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最后怯怯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还算清楚，至少没有任何语言逻辑问题，除了说话的时候时常卡顿，大约是怕胡珊珊不高兴。
    葆宝听完后点了点头，心里大致给这件事概括了一下。
    珊珊去找许文成的时候，很不巧，撞上萧子瑟也去找许文成，希望跟许文成重归于好。
    原因是萧子瑟的父亲对现在的工作福利薪资都不满意，想回到许文成的父亲手下做事。
    以她家珊珊的脾气，看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自然是二话不说先上拳头。
    但是许文成却挡在了萧子瑟面前，不让珊珊揍人。
    甚至要挟珊珊如果她再揍人，他就再也不理她了。
    葆宝眨了眨眼睛，神色很淡漠，端起杯子又喝了口。
    卡布奇诺已经凉了，滋味并不好，甜得人嗓子发紧。
    “珊珊，我支持你，咱以后都不带他玩儿了。”
    葆宝笑眯眯地看去胡珊珊。
    胡珊珊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就想反对。
    可她再一想到旁边坐的许文成，早上憋得那口气就硬是撑着她没反对出口。
    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光哼了一声撇开脸。
    “舍不得啊？”葆宝怪模怪样地问她。
    胡珊珊冲她皱皱眉头，眼神仿佛在说：你丫还是我闺蜜吗？
    葆宝没理她，转头又对头低得快要折断的许文成小声说话。
    “还不道歉求饶？这种话以后可不能随便跟我们珊姐说，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模样略谄媚，说辞很狗腿。
    胡珊珊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桌子底下又踢了踢葆宝的鞋尖。
    就这个时候，许文成微微扭过上身，声音小小地说：“对不起……”
    “这么小声，你说给蚊子听的吗？”葆宝皱眉头，拿腔拿调。
    “你够了啊！”胡珊珊终于是憋不住了，笑了出来。
    “珊珊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对你说这种话了。”
    许文成见胡珊珊脸色转好了，胆子才大一点，捏着她的一点点衣角。
    “嗯……嗯……”胡珊珊略显别扭地应。
    “两位都高中生了，你们这别扭闹得跟小学生有差吗？”
    面对葆宝的揶揄，胡珊珊只回答了三个字：“我高兴。”
    而许文成则一贯地不说话，低着头，白白净净地微笑。
    葆宝拿着杯子半喝不喝，掩着唇角，藏着眼神笑看他们的互动。
    尤其是看许文成的时候，那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样，深邃了不少。
    但无论是胡珊珊还是许文成都没察觉。
    他们三个人玩了一天。
    晚上回家的时候，许文成叫了家里的司机来接他们。
    胡珊珊家离得最近，也就最先下车。
    当车里只有葆宝和许文成的时候，空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许文成一向不善言辞，葆宝却也没有打破宁静的想法。
    等到葆宝家的小区越来越近的时候，葆宝才忽然开口。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葆宝声音很轻，她侧头看许文成。
    “什么问题？”
    “珊珊和萧子瑟，如果非要你选，你会选谁？”
    “……”许文成愣住，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葆宝没有催他回答，只是仔细地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他起先是惊讶，然后是低头沉默。
    最后他声音极为细小地说：“胡珊珊……”
    听到这个答案，葆宝提了一天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些。
    还好是珊珊，如果不是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是隐约的，她为什么还是有些不安呢？
    新年过后，离开学还有十来天。
    葆宝坐在书桌前，写下最后一笔，寒假作业搞定！
    她向后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出去拿点吃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葆宝拿起来一看，是视频邀请，宁恺哲发来的。
    忽然，脸一红，葆宝快速冲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又洗了把脸。
    所有用时不到一分钟，再回到房间，她咳了两声才接受视频邀请。
    屏幕上最先出现的是一棵银杏树。
    夜深人静，能让她认出是银杏树还多亏了宁恺哲那边的月光明亮，并且这棵银杏树十分眼熟。
    葆宝想了想，好像是宁恺哲送给她的首饰盒上的那张风景照。
    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树冠繁茂，立于照片的左侧，右侧上空是漫天的星辰。
    起初，她还以为那照片是他从网上哪里搜刮来的，没想到也是他照的。
    下一秒，宁恺哲的脸才出现在屏幕里。
    “葆宝。”
    “嗯。”
    “咳咳……你看这里好看吗？”
    “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