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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前几日惹了嫂子不高兴,正被罚着呢。还有我大姐,您要是这么闲,就多关心关心我姐的婚事,她跟那小男友谈了得有几年了吧?就是不结婚是个什么玩法?”
纪星边说边上楼,纪宏飞站在楼下骂他:“要你多管闲事!你姐和你哥才不需要我操这个心!他们跟你能一样吗?!”
纪星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我又哪里不一样了?”
家人虽然开明,因为疼他也从不在感情事上多加为难。但传统的思想依然存在,不是开明两个字能盖过去的。
愿意理解,做出退让是一回事;会觉得纪星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多几分担忧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凡是尽职做父母的,一辈子走到尽头前,大多如此。自家孩子无论长到多大,也依然是孩子。这辈子都有操不完的心。
纪宏飞磨了磨牙,拿自己的小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多骂几句,又怕话说得重了。只得生着闷气,转身去了书房查盛言杰那小子去了。
二楼上,纪星走到走廊尽头,靠窗户的门上挂着一张卡通英文牌,齐琛看了一眼,那上头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旁边还画了许多小人图,一看就是纪星的手笔。
“进
来吧。”纪星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我的房间。”
这里是纪星从小长大的地方,齐琛隐隐有些激动,又十分好奇,进屋后四下环顾,目光扫过柜子上的相框,墙上的奖状,门后还挂着网球拍,书柜顶上放着一把吉他。
这是看起来再平凡不过的少年卧室,蓝白色为主色,床不大,书桌上丢着一些数码设备,摆在床头柜上的小玩意单看很普通,其实都是高档品牌的各种小东西,价格不菲。
床下立着鞋盒,里面摆满了限量版的球鞋,老式的唱片机放在书桌旁边,上方挂着一些音乐相关的海报。
齐琛于这方面一窍不通,更认不得几个牌子,只能看出那些海报上有签名,却意识不到它们的价值。
他很快收敛起好奇的情绪,转头看向纪星:“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还有新闻的事,真的是盛家做的?为什么?”
纪星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后背靠在书桌边道:“我们在金三角的时候被偷拍了,有人将照片寄给了我爸。”
齐琛想起被他抓到的摄影师:“是我们见过的那个摄影师?”
“不是他,我查过了。”纪星道,“他当时确实是在工作,拍到我是无意的,后来只是想确认我的身份,并没有其他的打算。那些照片是一家私人侦探所的人拍的,是职业的,如果我们不留意,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跟那个大张旗鼓跟在纪星身后,被齐琛当场抓了个正着的摄影师不同,职业的就代表哪怕齐琛对金三角了如指掌,也很难发现这个陌生人的存在。
齐琛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纪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多久,我不想影响你比赛,打算比赛结束后告诉你的。”纪星从桌上抱起一个篮球,在指尖转着,“后来不是分手了吗?那就更没必要告诉你了。”
“没分手。”齐琛不承认了,“我没答应过。”
纪星露出一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表情,好笑地看他:“是你让我走的,我没记错吧?”
齐琛不认:“我让你走,没说分手。”
“当时我问过你,是要让你一个人静静,还是分手,你没回答我。”
“对啊,我没回答你,所以这不是分手。”
纪星:“???”
纪星将篮球扔了过去,骂道:“你玩儿我?一个多星期不联系的人是谁?我给你打电话不接的人又是谁?”
齐琛接住篮球,也在指尖转了一圈,一板一眼耍无赖道:“既然是吵架,自然是有冷战期的。”
纪星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就要去揍齐琛,齐琛却将人一接,丢了篮球抱着纪星的腰转了个圈,压在了衣柜门板上,凑近了道:“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
纪星抿唇,将头扭到一边。
齐琛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没有感到对方强烈的抗拒,几乎是虔诚地吻了吻纪星的耳垂,他没敢逗留太久,微微退开,嘴唇颤抖道:“星星,对不起,是我混账,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别离开我。”
“我需要你。星星。”
纪星手指发抖,扶在齐琛肩膀上,明明是想将人推开,却始终用不上力。
原本内心就舍不得,大概是这份委屈本就来得匆忙,他心中有不平,有愤怒,有失望,有不甘,但爱意仍在,无力地闭了闭眼,心里暗骂自己“犯贱”,磨牙道:“现在知道说需要我了?怎么的?