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9
那日人群拥挤,隐约间他似乎
看见了小左,但很快对方就不见了踪影。
又几年,苏长玉同许医生和平分手,彼此依然是好朋友。同许医生在一起的这些年,是苏长玉最安稳的时候,没有纸醉金迷,没有热闹的夜生活,没有一夜情,没有纠缠不休的小男友们。
许医生正直,善良,温柔,生活中细腻且贴心。
但两人之间似乎总差了点什么,日子越过越平淡,越过越不像是恋人,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爱不够。
分手那天,苏长玉收拾了行李从许医生的房子里搬了出来,许医生送他上了车,又将感冒药递进窗口,无奈道:“你总这么丢三落四的,以后一个人住多注意一点。感冒药我写了怎么吃,自己设个闹钟,别忘记了。”
苏长玉笑着道:“知道啦,老许你真像我爸。”
许医生拍了下车门,挥了挥手。
人生就是走过一个阶段又一个阶段,时而上坡,时而下坡。
路上不时有人同行,有人告别,以为能一直在一起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苏长玉看着后视镜里慢慢远去的人影,心里有些感慨:一晃眼,自己也就三十岁了,却总觉得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呢。
二十出头时的放肆狂妄,仿佛还在昨日,突然睁开眼,时间就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他看了眼时间,快迟到了,今天得主持一个重要的会议——纪星那臭小子,又找着挖素材的借口带着齐琛跑了。到底谁才是老板啊?!
他为了走捷径,找了条不堵的小路,刚拐过街口,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身影。
“砰——”
引擎盖被砸窝了进去,苏长玉一个急刹车,惊得叫出了声来。
一个人影从二楼上落下来,背部砸在他的引擎盖上,然后滚落在地,随即从楼道里冲出几个人,朝反方向快速跑去。
“操……”砸下来的人捂着腰爬起来,一脸黑灰,额头出了血,嘴角也裂开了,呲牙咧嘴对着手机道,“朝小西口跑了!”
几辆警车从后方围了上来,一人拍了拍苏长玉的车窗,让他靠边停车别挡路,另一人则跑到车前,对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人道:“去躲一躲,别被人看见!”
那年轻人让开路,等警察都过去了,才回头看向苏长玉的车。
他低头看了一眼,突然认出了什么,愣了一下,随即朝车窗里看来。
而苏长玉早在看清年轻人的同时就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见对方走过来敲了敲车窗,犹豫片刻才将车窗降下来。
有几年不见了?
六年?七年?
苏长玉看着面容已经完全长开,成熟帅气又带着邪气的男人,一时都不敢认。
倒是对方主动露出了笑容,扯着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道:“苏先生,好久不见。”
苏长玉抿了下唇,对方的声音已经不再干哑阴郁,也不再是少年音,反而是带着一点磁性的沙哑不羁,让听得人觉得分外陌生。
“……好久不见。”苏长玉淡淡道,“小左。”
人生就是走过一个阶段又一个阶段,时而上坡,时而下坡。
路上不时有人同行,有人告别,以为能一直在一起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以为永远不会再见的人,不知何时,就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面前。
仿佛从未离开过。
第94章 94.番外七
裕城某县城中,正是中午餐馆最热闹的时候。
路边的小餐馆挤满了人,上下学的学生背着书包穿着校服,三三两两拼桌在一起,边吃饭边笑闹着,就这么看起来,长街上是一派的欣欣向荣,阳光白晃晃地洒在地面上,遮掩了所有不为人知的罪恶。
靠近马路边遮阳伞下的小桌前,一个年轻男人单独坐着,他穿着背心外面套了件夹克,大马金刀地叉开腿,手上捧着一碗面正吸溜吸溜地吃得欢。
他的额角上贴了一张创可贴,头发往后梳着,露出饱满的额头,他的面容长得很好,帅气中带了点奇异的邪气,看着十分不正经,但眼神有一种吸引人的力量。
只有他这一桌没有人来拼桌,他独占了一小块区域,刚放下碗,对面椅子就被拉开,不识好歹地坐下一个人来。
年轻男人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挑眉看向对方。
来人穿着衬衫牛仔裤,衬衫边缘工整地塞进裤腰,显得整个人干净干练,他挽着袖子也跟老板要了碗面,一边从筷筒里抽了筷子出来,一边笑着打招呼:“嗨,可以坐吗?”
年轻男人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