前到达山顶。
    前面的路是极为陡峭的石阶路，爬上去最累，走上十分钟就大约要休息十分钟。
    这时候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张志晨气喘吁吁地扶着前面两三阶阶梯。
    “我、我怕我们会死在这里……”
    “行了，别贫，往上爬。”宁恺哲笑他。
    转身，他看去一直大喘气的葆宝：“还行吗？”
    葆宝胸膛剧烈起伏，头发上沾了不少雪，她点头。
    最前面的胡珊珊喊了声：“走吧，应该快到了。”
    大家接着往上走，有些阶梯有缺损，加上积满了厚雪，不好上去，只能手脚并用地爬。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们终于看见了人群，山顶到了。
    四个人笑起来，忽然像是又恢复了点力气。
    走上观景台，一块巨石上有详细的文字记录。
    上面说这里能够看见云海，美轮美奂宛如仙境。
    四人回头看，依然是白茫茫一片，空寂辽阔。
    “这就是云海？”张志晨语调怪怪地问。
    旁边有好心的摄影大叔回答：“这不是云海，你们运气不好，这两天天气不好，看不见云海。”
    葆宝撑着膝盖笑：“不过也挺好看的。”
    宁恺哲抱住葆宝，给她擦擦脸上和头上的雪。
    “是挺好看的。”胡珊珊咳了两声笑说。
    从早上七点爬到下午四点半，九个多小时，不好看也必须好看！
    山顶上有很高的松树，堆了雪，真正的银装素裹。
    还有木质廊道，走在里面虽然冷风嗖嗖，却别有意境。
    逛了大约半小时，他们就打算下山了。
    五点钟天已经暗黄，再也不可能走下去。
    他们走到坐缆车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