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徐棠惟嗔他一眼。
    宁勇先坐下，搂住妻子的肩：“就因为是他爸，才了解他。而且他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他有自己的主见，有些事不想说，我们硬逼着他反而不好。”
    徐棠惟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是她身为人母就总忍不住担心儿子。
    想明白后，她点点头，虽然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心里却没再纠结。
    宁勇先见妻子不钻牛角尖了，凑近说了几句流氓话，惹得徐棠惟一阵脸红。
    再过一会儿，宁勇先直接将妻子打横抱起，进了房去。
    凌晨一点还差两三分钟。
    宁恺哲打了个哈欠，给首饰盒上了最后一层粉漆。
    他向后靠去椅背上，揉了揉疲惫的鼻梁，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娇小玲珑，白净温柔，正低头伏案写作业。
    他看了好一会儿，笑容越来越抑制不住。
    等他终于回神了，才从书柜里抽了张素描纸，拿着铅笔开始描描画画。
    画了半个小时后，他放弃了……
    左边是他偷拍的照片，灵动的大眼睛，细长的睫毛，巴掌大的小脸蛋，樱桃般诱人的小唇，握笔的小手白白嫩嫩，比猫爪还挠人心。
    右边是他的画，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五官俱备，歪曲的脸部轮廓，勉强算人的模样。
    但也仅仅只能是勉强算人的模样……
    “什么鬼！？”宁恺哲被自己的画吓到，立马揉成团扔垃圾桶里。
    平复一下被吓到的心脏，宁恺哲拿起照片起身走到床上仰躺下去。
    人成大字躺，一只手将照片举高，傻傻地看着照片里的人笑。
    笑着笑着，宁恺哲就睡着了。
    这个晚上，他做了个美梦，梦见葆宝收到他送的生日礼物很高兴。
    忸忸怩怩红着脸，然后对他说喜欢，然后亲了亲他答应做他女朋友。
    再然后，梦醒，在葆宝生日来临前，期中考试先来了。
    ☆、chapter 27
    十一月中旬, 期中考试。
    桂香刚散, 书香就迎来。
    一叠叠的试卷习题书唰唰翻过，晚自习从没有这么整齐的翻书声。
    葆宝正在看着自己的错题本，旁边的胡珊珊看书累了，揉揉眼睛休息会儿。
    她微微侧头，看见葆宝桌面上还有一本错题本，并且是装订版。
    一页页的白纸订成一册。
    “你怎么弄了两本错题册？”
    胡珊珊一边说, 一边好奇地翻开桌上那本。
    她认识葆宝的笔迹，这本错题册上的字迹, 一撇一捺都苍劲有力, 显然不是葆宝的幼圆体。
    “借了别人的错题册。”葆宝视线落在胡珊珊手上的错题册上。
    胡珊珊刚想问谁的，可一回头, 却瞧见葆宝目光又开始发怔。
    她揉揉葆宝脸颊，心疼地说：“不会是最近学习累了吧？怎么觉得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葆宝抿唇摇摇头, 乖巧宁静，随后她又重新看自己手里的错题册。
    胡珊珊撑着脑袋，看着葆宝有点冷漠的侧脸，心里直唏嘘。
    她家葆宝平时总是懒洋洋的，最爱的事情除了睡觉就是看小说动漫。
    可是一旦有心事，整个人就像是附了一层薄冰，阻止任何人的窥探。
    期中考试一共为期三天，葆宝很沉着。
    去往考场前，她会仔细检查随身物品。
    开始答卷前，她会先浏览遍大致题型。
    答完试卷后, 她会反反复复检查验算。
    三天后，周五最后一场生物考试结束，所有人呼出一口气。
    然而，紧张的气氛还没完。
    事实上，真正让人紧张的恰恰是考完后同学们私下对答案的时候。
    有人跑来找葆宝对答案，葆宝却只是微笑说忘记自己写的答案了。
    她并不想对答案，没有心情，也没有必要。
    已经交上去的试卷，对了错了都改不过来。
    就像人们曾经做出的决定一样，对了错了，都已经收不回来。
    教室里等着放学铃响，周围全都是三三两两对照答案的声音。
    葆宝拿出手机，想要随便找个小游戏打发时间。
    她点开了2048，无意中看见所谓的恋爱文字版本。
    手指犹豫一下，葆宝的眉心蹙成了小山丘。
    最后，她义无反顾地点了进去。
    米黄色的背景，四乘四的方格。
    初始是两个“相遇”在第一竖列。
    她想起校门口他在罚站，逆着光，懒散不羁。
    向上滑，两个“相遇”碰撞成了“初识”。
    那时候他语气很差地说，“谁盛的？”然后又低下头轻声说，“谢谢”。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