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都散去。
    宁恺哲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掩饰一样地咳了咳，没说话。
    胡珊珊怪模怪样地看了眼宁恺哲，然后发号施令出发前往夜市。
    从学校坐车去公园夜市需要坐一段路的公交，大约十多分钟。
    坐惯了私家车的许文成从上车就开始表现的极为别扭。
    胡珊珊笑着将他拉到身前，替他隔绝跟陌生人的触碰。
    许文成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谢谢……”
    “噗……”胡珊珊肆无忌惮地掐掐他脸颊，“小可爱你怎么这么可爱，你要是女生就好了，我就可以把你抱回家，天天抱着睡觉。”
    周围视线唰唰地射过来，全都是震惊现在的学生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许文成感受到压力，声音更小：“不要说这种话……”
    胡珊珊正说得高兴，还想再逗，却看见身前人羞得眼睛都红了。
    最后她抿唇笑着闭了嘴，放可爱的洋娃娃一条生路。
    还有两站路快到的时候，车上一下子挤上来好多人。
    葆宝个子娇小，被撞了撞就东倒西歪地找不到扶手。
    宁恺哲立马拉着她胳膊，等她站稳了才松开，然后又递出一只胳膊。
    眼神闪烁，竭力保持平静语气说：“你可以抓着我手臂。”
    宁恺哲原本也没觉得葆宝一定会抓住他手臂。
    可几乎在他说完话的下一秒，两只软软的小手就握住了他的胳膊。
    他一低头，就瞧见葆宝看他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像是怕他生气一样。
    “谢谢……”葆宝说。
    “咳咳……”他觉得车里有点热，“不、不用客气。”
    几分钟后，到站了。
    张志晨一下车就嚷嚷：“挤死我了，怎么这么多人，差点没把我挤成肉饼。”
    他拍拍肚子上的肥肉，又甩了甩胖手臂，像是要把自己的肉抖开一样。
    过了一会儿，小胖子发现没人理他。
    他一扭头就看见许文成低着头，珊姐弯腰嘻嘻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许文成的脸颊。
    “哎哟，小可爱别害羞嘛，不就抱了一下吗？别闹别扭了，乖啦。”
    小胖子肉脸呆住，再一转头。
    他看见恺哲仰头三十五度望天，耳朵疑似泛红，还可耻地动了动。
    旁边的小淑女微微抬头看恺哲，还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张志晨左看看，右看看，抹了把脸，忽然觉得有点悲凉。
    时间还早，夜市还没开始，摊主正在支伞棚。
    他们五人寻思着先吃点东西垫垫底，别夜市还没逛到就饿得两眼冒星。
    尤其是某只胖子，张志晨。
    等到夜幕逐渐降下来的时候，整座城市被梦幻的灯光照亮。
    胡珊珊拉着葆宝一路走一路嬉笑，偶尔买几样好玩的饰品。
    张志晨则是一路走一路吃，嘴巴就没停过，盯着食物的眼睛也没停过。
    许文成跟在胡珊珊身后，不敢掉队，偶尔好奇地望两眼。
    宁恺哲最是懒散，背着书包，双手插兜，自成一道夺目的风景线。
    逛了没一会儿，街上开始有活跃节日气氛的小丑出现。
    胡珊珊胆子大，偶尔还拉着葆宝去调戏一下人家小丑。
    宁恺哲在后面看着，看见葆宝偶尔嗔笑一声，他自己也会跟着笑一下。
    手忽然在兜里震动起来，宁恺哲拿出来一看，是高煜打来的。
    他接通，高煜的声音从那边嘈杂地传来：“恺哲，圣诞节啊，干嘛呢？”
    “逛街。”宁恺哲闲闲地说。
    “……”那边顿了顿，然后高煜惊呼，“什么鬼？！你逛街？！”
    “嗯……”勾了勾唇，他自己都有点无奈。
    “噗……你不会是为了陪你家小淑女吧？”
    “……”略感窘迫，没搭腔。
    “怎么？还没追到人家？都快一学期了兄弟！”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有没有事？没事挂了！”
    “有事有事！你别挂别挂……”
    “说。”
    “这不是圣诞节嘛，听说你们学校也是放假的，本来想约你去打球，谁知道你在逛街。你在哪儿逛啊？我们去找你呗？”
    宁恺哲看了眼周围：“公园夜市这边。”
    “成，你等我们，到了给你打电话。”
    宁恺哲张嘴还没来得及接话，高煜那边已经挂了。
    张志晨捧着碗咖喱鱼丸凑到宁恺哲旁边，一边嚼一边问：“恺哲，你跟谁打电话啊？”
    “高煜。”宁恺哲将手机收进兜里。
    张志晨眨了眨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又一下子没捕捉到。
    等到半个小时后，高煜的电话又打来，宁恺哲说去一下公园那边的时候。
    张志晨才扔掉一根羊肉串长木签，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