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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氏一族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也在翠峰山脚下繁衍了一二百年,族长家也还是有些根基在的。族长家的宅子是一幢漂亮气派的青砖瓦房,坐落在翠峰村最中心的位置。幼金敲响族长家的大门不过片刻便有人来应门:“你是大富叔家的孙女儿吧?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
“长生叔,我有要紧事要求族长爷爷,麻烦你让我进去吧!”幼金面露愁容求着前来营门的族长之孙月长生。
一听说有事,月长生便赶忙让出了大门:“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将人领到大厅那,月氏一族的族长月山川正在那细细品茶呢,虽没有甚好茶叶,可月山川却历来好这口。
幼金走到月山川跟前,二话不说便跪了下去:“求族长爷爷救我跟几个妹妹一命!”
月山川如今年岁渐渐大了,加上有些年没见过幼金,一下子也没认出来她是谁。一旁的月长生赶忙伏到他身边说到:“是大富叔家二房的孙女儿,名唤幼金的。”
月山川这才想起来,捻了捻花白的胡须,有些浑浊的双眼看着她:“你这娃娃漏夜前来,一来就跪下,这是作甚?”
“族长爷爷,幼金漏夜前来搅扰您,实在是无奈之举,原因是我爷、我奶她们要杀了我那两个刚生出来不过十余日的弟妹啊!幼金年少言微,只能求族长爷爷可怜我们几个,照拂一二!”说罢“砰砰砰”地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你这女娃娃,怎地说的那般吓人?有何事你慢慢说来。”族长一听她说月大富夫妇要杀了两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幼儿,不由得也皱紧了眉头,当年月家也闹过一回,当时自己还好生说了大富一顿,怎么才过没几年又来?
幼金长话短说,将听来的话三分假七分真的说给月山川听:“还求族长庇护我们!”
月山川听完她的话,深深叹了口气:“既如此,我便到月家去看看吧!”总归是月氏一族的子孙,若是为着一个算命和尚的话就要溺死两个无辜稚子,也着实有些过了。
听月山川说要出去,月长生赶忙提了气死风灯过来,然后紧紧地扶着老爷子,慢慢向月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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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家院门外,影影倬倬站了不少瞧热闹的邻居,虽然已经入夜了,可月家这突然间大人孩子又哭又闹的声音传了出来,那还没睡觉的邻居便都跑过来站在土墙外头瞧热闹了。
幼金跟在月山川身后慢慢走回到月家大门外头就听到里头传出几个妹子的哭喊声,便知道是出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回头,看到族长居然都被惊动过来了,忙让出一条路来,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而月家如今大门紧闭着,幼银与苏氏各自紧紧地抱着两个孩子,病情已经好了不少的老陈氏也强撑着出来抢人,见都不肯撒手,便抄着竹鞭往两人身上打过去:“一个两个丧门星,还敢在这哭闹!今儿个我就是把你们都打死了又能怎么样!”
幼珠幼宝也紧紧护着三个小的,一大家子哭的哭,闹的闹,真真是鸡飞狗跳。而月大富、月长福父子却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一下。
老陈氏打得气喘吁吁,站在院子中间还摇晃了几下,小陈氏赶忙将人扶住:“娘啊,您可还病着,千万别动气啊!”
“这些个丧门星在这克我,我哪里还能好!”老陈氏气得牙根痒痒,又想到家中若不是被克了这么些年,指不定自己早就变成享福的老太太了,便将手里的竹鞭塞到小陈氏手里:“你去给我打,今儿个我还非得弄死那两个小丧门星!”
“要弄死谁啊?”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门外头响起,原来是族长月山川推开了幼金出门时特意留了一条缝的院门,满脸不悦地看着跟个斗鸡一般的老陈氏:“陈氏,这两年看来你是脾气见长啊!”
“族、族长?!”天色昏暗,老陈氏还未反应过来是何人敢进来干涉自家的事,一旁的月长禄倒是认出了月山川。
一听是族长来了,原还气势极其嚣张的老陈氏顿时就蔫儿了不少,她这一生猖狂惯了,打小父母宠爱,嫁到月家以后月大富也不曾打骂过她,要说这辈子她唯一怕的人,怕是只有月氏一族的族长月山川了。
“看来我这老头子虽然不常出门,倒是还有人记得我啊!”月山川冷冷地看了眼月家鸡飞狗跳的场面,问道:“这是要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这是要打杀呢!”
方才还扬言要弄死两个小丧门星的老陈氏如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小陈氏也缩手缩脚地不敢出声。倒是一直不露面的月大富听到外头的动静,赶忙出来了:“山川大伯,怎么惊动您老人家来了?”
月山川在村子里辈分高,已经当爷爷的月大富见了他也得规规矩矩地问好。
“上回来你家,我就说过,妻贤夫祸少,让你好好管教家里人,如今几年过去了,看来是也没管教好啊!”月山川可以说是丝毫不给老陈氏留什么脸面了:“老二家多年无子,如今好容易得了个儿子,你们不好生养大,怎得还要弄死他?”
月大富被训得脸上无光,老陈氏更是恨毒了不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