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有很多散步的学生。
    葆宝跟胡珊珊交代好后，将书包递给珊珊拿上宿舍。
    然后她拿出手机打通宁恺哲的电话。
    “喂？”淡淡清朗的嗓音，很好听。
    葆宝抿唇眨了眨眼：“那个……你在哪儿？”
    顿了半秒钟：“……上次那个篮球场。”
    “哦，好，那我现在过去。”
    “嗯。”
    电话没有被挂断，葆宝犹豫一下，又说：“那我挂了。”
    “……好。”
    这种情况，莫名其妙地使得葆宝都忐忑起来。
    她挂断电话后，朝着熟悉的篮球场地走去。
    城市的夜空唯有月亮是明亮的。
    纵使视力再好，也看不见几颗有光的星星。
    这种夜幕下的操场，宁静幽深。
    四个角落的投射灯，各守一隅。
    明暗交织的光线为这操场上发生的所有事，都蒙上了一层朦胧与晦涩。
    葆宝看见那篮球场后，昏暗的观众席并不在四角投射灯的照耀下。
    一个高大的少年坐在观众席上，两手伸直，耷拉在膝头。
    篮球在他的手下稳定地跳起又落下。
    葆宝坐去他右侧，并拢腿，举手跟他打招呼。
    “嗨。”微笑。
    篮球停下，被他抱在怀里。
    “……嗨。”
    宁恺哲侧头对她笑了笑，又迅速转回头，抱紧篮球。
    气氛一度很尴尬，好像谁都不适合说话。
    而这一次单独相见更显得是错误的。
    葆宝抿唇想了想，还是决定单刀直入。
    “今天早上，你跟左兴庆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宁恺哲背脊一僵，低下头不说话，碎发被风吹动，露出耳朵。
    葆宝的视线不自觉就落在了那耳朵上。
    现在光线昏暗，她并不能看清那可爱的耳朵是否红了。
    可是她猜测，一定红了，而且还可能很热。
    各揣心思，导致谈话又陷入了僵持，无法继续下去。
    这回宁恺哲却先开了口：“那什么……我就是……就是吓唬他玩儿的，你别在意。”
    葆宝抿唇浅笑，这样的理由他都能编得出来。
    也真是难为他了。
    “谢谢你。”葆宝说。
    “嗯？”宁恺哲疑惑地回头。
    “谢谢你帮我。”
    “不……不用客气。”脑袋又垂下去。
    “还有，谢谢你喜欢我。”
    脑袋又立马抬起来，傻傻地看着她。
    葆宝一歪头，马尾从后面露出来，调皮可爱。
    “我很感谢你喜欢我，我知道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独立的，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不喜欢我。但是唯独让你因为喜欢我而惹上麻烦，是我不希望见到的。”
    葆宝很真挚地说，眼睛始终看着宁恺哲的双目。
    让他无从躲避，躲了难免显得胆小怯懦，没有男孩气概。
    所以他只能坦然地直视葆宝。
    听着葆宝说出这么不像个小姑娘会说的话。
    “宁恺哲，左兴庆的行为很恶劣，我也很讨厌。”她皱皱小眉头，很可爱，“但是宁恺哲，你如果因为我而用武力去威胁他，我会很忐忑。武力有时候的确能够轻松地解决问题，但是所带来的代价却太大。”
    宁恺哲点着脑袋，低着头没有说话。
    葆宝抱住膝盖，侧头看了他的侧脸一会儿。
    忽然问：“我……可以问问你以前为什么打架吗？”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觉得，你并不像会随意动手的人。”
    “哦？”宁恺哲勾了勾唇，笑意不明显，“你怎么就确定？”
    “如果是的话，今天你就不会威胁他了，估计语文课下课你就得过来掀他桌子。”
    宁恺哲被葆宝的话逗乐：“我像这么暴力的人？”
    “不像，所以才好奇你以前为什么打架。”葆宝笑着接话。
    宁恺哲静了静，松开怀里的篮球，让它滚在两足间。
    他向后撑着身子，心情忽然就轻松了下来。
    能像朋友一样跟葆宝说话了。
    “其实我只打过一次架。”
    “骗人！”葆宝嗤笑，立马反驳。
    “你才说我不像暴力的人的。”
    宁恺哲不乐意了，笑着反驳回去。
    “那你也不能这样说谎不打草稿啊。”
    略尴尬，他咳两声接着说：“那好吧，真正跟人干架干到把人送进医院的就一次。”
    “这还差不多。”葆宝。
    宁恺哲回头睨她，这小妮子真是……
    他接着说：“对方五个人，辱骂我朋友，还嚣张得拒不道歉。仗着是高中生，还推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